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您等下。哦,您先请进吧!”
两人进了门,邱建清一下看见自己的儿子正吻在怀里那个男人的嘴唇上……
“承志,你!你这是……”
阿诚听了邱建清的声音,才回过神,但却不慌张。他慢慢把明楼放好,细细盖上被子,才回过身,犹豫了一秒钟,还是尴尬地叫了声:
“父亲……”
父亲!
明台只觉天上响了一个炸雷——二哥找到家人了?
亲密爱人 194
邱建清到了重庆才发现,还是应该在路上和明镜搭个话。如今反倒难了——不表明身份去搭话吧,似乎有些不妥,尤其明镜还是名未婚女性。表明身份吧,儿子不允许。另外,两人现在都是忧心忡忡,可认识后,少不得还要互相安慰。实际呢,谁又能安慰得了谁?
由此一想,邱建清也就打消了在阿诚回来前去找明镜的意愿。他以为只要阿诚回来了,就会在第一时间去找他。
要说,邱建清也没想错,炸船回来,阿诚确实想过要去跟父亲说一声。可这个“说一声”是排在见了大哥、大姐、明台之后的!所以,当排在第一的大哥不见了时,阿诚的脑袋里除了“找到大哥”,继而是“救出大哥”,就什么也没有了。
待到把明楼救回来之后,看着又一次伤痕累累的大哥,阿诚痛得锥心刺骨,哪还顾得上去找邱建清?!
邱建清呢,等来等去也没见儿子回来,想去问吧,又想起儿子的公开身份是伪政府官员的秘书长,真实身份是什么,邱建清也不清楚。
所以,去哪儿问?去问谁?邱建清根本不知道。
问,似乎是不大可能了。于是,邱建清决定通过“跟踪”明镜来获得儿子的消息。
跟了两天,邱建清也没见阿诚和他的弟弟明台,只有那个叫于曼丽的人跟在明镜身边。邱建清失望了,他害怕,在失而复得之后是永远的失去!
但,邱建清不甘心,就算是失去,他也要知道个清楚明白!
皇天不负苦心人!
在跟踪了一个礼拜左右,邱建清发现明台回来了!随后又发现,他们姐弟两个和于曼丽天天都要去医院的一个病房,且一天不止去一次。
承志受伤了?
我能不能去看看是不是承志呢?
万一不是承志呢?
万一承志会不高兴呢?
没关系,我只要不说出和承志的关系,就应该没事吧?
邱建清怎么也无法按耐住对儿子的担心,忐忑不安地敲开了明楼病房的门。
当明台说出“您等下”、“您请进”时,邱建清悬着的一颗心算是放下了。不管怎样,短短的两句话意味着承志还活着。
然而,当邱建清进到病房,看到儿子的那一刻,他呆住了——儿子在做什么?他怎么会在亲一个男人?
阿诚确实会亲明楼,对他们来说,亲吻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可偏偏邱建清看到的这个“吻”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吻!那只是阿诚单纯地在舔明楼的嘴唇罢了。
明楼浑身的纱布和纱布下的斑斑血迹,以及为了忍受剧痛而咬烂了的嘴唇都令阿诚充满了无力感——他既不能帮大哥疗伤,也不能代替大哥疼,他能做的就是尽力让大哥稍微好受些。可就是让大哥好受些,似乎也没什么是阿诚能够做的。嘴对嘴喂药、舔舐**裂的嘴唇大概是阿诚唯一可做的事了。
结果,不知是不巧还是太巧,就让邱建清看见了,误会了。
不过,阿诚从来也没打算要瞒着邱建清。不是能瞒多久的问题,是阿诚觉得,对不起大哥!想当年,在那么险恶的环境里,大哥还为了不委屈自己去和大姐摊牌!现在环境远比那个时候好得多,还有什么理由要瞒着自己的父母呢?
听到父亲的质问,阿诚已经明白邱建清的态度了。不过,邱建清的惊讶和不满并不在阿诚的意料之外。时代使然,谁也无能为力。
“父亲,我们出去说。”阿诚转过头,对明台说,“明台,你看一下大哥。我马上回来!”
“哦。”明台木然地点点头,看着阿诚和邱建清出去了。
阿诚根本不想离开明楼一步,可有件事他必须嘱咐邱建清,那就是,不能让明家以外的人知道他和大哥的事!
“承儿,你平安回来就好!我们去找你妈妈和妹妹,好不好?马上……”
“父亲,您已经看见了,我大哥现在这种情况,我怎么走?要去,也是等我大哥好了,我和他一起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承儿?你、你该不会是和那个大哥……”
“是,父亲!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们是……”
“你、你说的都是些什么浑话?你这是离经叛道!天地所……”
“父亲,我只一件事要嘱咐您,请不要把这件事跟明家以外的人说!毕竟我和大哥如今还是‘军统’的人。纪律部队是不允许这种事的。我不想连累了大哥!别的没有了。还有,我还没跟我大姐说我找到了家人。您再等等吧!我走了。”
“明家?明家为什么收养你?不会是你那个大哥从一开始就有什么想法吧?”
邱建清气急之下说出的话反过来激怒了阿诚,他停下了脚步,重又回过身,对着父亲冷冷地说:
“我也奇怪明家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那些人把我抓回去打死?那样不是省了很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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