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是水神节了,意识清醒的一霎那应涵就开始紧张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紧张,但那种期待、欢喜和莫名的慌乱揉杂在一起,让他完全没办法像往日一样沉静。
然而睁开眼目光所及却不是熟悉的神殿,而是一片幽深的昏暗,他辨别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山洞中。
应涵蹙起了眉,适应了山洞中昏暗的光线,他一转头便看见一旁的神殿长老满面愁容,周围是一群女人和孩子,抱着孩子的女人们都是满脸惊慌恐惧,死死抱住自己因为不安而哇哇哭泣着的孩子。
见他醒来,几个女奴隶们都泪流不止,但又都忍着不敢说话。
“怎么回事?”应涵满腔欢喜被这一幕景象浇灭得一干二净,他转头看着神殿长老,声音有些颤抖,“族里出事了?!”
长老点了点头,神色悲痛道:“就在两个时辰前,部族边界驻守的战士传话回来,说连夜有栖凤族人围困了部族整个领地,山口那边一群栖凤族人还带着骨矛来势汹汹……”
“栖凤族?!他们疯了吗?他们实力明明远远不及我族……”心中不好的预感让应涵焦躁无比,他几乎顾不得礼节直接打断长老。
长老摇摇头,眼神里带出点绝望:“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但之后寂大人带领部族j-i,ng锐队伍前去迎战,并命令女人和孩子先行躲避在这里,这是后山最隐秘的山洞,沿着这个山洞可以走到西边那片无人荒漠,传令的战士让她们先在这里待命……”
他停顿片刻,闭上眼,面容比从前苍老许多,他跟着轻声道:“后来………一个重伤的战士逃回来,说栖凤族人情况诡异,有一个浑身长满青藤的怪物在前方对我族人进行碾压式虐杀,部族j-i,ng锐战士全灭……寂大人还在负隅顽抗……现今……生死不明……”
应涵瞳孔一缩,整个人仿佛突然被重物击中,有些恍惚,他睁大眼睛,喉咙上下攒动着,脚下有些虚浮地后退,“……你说什么?!”
他一贯清冽温柔的声音变得沙哑,像是鱼刺卡了嗓子,再艰难从齿缝里挤出来,显得难听极了。
长老那边还在继续:“这消息一传回来,族长就命令我趁你熟睡将你带到这里先行躲避,他去带着剩下的奴隶和战士迎战,你是部族的祭司,你不能再出任何事!我们可以先在这里等等看情况。”
应涵神色努力保持镇定,他死死压抑住胸腔中揪成一团的痛楚,整个人仿佛不能呼吸似的,思绪却强制性飞速运转,“寂是六阶巅峰战士,他率领的都是j-i,ng锐队伍,他们败了,年迈的老族长和一群杂牌战士又抵什么用!”
“你带着这些女人孩子们马上走,我得去看看情况……”应涵沉声道,眼尾不自觉泛红。
生死不明?怎么可能?!
“涵,你不可以任性!族长交代了,绝不允许你去,你是六阶大祭司,是部族传承的命脉所在!”长老压低了声音厉声喝止住他。
“我没有任性!我很冷静……”应涵通红着双眼紧紧盯住他,他冷静分析着,“敌人那边是有着碾压力量的怪物,你认为族长他们如今情况会乐观吗?我去了,好歹可以为前方的战士调动图腾之力以防他们力量耗尽直接殒命,敌人暂时找不到这里,我去帮忙,你们离开也会有更充裕的时间……祭司还会再有的,这些孩子都是水神的子民,他们总会有人觉醒……你难道希望部族的战士们都牺牲吗?!”
长老被他说得动摇片刻,而就是这片刻,应涵立刻退开,用六阶祭司的能力调动图腾之力直接竖起了一道水波形成的屏障,隔开了他与长老以及那些女人孩子们。
长老来不及制止,眼睁睁看着应涵直接转身朝着出口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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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山洞口出来,应涵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倒退一步。
此时江岸上盛开的大片大片蓝白色花朵沾满了殷红的鲜血,原本碧绿的草坡上,血流成河,哀鸿遍野。
而部族东边的山谷口此时还隐隐传来打杀声。
应涵在原始部落里适应了三年,生死也见过不少,可这样大规模的牺牲还是刺激得他胸腔闷痛,他随意一瞥就是平日里看到的熟悉面孔,而此时都安静躺在那里,永远不会再醒过来。
胸腔里翻滚着剧烈绞痛起来,应涵避开那些尸体,步伐吃力地向东边谷口赶去。
怎么会这样?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跌跌撞撞来到谷口,他一眼便看见了单膝跪立以支撑自己摇摇欲坠身躯的老族长,他身后是十来个重伤垂死的战士,他穿着一身战士铁甲,往日和蔼的面目此时凌厉无比,正满身伤痕和面前也死伤众多的一群栖凤族人对峙着。
应涵一路过去用目光不停搜寻着,很快他看见了他想要找的人,正被挡在十来个战士后面的沧寂,一身战士长袍破烂不堪,浑身遍布着都能致命的伤口,整个人正生死不知地躺在那里。
应涵远远地看一眼就目眦欲裂,胸腔处跳动的心陡然停滞住,情绪无法受控制,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就跑到了沧寂那个位置。
此时凤奈正带着巫聆享受着打败五大族中最强者的荣耀,澜沧族一直以来打不倒的强大让他嫉恨很久了,如今终于有机会将这群人踩在脚下,所以他不慌不忙地看着这个老族长在这里苟延残喘。
而应涵的动静不小,他也不瞎,自然看见了一个穿着蓝白色祭司长袍的男人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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