她听得到有些宾客在窃窃私语,看来大家都很想知道,一个百姓家的女子是有怎样倾国倾城的容貌,才能把一名连奉的王子迷得神魂颠倒。
“肯定有些妩媚。”
“甚至还有些妖娆之气吧。”他们隐隐笑了起来。
红盖头已经掀开了。她注视着前方,准备迎来暴风雨。
“这······”
大臣们先是呆住了,皇后与芭蕉面面相觑,像是吓傻了眼。
伴溪站起身。
“星霓?”
无人回答,亦无人敢答。所有眼睛都集中在了伴溪身上。
“你是······星霓?”
形羌开口了:“陛下许是认错了,不觉居士到过连奉,我见过她,小落不是居士。”
“朕不会看错。”
所有人都吓到了。
“朕怎么会看错?”伴溪皱着眉,她的眼睛里像是布满了血丝。
而潘星霓,却装作一副受惊了的样子。
“陛下,余落姑娘是长得有几分像不觉居士,只是居士已经······”柳媛也站起身说道。
“都住口。”伴溪的声音冰凉还带着怒意。
她忽然一把抓住了余落的手。
这下,所有人都惊住了。
她与伴溪对望着,就像用眼神在告别。
“亲口回答朕,你到底是谁?”伴溪的声音明明急切,又透着丝丝凉意。
☆、殷红一抹绝旧情
形羌赶紧说道;“陛下,陛下说的那位居士,形羌也是见过的,形羌的妻子长得确实有几分像她。只是,形羌听说过那位居士的事,深感惋惜。但形羌的妻子,绝不是大豫的那位居士,形羌亲自去过她家拜访,她的爹娘的的确确就是普通的山民,年纪很大,为人质朴,绝不会说谎。”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伴溪皱着眉。“她的气质全变了,眼神也变了,就连声音也比从前低沉了一些,但是朕······朕认识她。”
这下,婚礼现场乱成了一团。大臣们也在窃窃私语。
裘文昌忙打圆场道:“王子殿下切莫惊慌,殿下的王妃长得甚像我朝不觉居士,陛下深怀爱才之心,无时不为居士感到惋惜,就连皇后娘娘也前往居士生前的栖云庵为居士日日礼佛,只为求居士超度。陛下今日见到王妃甚像居士,因此才有所疑问,别说陛下,就连我们也无不为王妃的样貌惊讶。还请王子殿下莫怪。”
形羌行了个礼:“丞相大人言重了,形羌此行皆受到陛下的照拂,才能如此顺利地来到大豫,完成两国和平建交的使命,形羌对陛下的恩德感激不尽,哪里会有别的心呢?如果陛下还有什么疑虑,也可问清,以免心中徒生遗憾。”
伴溪呢?她一言不发,紧紧盯着眼前这位穿着喜服的新娘。她的眼睛不舍得离开半分,那里面的绝望、柔情、期待,像是闪着光芒。她多希望亲口听她回应。
“告诉朕······”伴溪吸了一口气,“你亲自告诉朕,你是谁,有没有人为难你,你是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不用怕,朕就在这里,谁也不敢对你怎样。星霓,你是不是星霓?”
底下的大臣们也屏住了呼吸。此刻,谁都不敢出一声大气。
只见她轻启朱唇,眼波流转,直勾勾地盯住了伴溪的眼睛。
她行了个礼。“陛下,余落不敢有这个福气,长得像我大豫的功臣雄才,承蒙陛下抬举。但是余落确实出自山村,爹娘都是老实人,从小拉扯余落长大,这些记忆都是余落最宝贵的记忆。”
伴溪眼睛里的光,熄灭了不少。她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不觉中,眉头已经紧锁,嘴唇也越抿越紧。
星霓,你不要害怕,也不要难过,如果今天你不把这个谎言圆了,等堂主他们行动起来,伴溪可能真的没有活路了。你不能看着她死掉,她的身边还有别的恶意,那些你远远不知道的恶意,她也一定很为难,不然以你们的关系,她绝不会对你的死置之不理不再深究。
她深吸了一口气。“昔日,余落为了减轻爹娘负担,做起了盗窃的勾当,实为爹娘年迈,家里几个兄长参军战死,余落于心不忍。出身高贵的女子,轻易能觅到好郎君,但是我们,不可以。看上余落的恶棍威胁镇上所有人,不给余落提供卖力的机会,除了下嫁,余落别无出路。”
底下大臣们私语一片,这不是当着陛下的面讽刺陛下不知民间疾苦么?
“王妃此言差矣,陛下仁爱之君,大豫法治国度,怎么可能出现这种事?”
“是啊,固城刺史虽然无能,也不至于让百姓如此。”
“都给朕住嘴。”伴溪的声音有些颤抖,吓得那些老臣纷纷往后退了一步。“听她把话说完。”
“若不是念在爹娘养育之情的份上,余落早就想了结此生。但爹娘年迈,没有儿孙照拂,还要日日为余落担心,余落于心何忍?好在这时候,有幸遇到了王子殿下的车马,王子殿下温柔和善,真心待余落好,不旦救了余落的命,知道了余落的情况后还赠了许多钱财给爹娘,让爹娘后顾无忧,殿下舍一切给我,却不图任何。余落真心感激与爱慕殿下的仁义,便是那时,倾心于殿下,甘愿将最真诚的心,奉给殿下。不为殿下是连奉尊贵的王子,只为殿下真心待我,让我感受到了人间的温暖。余落从未奢求做王妃,哪怕只是跟在殿下身边服侍,也心满意足,所以陛下问我——”她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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