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未思索便问出。
帝君手指一顿,唇角微扬:“因为你是我妻子。”
“可我们成亲不过三天,认识也不过三天。”
“哪怕只成亲一日,你也永远是我的妻,我们会相伴一生、陪同一世,怎会对你不好?”
相伴一生、陪同一世,八个字份量极重,落在她平静了四年的心湖,激荡百浪。
这些年,李叔李婶他们小心翼翼照顾着她情绪,担心她沉浸悲痛走不出来,又怕她太寂寞,每晚都会有人轮流在石屋外守着,其实她都知道。
她一开始经常会做噩梦,直到灵虹来陪伴,情况好了许多。可一到夜晚,四周静下来,那种融入黑暗的寂静无声仍会滋生浓浓的孤寂。
此时此刻,她实实在在感受到,身边有了亲密的人,她的夫君,如同父母,她的家人。
相伴一生……会有一生吗?比爹爹娘亲他们还久吗?
待他将发簪戴好,步莨望着明月烁星,眼里透着坚毅的光辉,“我会护好你!”短短话语,是她许诺的誓言。
帝君读懂了她话中的意思,心口划一丝疼,将下巴搁在她头顶蹭了两下:“嗯。”
步莨倏然退出他怀抱,转身跪在他腿间,锁着他视线,眉头皱出几分严肃认真:“你不会食言对吗!相伴一生!”
帝君指尖揉开她眉间拢起的小山包,承诺:“绝不食言。”
“若食言呢!”她追问,盯着他,却又不等他回答,强势定下违背的后果:“若你食言,我便一纸休书送你!我还会另娶夫君,不只一位,总有人信守承诺陪我一生!”
虽是略显孩子气的话,她毕竟对男女感情尚懵懂,可听在他耳中断然无法冷静。
他本将她一生会娶八位夫君的事扼杀在摇篮中,让步胜从小严格叮嘱她一生只能一夫。做好重重预防,可不能在中途出了差池。
帝君倾身靠近她,手指从秀眉滑在她脸颊,“我觉得此刻应该将你那些异想天开的念头从脑中移除,最好不复存在。”
在步莨越瞪越大的眼中,他的脸渐渐映满了她眼眸,直至四唇相贴。
步莨呆呆地眨了眨眼,反应过来时,他已轻轻含住了她双唇,细细亲吻。她脸颊顿时像被炉火烤过般的红,直红到脖子。
可她不排斥,甚至有几分难以言明的愉悦。
就在她缓缓闭上眼时,他舌尖试探地在她齿间滑过,一遍又一遍。步莨只觉百骸被雷电扫过,颤了颤,下意识启口,那舌瞬间滑入她口中,毫不犹豫勾起她小舌,玩耍般交融嬉戏。
步莨心跳越发凌乱,咚咚敲鼓似的。一股莫名燥度在她心间腾升,渐渐延伸至四肢,似乎连血液也被引燃,欢快地沸腾着。
步莨缓缓起身,两手颤颤地捧着他脸,身子一推,将他压在树干。
她忽而热情似火,不留余力地吻着他,手指一勾,将他腰带扯开,抛至树下。急迫地拉扯他衣裳,吸取他口中令她舒悦的气息,近乎粗鲁地勾缠。
帝君察觉到些微不对劲,即使体内的火势被她燎烧得一发不可收拾,仍是忍耐着打断她的热情,握着她肩膀将她推开。
这一看,帝君愕然万分,陡然被浇了一盆冷水般,从头灌到脚底的那种。面色霎时凝重,哪有半分方才的情迷。
只见步莨半敛的眸眼泛着淡淡暗红色泽,额间隐隐现出暗红色的圆圈。
他见过如此模样的人——魔界前任魔帝祟缨!
他曾同祟缨交手过数次,而她每次施法出杀招,便会呈现步莨此时的诡异容貌,但比步莨此刻的颜色要深许多。他那时以为是祟缨所练功法导致的,后来发现浑沦之力的暗红色特征,那应该是每次使用浑沦之力的外显。
可步莨怎会显露此特征?她的浑沦之力当初从她娘亲身上全数转移至她魔心,出生时就将她魔心取出封存起来,她身上难道一直残留着浑沦之力?
可他同魔帝明明施法查验过她身子,并无半点异状。
“曦华?”步莨疑惑地看着他,咬着下唇,不满地将他手拉下,凑在他眼前。眉眼尽散魅惑,眸光流转媚媚春。情。
“你怎看着突然不欢喜了?”她问道。
帝君打量她,她眸眼颜色虽有变化,却依旧清明,她并未失去理智,她暂且未被夺去心智吗?
突然,步莨两手搂着他脖子,眼梢笑出几分俏皮和得意:“那我亲到你欢喜就是了!”
说罢低头就要亲去,谁知被他一指猝然点中脖颈昏穴,步莨将将碰在他唇上,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帝君看着怀中之人额头的印记慢慢消失,这才松了口气。他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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