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算是夸我吗?”四阿哥瞪了讷敏一眼,“我要是行事象了那个人,还不如一头碰死了呢。”
“呸呸呸”讷敏忙呸了几口,又横了四阿哥一眼,“爷说话怎么也不知道忌讳?爷怎么可能象那个人?那个人又哪里是配与爷相提并论的?”说到这儿,又缓和了语气,“说来也是怪我,是我起了这么个头儿,我自然不是拿那个不知所谓的人来跟爷比,只是觉得他的夫人跟着这么个人也是够倒霉的,爷说她没尽到劝谏的责任,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在姨母和宜妃母将她召进来,让我与她先做一番交谈的时候,我也就此用话点过她,而她应该也是听进去了,听内务府嬷嬷们报来的消息,从那之后,内大臣再没到过格格的院子里。”
“只是没想到,”讷敏眉又微蹙了起来,“那内大臣这才好了没多久,就又犯毛病了,大白天的在外面就对格格做出那样的举动来,这幸亏只是五格见到了,否则他这一门上下又岂有一个能得了好的?这里面的利害,他夫人提没提醒过的且不说,就说他自己,这也是官居一品大员的人,难道是必得有人提醒才能清楚的吗?他清楚,却偏就这么做了,我竟不知说他什么好了,也想不出还有谁能与他相比的,远的不说,只说大舅爷家爷的大表叔鄂伦岱,都说他的脾气禀随了大舅爷,有些不大拘小节,但却也绝不至于行出那个人做下的这种事的。”
“鄂伦岱?”四阿哥一听讷敏提到鄂伦岱,眉头就要往一起皱,“他那叫不拘小节吗?他整个就是一杠头,连对汗阿玛都敢大小声,不过,你说得也对,他再怎么不着调,也是行不出努达海那样的事儿来的,现在这些也是紧瞒着他呢,否则就他那禀,还不早吵嚷的满世界都是了。”
“我倒想着,”讷敏想想鄂伦岱那浑不吝的子,也不由得摇头笑道,“若大表叔知道了,只怕是会直接冲上门去,狠揍那个内大臣一顿呢。”
“就努达海行出那样的事儿,揍一顿都是轻的,”四阿哥冷哼一声,“也就是咱们皇家现在要遮掩此事不能泄露,否则你以为他现在还能囫囵个的戳在那儿吗?”
“真是的,”讷敏轻叹一声说道,“原以为明相夫人出那事儿就够让人惊叹诧异了,没想到现在却又出了这么个格格,只希望她进之后,能从此安分下来,别再惹出什么事儿来了。”
这人可真是不能说嘴,讷敏听着下人的禀报,心下暗自摇头,自己才说过希望端亲王府的格格进之后能安分,不要再惹出什么事儿来,她就找上门来了,虽说找的不是自己,而是五福金,可问题是,五福金是在自己这里串门的。
看了看五福金,因为之前有过她点出自己与他塔喇夫人的亲戚关系一事,讷敏不禁有些怀疑这回是不是她也是知道有这一出,这才故意躲到这边来的了,不过看五福金脸上那诧异的神情不似做伪,再想想她要是真想躲,就不会躲得这么近,更不会让那格格知道她的行踪了,也就释然了,但释然归释然,这位格格上门来,却还是让人心里有些犯堵的。
“五弟妹既是有客来访,那我就不多留你了,”讷敏对五福金笑了笑,将正与她们两人一同玩耍的弘晖往自己这边抱过来,将由他的母,“先看好大阿哥,我去送五福金。”
讷敏是想着,不管那格格找五福金有什么事儿,自己都不想沾染,可五福金也有她的想法,对端亲王府的这位格格,她也是非常之看不上,有了一个努达海那样的本家已经够受的了,她可不想再牵扯上这么个不知羞耻、尊严为何物的格格,而这位格格来找自己,也决计是不可能有什么好事的,这时候五福金倒很庆幸自己这时候正好是来这边串门了,否则真要是被她堵在四所里,那将来这位格格再行出什么事儿来,自己可是说不清楚了。
五福金既是立心要为自己找个见证,又哪里会离开三所,于是坐在那里没动,只一脸疑惑的喃喃自语着,“这可真是奇怪了,我与这位格格可是素未往来过,她这冷不丁的跑过来找我,能是为了什么事儿呢?”抬头又对讷敏说道,“四嫂,说实话,就这位格格的素行,我可真是不敢领教的,你看看,她之前没说正式到咱们各处去拜望也就罢了,大家都体谅她是在孝期内的人,不会计较什么,可是她却单独的找起我来了,在我们那儿找不到,就找到你们这儿来,这象个什么话?这事儿若传出去,算是她不懂事,还是我不懂事?”
讷敏见五福金说着说着已经是动起气来,只好劝慰着说道,“你也是想太多了。”
“四嫂也不用劝我了,”五福金没等讷敏说完,就又把话接了过去,还叹了一口气,“我也知道不值得跟她这样的人计较,平白的失了身份不说,人家也未见得会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说不定还会认为是咱们太过古板,对人家不够体贴理解呢。”
“五弟妹能这么想就好。”讷敏笑了笑,却并不多说话。
“遇着这样的人,除了这么想,还能怎么着呢,”五福金是打定了主意要留下来的,讷敏多不多说话都是一样,“虽然我觉得她找人找到这儿来,实在是很失礼,但我却也很庆幸,今儿个我是在这里,否则我还真是有些难办了,不见她吧,她是为国殉难的忠烈之士的遗孤,是太后玛玛和汗阿玛要优抚的人,我将其拒之门外,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见她吧,又不知她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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