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容想了一下,“大概有十五年了。”
“那你跟我认识多久了?”
白子容睁开了眼睛,阿长少年时期拿着□□提着酒壶的身影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想都不想的回答了阿长的问题。
“九年。”
“这样啊……你认识他比认识我的时间长。”阿长试探地问他:“如果是这样这个家里的顺序是不是又要改了?是你下来是富贵,下来是大胡子然后是我?”
白子容轻笑一声:“你明白就好。”
阿长:“……”
白子容也转过了身与他脸对脸,“怎么?不满?”
阿长小声嘀咕了一句:“我以为你会否认的。”
“那你可能是想太多了。”
阿长让他堵得有些气闷,“你既然这么不看好我,那你为什么不跟大胡子一起住而是要带着我?”
“因为乐成是个正常人不需要我照顾。而你……”白子容叹了口气,好似很勉强一样“脑子有问题,所以我就算不是很喜欢你也还是会带着你。”
“……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谢谢你的善良。”阿长翻了个身背对着白子容,“还有别总这么说我,我的脑子才没有问题。”
“你说你没有问题。好,我来问问你。”白子容坐了起来,拍了他一下,“你晚上现在能看见几个人?”
阿长抬起上半身,斜着眼睛算了算,“十七个。”
白子容挑了挑眉,“前两天还是十六个这又多了一个,看来病得更重了。”
“……我没说胡话,是真的有鬼。”阿长颇为无奈地说:“天天都准时出现的。”
白子容嗤笑一声,伸出手指往他的头上一戳让他躺回去,“你还是早点睡,睡得早了他们也就不会准时出现了。”
阿长心知他不信也懒得在说什么,他翻过身一边觉得大概是说不清楚这件事情了,可又再想想,难道事情真的如白子容所说的那般,那些所谓的鬼都是他幻想出来的存在?
他有些搞不明白,就算不愿意承认自己也明白,他与常人是有些不同的,他的反应有时很迟钝,有时听不懂别人话的意思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在事后能够反应过来想明白。
他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复杂而困惑的思考着这个问题。身后的男人睡着了,翻了两下身又凑到了他的身边紧挨着他的身体,在过了一阵子手臂就抱过来。阿长没有挣脱,他已经习惯了白子容的这个动作,对方经常这样搂住他一动不动到天亮,虽说不太舒服可他也没什么抗拒的意思。
他拉好了被子,渐渐闭上了眼睛,不再纠结的思考那些事情。
……
阿长坐在台阶上,今日是孟阳节,村子里比往日要热闹许多。他往下看去,拿着树枝捅了捅一旁抱怀站立的白子容。
“他们已经忙活许久了。”
白子容嗯了一声:“孟阳节是大节日,从早上开始就要挂红煮面,中午晚上还需要做些别的,吃些好的是肯定了,家中长辈还要给孩童买上糖放在碗底,在呈上满满的饭,是个好寓意的讲究。”
“嗯,别人家都在忙着过节。”他歪着头,“而我们家别说挂红了,连煮面都没有。其他人都是在过节,而我们是看着他人过节,两个人冷冷清清的连块糖都没准备。”
“他们都是一家的,也住在自己的家里。忙活装扮都是正常。”白子容有些轻佻的挑起眉毛,说:“可我们不是一家的,这也不是我们的家,我们两个人过什么团圆美好的节。”
“这不是我们的家这是富贵的家吗?”阿长听他这么说瞪了他一眼,“我们怎么就不是一家人了?”
白子容听他这么说眼带笑意,“这既不是富贵的家也不是你的家,这是我的家。至于我们是不是一家人还要看你答不答应。”
阿长答应的倒是快,直接就毫不在意的应了下来。“答应啊,从此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他站了起来扔掉树枝拍了拍手,“所以,你也去买点好吃的,买点糖怎么样?”他话里话外其实就是想要过节吃东西的意思。
白子容听得出来他这点小心思,便逗他,“好吧!既然我们都是一家人了,我的夫郞还想要过节那我们就过。”
“等等,谁是你的夫郞了?”阿长一听眯着眼睛问他。
白子容伸出手抓住阿长的衣领,将男人拽到自己的面前,故意对着阿长的脸吹了一口气,“你刚刚说完的,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阿长拍开他的手没有好气道:“我说的是家人。”
“夫郞不也是家人吗?”
“……我说的是兄弟的那种家人。”
白子容摇了一下头,“不好意思,在下父母双亡没兄没弟,除了夫郞不缺其他亲人。”
“那你就很厉害了。你又不是女的你要什么夫郞,你还是缺个妻主比较正常。”阿长嫌弃地说道。
“那样确实正常,我也想很正常,可惜你偏偏是个男的,使我不能缺少妻主只能缺夫郞了。”白子容笑眯眯地威胁着还准备反驳的他,“这个节你还想不想过了,东西和糖还想不想要了?”
阿长闻言冷笑一声,一个僵硬虚假的开心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当然想过了,快去吧我的夫郞。”
白子容在逗他,阿长看得出来,所以他虽答应的不是很爽快,可在心里并没有把这个事情当做一回事。
白子容拍了拍他的头,他回到房间穿上老旧的外衣,黏上假胡子等物品收拾了一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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