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顾峻风如夜色般清冷的脸颊上没有一丝表情。
电梯扶摇直上,宋珺瑶在光滑的电梯壁上和他眼神交错,亦是眉目清浚。
这种场合很难不喝酒,双方皆是盛情难却。
即便她是个女人,又是盛达集团的总裁,也不能说高人一等。因为丰锐的顾峻风也在,而他闲散的靠在椅背上,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却面不改色。
酒量惊人,而宋珺瑶眉眼已经添了一缕春色。
对方又来倒酒,怂恿着:“宋总该跟我们顾总喝一个。”
宋珺瑶真的有些醉了,就说:“让王晓陪顾总喝几个吧,我的酒量真的不行。”
王晓也是这个项目的参与人之一,长相漂亮的女职员,能看出酒量也是有的。眼疾手快的来给顾峻风倒酒。
顾峻风桃花眸子懒懒的眯着,邪魅不羁,修长的手指拦住了杯口:“我要跟宋总喝,让个小姑娘来打发我算怎么回事。”
宋珺瑶看了他两秒钟,兀自斟满。端起杯子说:“来,我敬顾总。”
喝到最后昏天暗地,宋珺瑶起身去洗手间。
脸色绯红,娇艳的滴出血来。嘴唇的颜色反倒不明显了,总有些苍白。
对着镜子站了一会儿,推门出来。
手腕被扣紧,硬性的按到墙面上,手劲那样大,她想起那么多的日日夜夜……他低头热切的亲吻她,大手临摹她玲珑的曲线,长睫投下长长的一道影,是个男人又怎么样?眼窝灿烂,连女人都不及。他急急的喘着气,她沉浸在他滚烫的气息里呼吸断了线。他喟叹的唤她:“珺瑶……”是他能够给她的最大的浓情蜜意,这些曾经是宋珺瑶最贪婪的温情,仿佛是从别人的手里偷来的。不能说那时候没有动过心机骗取过,想要更多,于是皓腕缠紧他,仿佛不经意的一声轻哼,又软又媚,知道他喜欢。这样另他愉悦的利器,简直百发百中。
可是,这一次宋珺瑶却给了他一巴掌。
她气得喘气:“顾峻风,你混蛋。”
顾峻风眸色幽深的看着她,柔和的灯光下,仍旧乌黑凛冽。
最后松了领带扣子,手臂上抬,衬衣袖子卷上一截,腕口的伤清析可见。纱布扯掉了,仍旧红肿得厉害,看来是不注意,每天沾水的缘故。
为什么不处理呢?
怎么会管它,这些年顾峻风时有自残的倾向,他对自己不好,发起脾气的时候没有人敢来劝他。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就真的可以发泄么?那么孤独,越发感觉自己像个异类,除了让自己痛一痛,他竟找不到平息的法子。
有一次他扯着自己胸口的衣服说:“我这里太疼了,窒息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女人难过的时候可以吃东西,可以痛哭流涕,可是,男人呢?
顾峻风明确跟她说过:“文昕,原来你不行。是我错了,一直都搞错了……”
那个女人,即便不说一句话,只要看一眼都可以平息他所有翻滚的情绪。只她身上的气息就能让他骨子里的那只兽不要总是孩子气的咆哮叫嚣,她不动声色的做事,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道理吵闹?只有在她的面前,他才是最乖顺的时候,也是情绪最平稳的时候。
可是,别人不可以,哪怕是肖文昕。
曾有人问过顾峻风:“既然那么喜欢肖文昕,为什么不把她变成自己的呢?”
顾峻风清楚记得自己当时的回答。
“那是我妹。”
可是,如果那真的是他妹,他又怎么可能去爱她?她在他眼中势必要是一个女人。但他却没办法像对这个女人一样霸道蛮横。
原来,她真的只是妹。
肖文昕在酒店等了好一会儿,顾峻风几个人才从外面回来。
张涛将人扶进来的,一进来就说:“顾总喝多了。”
肖文昕过来帮忙,两个人一起将顾峻风扶到床上去。
“张涛,真是麻烦你了。”
“应该的,老同学说这话不是见外。”他走出来说:“看顾总的样子不像是高兴喝多的,之后没人灌他酒,自己却一直喝,我们没劝住。”
肖文昕了然:“不用管他,睡一觉就好了。”
一整晚她坐在客厅里。
顾峻风睡了一会儿,爬起来吐,伏在洗脸台上吐得很狼狈,看他的样子似要将胃都吐出来了。
肖文昕担心的不得了,一直拍打他的背:“哥,你怎么喝这么多的酒啊?不行去医院吧,别吐坏了。”
顾峻风难受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
最后眼眶腥红,终于不吐了,顺着洗脸台滑到地板上靠着墙壁直接坐下了。将头沉在臂弯里,良久,一句话也没说。
肖文昕蹲在一边看着他,轻轻的叫了一句:“哥……你没事吧?”
一句话哽了喉,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这里有宋珺瑶,他怎么可能会没事?
肖文昕紧紧咬着唇。
顾峻风没有抬头,声音嘶哑:“你先出去,让我自己呆一会儿。”
肖文昕站起身走出去,关上门的时候听到一声沉闷的呜咽,仿佛忍无可忍。
宋珺瑶要结婚了,这是可以毒杀顾峻风的穿肠药。
肖文昕很多年前就知道了。
内线响,宋珺瑶接起来,段梦直接说:“宋总,下面有一位叫肖文昕的人,说是顾总的妹妹,想见你。”
宋珺瑶微微一怔,只说:“请她上来。”
肖文昕被段梦带到总裁办公室来。
门板开合,吃了一惊,想起小的时候她和顾琰两个人最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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