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包不住火了,谢语栖叹了口气,懒洋洋的道:“行了,是我可以了吧。以前几个仇家找上门了,打了一架,见讨不到好他们就走了。”
“仇家?”
“怎么?这你也要管?”
范卿玄沉吟了片刻,道:“往日没听你说过,为何今天突然找你?”
“我什么事都要跟你汇报么?他们一直跟着我,总会找到机会下手的。这次多半是听说我被盘沙伤了,想捡便宜呗。”
“可有伤到?”
谢语栖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我是那么容易受伤的人么?别说他们那种三脚猫功夫,你想伤我都难。”
范卿玄早就习惯了他这种咋咋呼呼的x_i,ng子,只开口道:“下次若再遇上,记得喊我。”
谢语栖耸了耸肩,没搭理他。又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叫道:“范卿玄。”
“?”
“我一直很想知道,你是如何替我解了盘沙的内伤的?”
范卿玄没有回答,只是站在那儿看着他的眼睛。
“据我所知,被盘沙所伤的人,非死即废,并无解法。你不可能有办法,除非——”他看了一眼范卿玄心口,目光扬起与他四目相对,“你用了如意珠。”
范卿玄神色微动,将目光移开,看向了窗外。
“只有这么想,你这段时日的困乏,也就有了解释。”
范卿玄:“瞌睡几天,换你伤势痊愈,这笔交易很划算。还是说你宁愿变成一个废人,也不愿让我帮你?”
谢语栖摇头:“我并不想欠你什么,说不准哪一天,我便会来杀你。”
“你不会。”范卿玄说。
谢语栖微微一怔,抬眼对上他迎面投来的目光,在朦胧的月色下,竟温柔似水。
那双眸子漆黑如夜,映着窗外皎洁的月光,看的他心中莫名的快了几拍,脸上微微发烫。
正是双方沉默不语之时,长廊上远远的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声一声,在空空荡荡的长廊上扬起长长的回响。
范卿玄和谢语栖俱是看向窗外。
咚,咚,咚——脚步声渐近,直到耳畔边,停下了。
窗口边缓缓走出一个女人,黑发红衣。
她凤目轻扫,望向屋中的两人,嘴上挂笑,微微欠身道:“深夜过来,奴家打扰二位公子休息了。”
范卿玄看向身边的白衣男子:“她笑起来真不舒服,还是你笑的更赏心悦目些。”
谢语栖古怪的看他一眼道:“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自然是夸你。”
“夸的一点儿诚意也没有。”
女人绕过木窗,想要进屋,临到门边却似碰到了什么磕绊,站住了,往后退了两步,笑道:“这大晚上的,二位公子也不掌灯,莫非是在月下幽会么?”
谢语栖撇嘴:“是啊,你管得着么。”
“不如奴家也掺和一把?”她只轻轻抚弄了一下衣袖,y-in凉的气息嗖嗖的扫了过来,衬的她眉目间的笑容甚是妖异。
范卿玄也未与她多言,手中灵剑红光乍现,随之剑光迸s,he朝女人迎面刺去。
女人慌乱退后:“你做什么?”
“抓鬼。”范卿玄只简单一句,眨眼间人就冲了出去,凌空一道金光点向女人咽喉!
女人仰面而躲,方一站稳剑气逼来,灵剑泛着红光眨眼将至,女人合着他的步子,迈出虚步,旋即衣袖翻旋,卷上刺来的长剑,以袖作剑,绕着剑式,将其逐渐化解。
然而剑始终锋利,这一绕剑,衣袖瞬间被剑锋撕裂,如打旋儿的蝴蝶翩跹飞舞,女人的藕臂曝露在月光下。
待衣料落地,一张纸符破开晚风直点她眉心!
女人躲闪不及,一声哀嚎,捂着头疯狂的扭动起来,额上的纸符发出一阵耀眼的金光,少顷,就见她如长蛇般褪去了外皮,几番扭动挣扎,在金光的包裹下逐渐化出了朦胧的鬼影。褪下的尸身倒在一旁,泛着恶臭。
女鬼痛苦的在头上胡乱撕扯,黑色的血ji-an了一地。蓦然间林成从暗影中窜出,原本只在对付女鬼,对这林成未曾有过防范,竟让他扑了上去撕了纸符。
范卿玄眉心紧蹙,想抢在女鬼之前毁去那具尸身,让她无处可去。
谁知林家主突然又发疯般迎着他的剑扑来,范卿玄心中一惊,骤然收剑。却未发现林家主怀中藏着的匕首,直到近了身,明晃晃的刺眼方才惊觉不妙!
余光中白衣一闪,谢语栖出手,左右手一挑一格,夺下了林成手中的匕首:“你干什么?他帮你,你还要杀他?”
林成直勾勾的盯着范卿玄,眼底冒着红光,沙哑着声音喊道:“别杀我夫人!别杀她!求你们别杀她!”
“她是你夫人?”谢语栖蹙眉,他再抬头去看,忽然感到这宅子里y-in气更盛,似乎被不少双红澄澄的眼睛盯着,这时他才发现眼前的林成面色青白,身上也没有温度,就像一具死尸。
林成张牙舞爪的扭动着,想挣脱逃走。谢语栖嫌他碍事,一记手刀放倒了他。
就在林成纠缠的时候,女鬼已再次附在了那具尸体上,扭头就朝他们而来!
“你布阵。”谢语栖留下一句话,人影一晃,已飞了出去。
他聚力汇于掌心,与其对掌。只见掌力如洪,蓄势猛发,女鬼平地飞出,一连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喷出一口黑血。
女鬼愤恨抬头,眼中充血,嗔目欲裂!
她发现不只是范卿玄,就连与他同来的男子也十分棘手,不仅有些道行,还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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