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宁愿死,都不要我。
那个拥有和宇宙星辉一样温柔双眼的男人,也不要我了。
12
“方世玉。”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声音弱弱地在门边响起,接着,浴室的门被打开,有脚步声慢慢传过来。
是方然。
“你又回来干什么。”我疲惫地闭上眼睛,一动不动,不想看他:“忘拿东西了么?拿了就快走。”
他却没说话。
我懒得理他,任由水哗啦哗啦地从头顶洒下来,将我整个人浸湿、包裹、罩住。
过了一会,他才小心翼翼又期期艾艾地说:“起来吧,地上、地上凉。”
我轻笑了一声。说真的,方然脾气很不好,又十分骄傲自负,整天一副“跪拜吧凡人们”的吊样,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这么低三下四的语气。
换作平时,我大概会跟他斗斗嘴。可现在,我真的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一个眼神都不愿往他身上扫。
他还在那边细声细语的:“我做了吃的,你吃一点吧,才灌肠就一直呆在浴室里冲澡,晕倒了怎么办,好歹摄入一点养分……”
不想再听他这副小媳妇样的絮叨,我站起身,关了热水,拿起浴巾,径直从他身边走出去。经过他的时候,我面无表情地说:“闭嘴,滚。”
“方玉!”他终于忍无可忍,怒吼了一声——吼完就蔫了。
我冷笑:“这不就得了,本来就是个棒槌,还想装成橡皮泥,你何必?”
“你tm真不识好歹!”
方然被我的话激怒,看起来像是气疯了一样:“洗澡冲那么久,还一直坐在地上,你是想窒息憋死自己么?还不吃饭!”
他一边说着,一边迈开大步走过来,钳子一样的胳膊手牢牢箍住我的腰背,把我往餐厅里拖:“今天这顿饭,你必须吃!”
我tm什么时候说要吃饭了?
一根根地掰开他的手,我使劲挣扎,努力往自己的卧室挪去。他却像不懂似的,自顾自拽着我,像是在拖死猪。
这种罔顾他人意见的做法让我恶心透顶,我面无表情,反身一个手刀劈向他后颈,却被他躲开了。
我本来也没想着这一下就能成功,趁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时候,我迅速闪身,和他拉开距离:“方然,我真的特别讨厌你。”
说完,就奔进卧室,飞快道:“01,修改卧室权限,禁止除了我以外任何人……啊!”
话音未落,卧室门就被大力撞开,方然站在我面前,表情阴森地像是鬼。
我的卧室权限,自从某次我们打炮以后,就一直向他开放了——好吧,其实我只是找个理由对他开放权限而已。
不过看样子,这个决定,我做错了。
“你敢改!”方然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然后扯起我的头发,就狠狠地给了我一拳。
“唔!”我闷哼一声,踉跄几下跪在地上,身体自然蜷缩成团。
他又追上来,把我按在地上,掐着我的脖子:“讨厌我?”
方然看起来暴怒到极点,眼睛里布满血丝,气势狰狞如厉鬼。
然而这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卵用。毕竟,就算在被他揍得最狠的时候,我也从来没有怕过他。
被动挨打并不是我的作风,被他打得发了狠,我隐忍多年的血性也上了头,趁他蹲到我面前时,一个发力,紧紧扼住了他的脖子。
“方然,我不打你,你真的以为我是打不过你么?”我笑了笑,舔去嘴角溢出的血。
我不打他,只是因为我下手都是杀招,生怕不小心杀了他。
“嗬……嗬……”我选的角度的很巧妙,他没法用力,只能拼命掰我的手指,很快,他的整张脸就因窒息而涨得通红。
这时候,所谓的双s,也不过是比普通人多一会儿的闭气时间罢了。该死的时候,还不是要死。
盯着他越来越紫红的脸,我若有所思。
只要我的手指再稍微用力一点,他就再也不用说令人伤心的话,再也不会露出那样欠抽的表情,再也……
算了。
兴味索然地随意一抡,方然被我摔到旁边,狼狈地伏在地上剧烈咳嗽着。
我不耐烦等他缓过劲来,于是便抬起脚,想把他踹出去。这时,却听他一边咳嗽,一边用颤抖的声线问我:“方玉,你刚才……是真心想杀了我?”
……尽管知道他的声音颤抖,只是因为缺氧和伤到声带,这一脚却忽然怎么也下不出去了。
我低头看他,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又指了指门外:“所以趁我没真把你杀了,滚出去。”
方然却摇了摇头:“不,你要先吃东西。”
“操!”我彻底烦躁了,按着还没缓过来的他就是一顿暴揍:“方然你听不懂人话么?我让你滚!”
他一动不动,躺在地上任我打。
半晌,我打累了,他才顶着一张伤痕累累的脸,问我:“你平时都是这么痛么?”
“哈?”我喘着气,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方然看向我,表情很认真,一字一句地又问了一遍:“平时我打你的时候,你都是这么痛么?”
我一顿,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双s和s之间有不可回避的等级压制,除非我下杀手,否则基本没可能打得赢方然。出于男人不肯服输的心理,我又不愿轻易让方然赢,所以,我总是挨揍。
格斗课啦,机甲课啦,还有在每次上床之前啦,我们几乎都要打一场。而最后,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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