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青羽回枯木岭的消息,大家是知道的。
可她隔日便在朋友圈里挂出“闭关”的信息,之后,不管大家怎么呼叫一概不应。村群的同志早习惯了,她和丁家娜娜每年都会腾出一段时间闭关休息。
这种良好习惯,把大家伙羡慕得不行。
谷展鹏、杨雨嫣和谷妮一年忙到头,顾一帆作为最清闲的辅助,负责时不时呼叫一下药姑山的阿青,看能不能把她唤出来。
希望渺茫,试试也无妨。
村里人知道她在外边教舞蹈,却不知道今年那位陡然窜红的“青舞”就是她。年轻一代几乎没人见过她,中老年人不关注娱乐,顶多把热门舞蹈当成广场舞。
可以说,在大谷庄一带,除了他和陈功,连谷妮都认不出青舞就是药姑山的阿青。许久不见,大家想约她出来聚聚罢了,怎么说也是一座名山的山主。
药姑山这名不是白叫的,陈家杰的病怎么好的,个别与阿青亲近的人心里也清楚,比如谷妮和谷展鹏。
“我以为她回来的时候,那些粉丝会把村口给堵了。”陈功笑道,“像以前那样。”
“网上关于她的个人信息好像被人抹得一干二净,有网友曾经阴晦的提过她后台很硬。”顾一帆单手泡着功夫茶,微笑道,“她签的经纪公司挺牛叉的。”
一间经纪公司能做到这份上,确实厉害,陈功深以为然。
“要不再给她个电话?”顾一帆建议,“都八月份了,她回来有两个多月了吧?”
“好像有了。”陈功推一下眼镜,他从谷妮的口中得知的消息。
谷妮、杨雨嫣和谷展鹏时不时提起她,几人的交情不错,他在公司偶尔听见几句。
“咦?好像出来了。”
看到阿青在朋友圈刚刚的更新,顾一帆高兴得直呼好运气,立刻给她发视频通话申请,然后由衷期待,下一刻就能看见他印象中那张如花似玉的脸……
不料镜头晃动,一张吊着两只眼袋的瘦削面孔冷不丁的映入眼帘,吓得顾一帆瞪大眼睛哇一声,离手机屏幕远点。
“嗨,顾一帆?”屏幕里的阿青花容憔悴,把手机搁在桌面,挥挥手,“找我有事?”
“你怎么了?!”顾一帆仍瞪着屏幕。
陈功见状,好奇地过来瞧了一眼,“咦?阿青,你闭关做贼了吗?好大的黑眼圈。”仿佛十天十夜没睡过觉。
阿青见了他,略惊讶,“陈功,你也在啊?”
“是啊,难得今天有空,过来讨杯茶喝。”陈功笑笑。
在这一年里发生太多事,让他意识到,人生除死无大事。情情爱爱什么的,得有命活着才有意义,得失坦然,在她面前不再显得手足无措。
这时,回过神来的顾一帆好笑道:“你到底干嘛了?搞成这样还能拍视频?”
必须不能啊!吓坏祖国的花朵(年轻粉丝),她要负责任的。
“唉,别提了,我家新承包两座山,你们知道的吧?”等他俩点了头,罗青羽边忙边说,“现在家里就剩我一个人忙得团团转,没好好煮过饭,在家无聊天天看书……”
看得她熬通宵,就给熬成这样了。
她的这番话,七分真来三分假,忙是肯定忙的,确实没好好煮过饭,经常随便煮碗面或者烤一堆面包解决三餐。
整天翻资料,炼丹,捣鼓普通药。
经过两个多月的辛劳,终于把枯木岭里的草药给消化掉。有的要重新补种,有的给它松松土,撒上一层草木灰便可静等它们焕发新芽,省心省力。
再到爸妈承包的两座山上收割乌甘草,经常在大半夜用扇子烧麦杆。白天太显眼了,怕村民们和守林员以为着了山火,所以只能选择大半夜。
扇子的火烧得快,灭得也快。
尽管如此,两座山的活干得她直翻白眼,好不容易撑到今天,彻底解放。至于水稻,还不到成熟的季节,留给爸妈和干爸干妈他们玩吧。
她的话,让两个大男人既惊讶,又好笑,“你不早说,在群里喊一声大把人去帮你。”实难想象,一个在旁人眼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孩竟搞定两座山的活。
真真应了一句话,人不可貌相。
“嗐,大家都忙,不必麻烦。”
罗青羽顶着两只熊猫眼,欢快地把一张贵妃椅移来移去,尽量对准镜头。不是拍视频,椅子后边是种在后院里的红枫,她要在仰躺在这里敷面膜。
自制的,正摆在放手机的桌面上。
那张贵妃椅看起来并不轻,但看在两位男士的眼里,她扛得很轻,好像用纸扎的。
顾一帆:“……”
日后若有人还在他面前说她不干活,非喷她们一脸盐水不可。
陈功:“……”
不愧是我女神,干啥都那么利落洒脱。
“对了,陈功,陈家杰怎样了?听说他病好了?”她本来不想八卦的,既然知情人送上门,不妨打听下。
“嗯,好得差不多了。”陈功点点头,“他现在住在村里,很少出门。”
陈家杰误杀人命,因病重避过牢狱之灾,后来陈功为他买到特效药把病治好了。期间,陈家父母和女方家属多次协商,赔得几乎倾家荡产,总算得到谅解。
他目前在缓刑考验期,父母在外做生意,爷奶回村里盯着他乖乖在家里养病,有时候到地里帮忙种菜,修心养性。
“他种菜?行吗?”罗青羽深表怀疑。
“不行也得行,家里为了他赔到破产,他得把钱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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