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叔倚窗望斜阳,神游太虚中。
“这是都发神经了?”
为了让大家不至于变呆傻,温玉夹着书本,往书房门口一坐,摇头晃脑,大声朗读之乎者也。企图用圣人的伟大思想,来洗礼愚蠢的世人……
“言言,言言,我回来咯!”
元宝发现温言没有预想中的紧张他,没有去找他,连自己去哪儿了都不问,他这小心脏一抽抽,可难受了。
但一想到是自己惹了言言生气,那点儿小郁闷也就不见了。
温言偏过头,透过窗看着元宝。
“言言,看,我采了好多花哦,漂不漂亮!”
元宝笑眯眯的挥舞着手里的一捧野花。四下看了看,寻了个竹筒,舀了半竹筒水,将那束野花挑挑拣拣的插好了。
温言看傻货鼓捣的认真,嘴角也无意识的弯了弯。别说,这傻货审美倒是一流的,原本有些杂乱的花色,被他这么一拾掇,倒有几分艺术感。
元宝将插好的花筒摆在温言窗前,徐来的轻风携起一抹幽香,直窜入鼻尖。
“言言喜欢么?”元宝殷切的看着温言。
温言挑眉不语,嘴角却噙着淡淡笑意。
元宝眼睛溜溜一转,凑上前去在温言唇角啄了一口,一触即分。
一旁蹲着的三兄弟嘴巴张成了o型,纷纷以手掩面。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元宝见温言不像寻常一样炸毛了,愣了一瞬的功夫,呵呵一笑,扭捏着身子走了。
走!了!
温言这个纳闷儿啊……
这傻货平日粘自己粘的紧,往常从外头回来,必是要跟自己絮叨他都看见了些什么,诸如谁家老母鸡下蛋了,谁家猪配种了,谁家女人偷汉子了,他门儿清。
今儿倒是反常了,送了束花过来,又钻进灶房去了。温言七想八想的,就是完全没有想起来,元宝刚才还亲他了……
温朗还跟他二叔赌气呢,到饭点了也不去做饭,就在那儿蹲着。
温凌戳了他好几下。
温朗没好气儿道:“不做了,不吃了。”
温凌吸了吸鼻子,小声道:“宝叔做虾子了。”
温朗傲娇的一扭身子:“不吃了!二叔不来哄我,就不吃!你也不许吃!”
温凌闻着鲜辣的香气,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温朗:“不,我吃。”
温玉弱弱举手:“我也吃!”
温朗:“……”
只是,这三兄弟委实是想多了。
元宝从灶房出来,端着个托盘,上头一盘鲜红香辣的麻辣虾,两碗白面条,还有一个酒壶并两个小酒杯。
元宝小心翼翼的端着进了屋,刚迈进一条腿,回头说了句:“温朗,灶房我用完了,你可以去做饭咯。”
温朗温玉温凌:“……”
“言言,吃虾咯!”元宝抹了把额头汗水,笑眯眯道。
元宝将窗前那束花挪到了炕桌上,关上窗,拿过自己不穿的长衫遮挡在窗前,屋中登时暗了下来。
元宝又赶紧点了两根蜡烛。
“你这是作甚?”
元宝神秘一笑,从袖袋里掏出两个镂空的小竹筒,罩在了火焰上。登时,墙壁上便洒下点点光亮,一如夜空。
“宝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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