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她这么想,都会用可怜兮兮的眼神去看苏满树,偷偷地表示自己也想做一个不一样的妇人。苏满树简直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有的时候会在窄炕上故意逗她,问她:“月儿,要不要豁出去,跟夫君我一起在这里圆房?”
南巧自然知道这是苏满树逗她的,因为苏满树根本就不舍得她受半分委屈。所以,先头几次,她还会脸红拒绝,后来就直接干脆地回答说:“好啊,夫君。”
苏满树顿时就被自己的吐沫呛得连咳不止,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话,最后只能伸手,无奈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语带笑意道:“娘子,你既然这般,到时候可别跟我求饶……”
南巧的鼻子被捏得喘不上来气,只能伸手去抓苏满树,结果两人又是抱作一团,在狭窄的炕上滚了两下。
最后,还是苏满树先找回理智,将心爱的小东西抱进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唇,安抚她道:“媳妇儿,现在已经是深冬了,明年春天很快就来了,我们就耐心再等等吧!”
南巧双臂搂着苏满树的脖子,小嘴凑到他的唇边,学着苏满树的模样,也亲了亲他,然后才小声地应声,“好。”
她希望,明年的春天快点来吧……
其实程新月照比吴嫂子来说,孕吐并没有那么严重,只不过就是用餐的时候,偶尔会有些不适应。南巧陪在她身边,见她又吃不下饭,只能劝她多吃一些。
程新月感激地朝她一笑,忽然想起什么,犹豫了半天,才说:“南巧妹妹,听说你是跟顾将士家的女眷一同嫁过来的?”
南巧愣了半天,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程新月说得竟然是葛花。她点了点头,“我们是一同被买进来了。”
程新月应了一声,又说:“我因着胃口不好,前这几日我夫君带我去找了擅长这方面的杨嬷嬷,请求杨嬷嬷帮我调理一番。当时,我在杨嬷嬷那处遇到了顾将士家的女眷,她告诉我她叫做葛花,跟你是一同嫁进来的姐妹。她是刚生了孩子,孩子才刚刚满月。听说我在药材库做活计,便跟我打听你。我觉得她怪怪的,便只是敷衍了她几句,其余的倒没说,她看起来很是失望。我走的时候甚至还想跟我一起走,若不是她怀里抱着的孩子要吃奶,她可真会跟着我一起走了。我觉得……”
程新月顿了顿,然后指了指脑袋,道:“那妇人看起来这里……有些不清不楚的,我寻思先提前告诉你一声,若是你们真是小姐妹,日后难免会见面的,你也有些心理准备才行。”
“新月姐姐可曾还听说关于葛花的其他事情?”
程新月想了想才说:“别的倒是没有听说,不过听闻那个叫做葛花的妇人,好像是正在跟她的夫君闹和离。她的夫君名声极臭,前些时段还冒犯过齐王,之后又违反军纪酗酒斗殴,影响极坏,听闻好些人都被他连累了,都被上头狠狠地处置了。”
葛花的夫君就是顾以,只是南巧没有想到顾以竟然依旧是这般模样,看来一个月前苏满树是白揍顾以了,根本就没有把那个混小子给揍清醒。
晚上的时候,史昱谨依旧雷打不动地来接程新月回家。见到南巧时,他依旧是默不作声地朝着南巧行了个礼。这一次,程新月眼里满满都是疑惑。
南巧苦着脸,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礼,只得尽量躲开身,不正面去受这个礼。等苏满树过来时,她立即就拉着苏满树的手,大吐苦水,“夫君,你说新月姐姐家的夫君,为什么每次见了我,都一定要给我行那么大的礼?我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妇人,就算你让我受着,我也觉得难以心安啊!”
苏满树顿时哈哈大笑,忍不住身后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道:“昱谨是个一根筋的傻小子,他啊……哎,他若是在这般我也没有办法,你便朝他回礼,吓吓他。”
南巧愣住,瞪圆了眼睛,急忙追问苏满树:“夫君夫君,这样的法子真的可行吗?”
苏满树毫不犹豫地回答,“媳妇儿,你明天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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