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中秋我们家也举办舞会吧?”茗纾拉着汪德全的胳膊,“就在梧桐树下,在草坪上,不用灯光,月亮足够了。”说着就看了一眼柳训轩,这句话说出来一点也和以前的茗纾对不上号,有些抒情,又有些羞涩,似乎这个舞会就是专为柳训轩准备似的。
汪德全这个精细鬼哪里不晓得女儿的心思,笑呵呵就答应了,还没有等他邀请这个他喜欢的年轻人,茗纾立刻就说:“训轩,到时候侬可要来呀?”这次才是真正的吴音软语,嗲得柳训轩不禁浑身一震,说不清的眼光就瞄向了小胡蝶。
小胡蝶一直抿着嘴笑着,有汪德全在这里,她显得很不自然。尤其是汪德全情不自禁地碰着自己的小指让她心乱。他的女儿和自己的年龄相差无几,茗纾只比自己小一岁,茗烟也只比自己小三四岁,但她们的青春是如此的美好,自己呢?
和茗烟的年龄就已经陪着汪德全上床了。在床上她还是很羞涩,自从她有些莫名其妙的被一个男人按在床上发生了那件事情,她欲哭无泪,当那个男人掏出几块银元仍在床上哼着小调离开了。
“桃花钮头红,杨柳条儿青,不唱前朝评古事。唱只唱金陵宝塔一层又一层。金陵宝塔第一层,一层宝塔有四只角,四只角上有金铃,风吹金铃旺旺响,雨打金铃唧吟又唧吟。”那个男人没等小胡蝶反映过来就消失在门口了,但是那个小调在小胡蝶的耳朵里刺耳得很,那不是一层层数宝塔,而是一件件剥小胡蝶的衣服,那金铃的唧吟似乎传递的不是别的,就是小胡蝶的凄惨的呻吟。
小胡蝶小小的年纪突然遭受到这样的强暴,呆坐在床上看着手里的银元,她想到妈妈,小小的年纪也隐隐晓得妈妈和一个个进门的男人所做的事情,她想不太多,拿着这几块银元就做了一身崭新的衣服,连对门的裁缝都很吃惊了。最好的缎子,最好的刺绣,还有一双绣花鞋。她穿着新作的衣服,趴在床上哭了。
后来就来了很多客人,似乎都是熟门熟路,看着小胡蝶就笑,话说的也少,直接就奔床上干那件事情,然后多少都扔下些钱。小胡蝶笑了,她能挣钱了,笑着的时候,汪德全来了,刘一贵来了,钱蛤蟆也来了……
小胡蝶长的水灵,比妈妈漂亮,腰细,臀翘肤白,汪德全的口水流了小胡蝶一身,当场就认小胡蝶做了干女儿,她开始还以为是真的,抱着汪德全都哭了,终于有一个人能疼自己,这让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女孩子似乎找到了考上,可是汪德全压在她身上和那些男人一个样子的时候,小胡蝶的心突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撕裂。
干爹也可以和干囡儿做这样的事情?小胡蝶不明白,等到她明白过来的时候,她长大了,不到二十岁,还和父母撒娇的年龄,小胡蝶却已经不知道和多少男人睡过觉了。她开始晓得如何含情脉脉,如何娇嗔带羞,如何从男人的口袋里掏出更多的大洋。
她知道了如何才能吸引男人,秋水般的眼睛每天变化着各种神态,似秋阳般的热烈,似暮秋的凄怨,似秋天晨雾般的迷离,似秋日余晖般的让人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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