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那个舒一展到底什么来头啊?”
李暮云的房间里,黄大发竭力打听跟“情敌”有关的一切信息。
李暮云慢悠悠喝了口茶,“舒一展是昆仑掌门天罡真人最得意的弟子,据说也是他的衣钵传人。多年前他曾因触犯门规被罚面壁思过整整三十年。”
“三十年!”黄大发咂舌,那得犯多大的错需要关这么久?无期徒刑也不过如此吧?虽说修道之人闭关个几十年也是常事,但主动闭关和被动挨罚是两回事啊。
“那他的修为如何?”
李暮云摇头,“不知,对于此人我始终看不透他的底细,不敢妄下结论。”
连李暮云都看不透,至少跟他是伯仲之间。黄大发这几日在各种灵丹妙药的催发下道行虽说提升了好几个级别,但要跟人家pk,后者灭掉自己也就是分分钟的事。
李暮云看了眼黄大发,“你为何如此紧张他?”
“当然了。两个竞争对手里他最有实力,崆峒那姓姚的小子基本白给,可以忽略不计。”
“那也未必。”李暮云提出不同看法,“崆峒派既然选他作为提亲人选,想必会有某些过人之处,也不可小瞧。”
黄大发凑近了低声问道:“师兄,青城派到底有什么宝贝,让几大门派争得鸡飞狗跳的?”
李暮云表情高深,“时机一到,你自会知晓。”
“得嘞,您不说拉倒。”黄大发转身就走。
李暮云叫住他,“贫道在你元神内下禁制,是因你现在道基不稳,景轩师弟的九世元阳又会给你招惹麻烦,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师弟莫要多想。”
黄大发停住脚步,半晌回头笑道:“师兄一番好意,在下岂会不知?您放心,我没多想。”
李暮云凝视他片刻,点头道:“如此甚好。”
吕岩在房内打坐修炼,忽有所感,起身打开房门,黄大发正站在门外。
黄大发指了指他的房间,“能进去谈谈吗?”
吕岩侧开身形,“请进。”
黄大发在椅子上坐定,“商量个事,以后咱们两人之间的恩怨私下解决,别没事就跟长辈打小报告行吗?都是纯爷们这么做就太没意思了。”
吕岩愕然道:“谁打小报告了?”
“谁打了谁心里清楚。”
黄大发伸出三个手指,“你对我约法三章,我也对你提三条不太成熟的意见。第一,不许再打小报告;第二,不许没事老跟着我;第三……”黄大发一时语塞,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第三条来。
吕岩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黄大发也觉得自己很没面子,咳嗽一声,“第三条先保留,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从吕岩的房间出来,黄大发觉得自己这辈子加上上辈子都没有像方才那么丢人过,一想到吕岩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黄大发就恨不得找块豆腐一头撞死。
小屁孩,以为自己升级了就了不起了?那点道行在劳资眼里还不够看!
黄大发正愤愤吐槽,一股酒香扑鼻而来,香气浓郁绵长,客栈里的酒水跟它一比,简直就是泔水。
黄大发肚里的酒虫立刻被勾了出来,闻着味一路寻找源头。
如霜般的月色洒落在寂静的山坡上,一个人影独坐于青石之上,身边放着一个酒坛,香味便是从那里飘出来。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舒兄好兴致啊。”
黄大发在舒一展身边坐下,深吸一口气,“好香,舒兄有如此美酒,却是不肯拿出来,躲到这个僻静之处一个人享用。”
舒一展伸手将酒坛递给黄大发,“这酒乃鄙派自酿,名为忘尘。”
黄大发也不客气,接过来就是咚咚咚三大口。美酒下肚,如一道火流滚滚而下,所经之处不仅没有火辣辣地刺痛之感,反将内腑熨烫得舒舒服服。其后一道香气骤然返将上来,散入四肢百骸,整个心神竟似为这道异香包围。
“好酒……”黄大发忍不住仰头又是三大口。正意犹未尽,手里忽然一空,酒坛又回到舒一展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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