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佳玉她们三个人听到聂然的声音后,也知趣地说了一句自己先回去了,就离开了。
被叫住的霍珩站在了门口,没有离开,但也同样没有走进去。
聂然坐在那里,头转向了门口,她笑着道:“多谢。”
霍珩摇了摇头,“没有我,你一样可以解决。”
他很相信聂然的能力,这是他一眼挑选出来的人,芊夜虽然是安远道亲手培养出来的,也是花了大量心血培养的,但比起聂然还会差了些。
倒不是差在别的地方,
其实聂然的体能在部队里算不上最好的,即使在训练了那么久之后,也只是稍稍提高了一些,是无法和芊夜这种经受过正统训练的人无法相比的。
可偏偏,聂然有有一样别人没有的东西,那就是狠绝。
霍珩亲眼见过她对自己有多狠,有多下得去手。
她从来不给自己留后路,同样也绝不会给别人留后路。
如果当时芊夜真的在最后一击要杀她,他相信聂然会在那一秒爆发出所有的力量回击,将她的喉骨彻底捏碎。
聂然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笑着摇头,“我不是说那一击,我是说多谢你的坐镇,没有你这根保险绳,我也不可能这么放心的演出。”
霍珩眼底一道光亮闪过,嘴角漾出了一抹笑。
她肯定是在刚才看出自己的失落感,所以才会特意叫自己留下来,又特意说了这一番话。
看来这小妮子也慢慢开始对自己有所改变了,至少她会关注自己了。
“那你打算怎么谢我?”没有了刚才的孤寂感,他恢复了自己的状态,脸上带着促狭地笑。
聂然对他微微一笑,拍了拍身边的沙发,道:“过来。”
霍珩的笑明显一滞。
他原本是开玩笑的,并不是真的要她对自己有所表示。
但此时,日光的照射下,她坐在窗口的沙发上,脸上带着笑意,声音轻喃,犹如诱哄一般地对他做出了邀请的姿态。
那一刻,霍珩感觉自己的大脑处在了当机状态。
有种自己中大奖的感觉!
他不知所措极了,就连当年第一次得到消息要做这个卧底时他都没有丝毫情绪上的变化,而现在不过是聂然让自己过去,他竟然慌张极了。
霍珩只觉得喉咙口有些干涩难晦,吞咽了一番,一步步失神地走了过去,然后半侧着身体坐在了她的身边。
这时,还在对他满是微笑的聂然突然将手举了起来,霍珩一看,心凉了半截不说。差点跳了起来。
“你要干嘛?”他站在沙发边上,看着聂然半举在空中的水杯的玻璃碎片,光线下折射出森冷的光亮。
聂然晃了几下手里的碎片,笑容甜美,“谢你啊,要不要?”
半响,霍珩颓然地摇头,似带着咬牙切齿地意味:“……不要了。”
就知道这妮子不安好心。
不过是拿他开刷而已。
亏他刚才……刚才就真的以为……
聂然像是没看出他的恼意,再次晃了晃手中的玻璃碎片,“不要了?不是你刚才说要谢吗?”
她嘴角还带着笑意,偏偏手里拿着锋利的玻璃碎片,怎么看那笑里都带着一股不怀好意的样子。
霍珩苦着脸,叹息了一声,“这个谢法我无福消受,我腰上的伤还没好,不想再流血了。”
他和这妮子见面每次都要出现流血事件,不是她受伤晕倒自己怀里,就是自己受伤被她医治。
不过这样想想也挺好的,每次对方在需要自己的那一刻,他们都会及时的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聂然在听到他的话后,终于轻笑了起来,“谁让你流血了。”
不是他流血?
那这妮子拿着玻璃碎片要做什么?
“那你要干什么?”霍珩站在那里,眉头拧起地问。
聂然将玻璃碎片递了过去,对他说道:“在我身上的明显处割一刀。”
霍珩震惊地望着她她,他不确定地再次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说让你割我一刀。”聂然极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的。”
聂然笑着将碎片再次递了过去,但霍珩并没有接,他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那张沉冷的俊脸上满是凝重之色。
“就不能用别的方法吗?”
聂然认真的思索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脸,“那你打我一巴掌?问题不够真实啊。”
霍珩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坐回了沙发上,他严肃地道:“聂然,你为什么一定要用伤害自己的方法呢,她们不值得你这样去受伤。”
“可你不能否认,我这样做回达到很好的效果。”聂然第三次举起了玻璃碎片,在他眼前晃了晃,“这是我给你的福利,不然我自己给自己下手肯定更狠。”
“你!”霍珩听到她的话后气结不已,索性扭过头去道:“那你自己动手吧。”
“你确定?”聂然看他像是铁了心一样,于是只能点头,“那好吧。”
她抬手就作势要对着自己的胳膊上来上那么一刀,就在划下去的那一刹那,霍珩及时握住了她的手腕,那块玻璃碎片停在了她手臂上方仅有一毫米的地方。
聂然歪着头,挑眉看向了他。
霍珩气恼地恨恨道:“你就是吃定了我。”
聂然颇为无辜地道:“没有啊,你完全可以冷眼旁观的。”
霍珩沉着脸色瞪了她一眼,随后拿过她手中的玻璃碎片,已经被聂然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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