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炘哥哥,臬儿不想伤害你。只是不伤不行。”
杨子铭上前解开锁住贺若炘的手铐,手脚上都有明显的红印。现在的贺若炘,衣服被打的破烂不堪,衣物上海沾着被鞭打出来的血迹,手脚上有着被铁勒出的痕迹,发髻散落,满面的汗珠。看起来像极了一个落魄的囚犯。
杨子铭伸手把贺若炘拦到怀里,怀里的人气息带着一丝的虚弱,连拥抱都不敢使出太大的力气。
“疼吗?”
“疼的快要死一般。比小时候翻墙出去,一个脚滑摔下围墙还要疼。”贺若炘慢慢的抬起手臂回抱杨子铭,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不过,比起知道你‘死讯’时的心痛,这点不算什么。”
“你会死。”
“你曾说过,我们的孽缘不会短。我绝不会死。”
“若未来你出事你身处险境,一定要等我来救你。”
“男子汉大丈夫,你勿需担心我。”
杨子铭站起来理好自己的衣裳,慢慢的走出地牢。面无表情的站在地牢门外,看着守在门口的士兵。
“审问结束了,什么都没审问出来。”
说完便离开地牢门前往后院的小花园走去,王府里关押着重犯士兵自然是遍布于王府的各个角落。坐在院中的小凳上看着周遭的人皱了皱眉,枝染端着个小盆走到杨子铭面前,身后还跟着几个丫鬟。
“听过王爷刚刚亲自动手施行。手现在肯定是疲惫酸痛的,枝染特地找了些草药来为您缓解疲劳。”枝染笑着把铜盆放在石桌上,等着杨子铭把手伸进盆中。
“跟他们说把贺若炘放了罢,他已经深受重伤。”
“那人不是张将军废了不少气力抓回的人吗?说放就放?”枝染把杨子铭的手放进盆中。
“他受了刑法。放他回去吧,反正留着也问不出什么。”
杨子铭把手从铜盆中伸出,顺手拿了边上丫鬟托盘中的毛巾擦了擦手放回去。独自一人走回房,锁上房门,闭门不见客。
作者有话要说:
☆、凯旋
贺若炘被抓数日,王薄那只收到消息人被俘虏。吴王杨子铭也只曾溜了王薄这方的士兵一名留着回来报信,却从未派使者来谈放人归来的条件。
“俭瑗,你说这吴王到底是想要怎样?”
“欲擒故纵?想我们派人去像他们那里要人或者……”宇文俭瑗正踱着步子在屋内思考着贺若炘被俘的事,士兵突然风风火火的闯进来。
“贺若将军到山脚了!”
“什么?!”
“身负多处鞭伤,有的都滴着血,山脚巡逻的弟兄们已经在把贺若将军往大本营带了。”
“让大夫准备好药材马上到这里来,晚上一刻贺若将军的命都多一份危险!快!”
“喏。”士兵手脚利索的立刻离开大营奔向外面,开始执行王薄下达的命令。
贺若炘身上的鞭伤有深有浅,有些能看出挥鞭的人并没有使出过大的力气,可是贺若炘仍然昏迷了一天一夜,大夫给王薄和宇文俭瑗的答案是身上有伤,加上潮气入体,淋了雨,山上风大,昏迷几天也属正常。
“贺若炘你醒了?”王薄推开贺若炘的房门,看见贺若炘一人坐在窗边手上摸着半边的玉。
“怎么,想媳妇了?”王薄端上一碗刚刚煎好的汤药,放在边上的小桌上。
“想,想想以前和他一起的日子。回忆永远都是美好的,能把一切不美好都能变成美好。”贺若炘放下手中的半块玉,端过碗一口饮下拿碗药,“所以它可以把人骗了。”
“过去的回不来。说是你被俘虏的日子?吴王有没有对你严刑逼供。”
“这需要问吗?这一身的鞭伤,不过我到是什么也没说。”
“辛苦你了兄弟。下一步咱们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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