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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的步莨下了床,穿上外裳离开屋子。
她只说这几日做好就是,哪知他在工坊待到深夜也不回,大家早就歇息了。
可当步莨走到石梯正要下去时,却见一道白色身影在下方隐隐约约,缓步上来。
步莨眯着眼,可月光照不到那儿,瞧不清,她试探唤道:“曦华?”
那身影停顿了稍刻,随即加快步伐拾阶而上。
直到他显露在月色下,步履轻盈,身姿挺拔,融融月光在他雪白长裳倾洒出淡淡水色,又像薄薄雾绕,几分缥渺似仙的姿态。
步莨目不转睛看着他,他还真像个画中仙,隐世不出,却被她抓下尘世。
他走至她身前,站在石梯下,步莨依旧端看他,问道:“怎么这么晚?”
“多做了几样东西,便耽搁了。”帝君将外裳脱下,披在她身上,帮她拢了拢衣襟:“阿莨一直在等我吗?”
步莨别开视线:“没有……只是刚刚醒来睡不着,见你未归,顺便出来看看。”
他身上有股别样气息,像是淅沥春雨后山林的清新,又像是一夜冬雪后的沁凉。被他衣裳包裹,仿若被这清新环绕般。
步莨拽着衣襟,不由自主低头吸了吸鼻头——真好闻。
“既然暂时睡不着,不如陪我赏会儿月吧?”帝君提议道。
步莨未出声,却是点点头。
得到应诺,帝君弯身将同抱起,见她眨眼疑惑着,他道:“我今日发现一处赏月的好位置。”
说罢,他抱着步莨一跃而上,沿着山路,直奔山头的老榆树。
不多会儿,两人落在榆树上。帝君靠坐在树干旁,仍将她圈抱在怀中。
“你的轻功比我爹爹还厉害许多。”步莨转身夸赞道,寨中之人无人有如此好轻功,飞檐走壁,穿林掠树,而且不带喘。
她眼中流露几分崇慕,好奇问:“你是有什么练功的秘籍吗?”
帝君笑着伸手刮她鼻头:“今晚先好好赏月,你瞧……”他指向天空。
步莨些微失落地撇撇嘴,顺着他手指望去,情绪瞬间抛去,惊叹眼中映着的皎洁皓亮的满月。
视野无尽开阔下,幕空披星戴月,争相交辉,美得惊心。
步莨伸手在虚空中抓了抓,呢喃着:“我好似许久之前见过这般月色星空,但记不太清了,隐约记得那时天上星星连成了许多小动物,有兔子、有猫狗,有飞鸟。”
又摇头自言自语:“星星怎么会连成动物呢?一定是我小时候做的梦。”可那梦却那么真实。
帝君默默听着她言语,没想到她一岁时的记忆仍在。那些动物是他经常半夜将她抱出来后,在她眼前施法幻变的,许是当时正对星空,幻变的动物都是闪亮光影,她便记成了星星。
良久,步莨不像最初那般僵硬,早已软下身靠在他胸膛,整个人以舒适的姿态窝在她怀中。凝望远空光景,心间豁然许多。
帝君忽然展掌摊在她面前。步莨低头瞧看,一串紫玉手链?
“看看喜欢吗?”帝君问道。
步莨霎时一愣,犹豫反问:“这是给我的?”
“嗯,送给你的。”
步莨心口微跳,惊喜不已。他今晚迟回竟是帮她做这个?她将手链拿起,对着月光细致端详。
手链总共雕琢了十二朵小梅花,花瓣精致,边缘光滑,形态逼真。g w每朵梅花均由两片花瓣末端雕刻的活性扣结合,如此保证配戴的舒适和灵活度。
“喜欢吗?”他追问,平缓的口吻下却是隐藏紧张的期待。
“喜欢!很漂亮!”步莨笑开颜,不吝夸赞:“工匠们若是做手饰,镯子做的最多,工序不复杂,容易出货,女子皆喜爱手镯。边角料就会拿来做珠子或吊坠。你做的这手链当真是独有的宝物,日后定会比手镯更受欢迎。”
帝君从她手中接过,帮她戴上。手链同她手腕恰好贴合,不松不紧。他低眸深凝:“此手链仅做一件,只送你。”
步莨怔然望着他盈满繁星的黑眸,心口就好似落霜即绽的梅花,一瓣一瓣,片片绽放。
“还有一样。”帝君变戏法似的,手中突然现出一支紫玉簪,簪子很简单,只是首部雕琢了一朵梅花,同她手链上的一模一样。
“簪子的玉料颜色稍微深些,配戴在发上不会显得过于突兀。我帮你戴上。”
步莨转过身,微微低头便于他梳理头发。可当他手指细细拨弄理顺她发丝时,埋在阴影下的脸不由红了些。
“为何对我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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