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辞想要将赵闯的铺盖搬进了自己的营帐中,名曰要夜谈战事。
赵闯本来是誓死不同意的,他虽然是个糙汉子,感觉方面比较迟钝,但是此时也感觉到,若是将铺盖搬过去,简直是羊入虎口。
李辞没有勉强,而是道:“行军本就不如家中舒适,营帐的数量也十分有限,这军营中,战士们都十几个抑或几十个挤着一个营帐,睡在其中,甚至连翻身都十分困难。为将领者,亦当同甘共苦。我们二人,如今却一人一帐,我不知你如何感觉,我心中甚是难安。”
李辞说得情真意切,说得赵闯感觉自己不搬去和李辞住简直十恶不赦!
于是当李辞将他的铺盖搬走的时候,赵闯只是扭捏地跟在他身后。而本来三十个人挤在一个营帐得火头兵,有一半欢天喜地地住到了赵闯那里。看着那些黑黑的小少年脸上露出开心的笑,赵闯终于找到了些许安慰,欣慰地走了。
吃过了晚饭之后,李辞便拉着他进了营帐。赵闯的铺盖在距离李辞最远的地方,当进了营帐,赵闯便立即蹭到自己的铺盖处,李辞拉上了帐帘,然后走到了赵闯的身边坐下,又从怀里取出一个黑色的布包。
一阵香味散发了出来,赵闯的鼻子动了动,身体没动,眼睛却忍不住瞟过去。香味越来越浓,赵闯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赵闯终于忍不住,转过了身,便见李辞打开一个黑色布包,里面是黑漆漆的东西……
“出征前,我在街上买的r_ou_干。”李辞道。
赵闯顿顿不离r_ou_,这段日子却天天吃素,嘴巴淡的不成样子,伸出爪子便要去抓。李辞的手后移了些,赵闯顿时收回了手,瞪了他一眼。
“你知道自己错了吗?”李辞问道。
赵闯一副懒得理他的模样,目光却不停地去瞟那r_ou_干。
“凡是不可意气用事,你明知自己不敌石天狼,却仍然跑出去和他一战,便是拿自己的x_i,ng命开玩笑。”李辞道。白日里,当在石天狼的挑衅下,赵闯冲出去的那一刹那,李辞便被他吓得失了魂。可惜那般情况下,他不能将赵闯硬扔回来,一则伤了势气,而则伤了赵闯的心。当看着赵闯和石天狼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的时候,李辞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差点失控。
“那种情况,老子若不出去,岂不被北蛮那些孙子看扁了?”赵闯忍不住反驳道。
“那你可曾想过,若是你出了事,赵睿怎么办?那些关心你的人又怎么办?”李辞拔高了声音。
赵闯垂下了脑袋,嘟囔着道:“我知道了,以后不会鲁莽行事了。”
李辞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将r_ou_干放到了赵闯的面前。赵闯眼里都是r_ou_干,也没有注意李辞那抚摸小动物的动作。他将那些r_ou_干捧到了怀里,一口一口地嚼了起来。
一个人影突然闪了进来,赵闯手里本来捧着r_ou_干,一瞬间,他面前便空了。
铁老二一口便将那些r_ou_干全都嚼了,然后喜滋滋地凑了过来问道:“老大,还有吗?”
李辞突然伸出脚,一脚便踩在铁老二的脚上。
“啊!”铁老二一声惨叫冲破天际。
“怎么了?”
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老二便可怜兮兮地凑了过去,捧着自己的脚道:“行行,他踩我的脚,快去打他。”
卫镇行走了过去,然后朝着李辞跪了下去。
铁老二:“……”说好的好兄弟呢?
“你如今是军中统帅,并非王府侍卫,不必一直跪本王。”李辞道。
“是。”卫镇行站起身。
“坐下。”李辞道。
卫镇行坐下。
赵闯瞪了一眼满脸幽怨的铁老二道:“铁老二,还不滚过来。”
老二灰溜溜地走了过来,找了一个远离卫镇行的角落,坐了下来。
“这场战争刚刚开始,依我之见,明日恐有一场恶战。”李辞道。
其余三人的脸色也严肃了起来。
“赵闯,卫镇行,明r,i你们二人负责防守。无论如何,都不可深入追敌。若是无法抵挡,你们便跑。铁老二,你随我一起进攻,找到敌人的突破口,便一直往里打,努力打到敌人的腹地。”李辞道,“敌人有两支队伍需要注意,一支是石砌训练的虎啸营,虎啸,每个人手中都有一面红旗,擅长的是一种阵术,虽然只有几十人,却可以将几百人乃至几千人困在其中,若是遇上虎啸营,人数少于一千者,无论是防守者,还是进攻者,都要跑。另一支是石天狼的j-i,ng锐骑兵,大约有一百人,武器和马匹都是上乘,若是遇上这一支,而且距离大部队很远,则要强攻,因为,石天狼便在其中,擒贼先擒王。”
李辞又交代了一些细节,那三人都认真地记着,连一向脑袋缺根筋的铁老二,脸色都前所未有的认真,牢牢地将李辞的话记在了心里。
第二日,确实是一场恶战。
天微微亮的时候,号角声便吹响了。伴着晨光,北蛮开始了第一轮进攻。训练有素的防守兵站在前面,手拿盾牌,而后面则站着铁老二引以为傲的铁骑。
“挡住!”
“攻击!”
“冲啊!”
马蹄声与怒吼声,黄沙混杂着鲜血,赵闯眼睛发红,耳膜被震得生疼,唯一的目标便是杀,身边不断有人倒下,也不断有人站起来,生死只在一瞬间,死亡变得这般常见,甚至没有时间去伤感,这便是战场。
突然一阵风沙起,战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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