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用力吼道:“右路集合!”
旁边周师锐说:“蒋学长,你冷静一点。”
自己的总指挥,被自己的排长给激怒了。到底谁才是对面派来的间谍?
周围众人能感受到连胜那冰冷的气场,一时间噤若寒蝉。
连胜调整了一下,挥臂道:“跟我走!”
郑磊小声问:“去哪里啊?”
连胜说:“红队阵营。他们已经倾巢而出,现在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需要重新计划,也需要修养调整。那边反而有我们喘息的余地。”
鲁明远说:“可是这样等同于交出了整个扣分项。”
“又没有什么攻城的规则,就算是攻城,让出去了还可以再拿回来。不过就是双方换个位置而已,重来不行吗?”连胜说,“没到最后一刻,都有转圜的余地。什么是我们最后的资本?是人!不是什么扣分项!现在就守着那点扣分项,还怎么制定计划?还怎么灵活作战?”
让士兵过去做无意义的牺牲,是最错误的决策。这种无畏的战斗,不如直接投降,还能最大限度保住最后的面子。留到最后一刻,被打得屁滚尿流,就能彰显他的英勇了吗?
只能显示出他的无能和愚蠢,没实力的人就应该滚下来。
连胜带着自己的排直往红队阵营而去,剩下队伍里的士兵有些犹豫。
他们不知道总体现状,但是听连胜说得信誓旦旦,心中难免动摇。而且蒋嘉柯稳不住,他已经明显的让手下人感受到了他的急躁和不安。
如果连总指挥都出现了这种情绪,要士兵怎么能安心的去厮杀?这不等同于在上阵前跟你打声招呼:喂,我稳不住了,你先去送个人头给我争取点时间我再想想。
——鬼和他玩呢?想搞事情呢?
于是后排众人,开始故意放缓速度。反正蒋嘉柯的命令也没下死,在允许范围内略微浮动,暂时观望。
而右侧抗击的部队久久等不到强力支援,发现自己可能被放生了。半打半撤,主动朝他们靠去,开始退败。
他们颓势一显,对方气如猛虎,直接开始强攻。
所谓兵败如山倒,白队众兵被冲击得一团散乱,纷纷呼救。
说的不错了,白队阵营已经被他们掌握,而他们的士兵现在抱头鼠窜,在逃跑中阵亡了一大部分。
蒋嘉柯接连收到消息,用力握住自己拳头。胸口一股气不上不下,越憋越重。
他考虑了很多,个人的,集体的,过去的,未来的。总之,画面都不是这么美好。
他想起他的教授跟他说的话。
“指挥是一件要命的事情。你指挥的好,是去要别人的命。你指挥的不好,是去要自己兄弟的命,等同于在要自己的命。所以没有指挥才能的人真的不要来做指挥。这不是在奚落你们,这是在警告你们。”
蒋嘉柯屏住呼吸,感觉血液都在往大脑上冲,眼睛干涩的疼。
身边没有人在催促他,可是一分一秒他都觉得异常煎熬。最终还是照连胜说的一样,下令道:“所有人开始散开!撤退!”
周师锐站起来,收拾地图,准备跟着部队转移。
虽然他们这边有人保护,但对面可是一整个阵营,再强大的精锐部队也挡不住。
“蒋学长,从数据分析来讲,请做好最糟糕的准备。”周师锐顿了顿着重道,“照此发展,真的有可能会发生最糟糕的结果。”
“走到这一步,已经是先期决策的重大失误,我们必须承认。既然已经演变成了这样的结果,必须要转变策略。”周师锐说,“现在不是我们主动选择放弃阵营,而是不得不。”
最糟糕的结果是什么?
现在白队处于绝对的劣势。红队已经占据了白队的势力范围,他们可以一百人压低,甚至两百人保底,就守在这里,然后派剩下的人对他们进行围捕狙击。
如果他们将白队人员尽数歼灭,那么负两百分的实战结果,也不是没有可能了。
绝无仅有,世间唯一,怕是他要名垂青史了。
蒋嘉柯一想到这个,不禁冷汗涔涔而下。
演习的总积分,最后会以二十倍的形式录入学务系统。如果是负分的二十倍……他极有可能会被同阵营的人内部干掉。
如果真的让他们预料到了这个结果,想必白方人员很乐意违背指挥命令来获得总积分清零的惩罚。
那哪儿是惩罚啊?那明明是加分项啊!原来这是一个保护性的熔断机制吗?!
“再稳不住局势的话……”周师锐听着耳机里的汇报,又看了眼手上的地图,委婉道:“恐慌要开始了。”
人员已经分散,而敌军彻底侵入他们的范围。他们看不见胜利的希望……这个或许从一开始就没看见。但是他们已经渐渐看见悲惨的明天。
真的是一溃千里无法收拾,起码凭他的实力现在难以收拾。
他乱了,稳不下心,更加想不进去策略,对未来一片迷茫。
蒋嘉柯仰头吸一口气,问道:“你说该怎么办?”
周师锐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卷起地图说:“我觉得你可以问问前线人员,毕竟我们离得这么远,现在信息混乱,很难辨别。”
蒋嘉柯皱眉。
周师锐说:“连胜现在就在前线,知道的更清楚,经验也更丰富。其他人说不明白,你让她详细的说一遍。”
换句话说,就是问问连胜怎么指挥。你可以把你的指挥权下放了。
蒋嘉柯脸色非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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