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过我一个木头莲花。”临花比划了一下大小,似乎只有弹珠那麽大,他想了想,又把手圈缩小了一点点,“很小很小,但是却有九十六瓣,是最繁复的叠瓣莲花,每一片花瓣薄的就像蝉翼,上面的纹饰比头发丝还细,却格外精致。”
青君想起水娃在的时候,捏的惟妙惟肖的橡皮泥,暗说原来那小子从小就是这种德性的:“东西呢?”
“扔了啊。”临花嘟囔,做了一个扔掉的手势,“我那会儿哪会稀罕这个,他前面送我,我後面就随手扔了。”
青君眼睁睁地看著他空手扔了什麽,墙角陡然炸开一朵红色的烟雾,弥漫出浓烈的血腥味。
(20鲜币)百花杀 48 睚眦必报
ao l “公共厕所欢迎您。”临花笑吟吟地道,“上三界的收费五毛,下两界的收费两毛。”他吹了吹手掌,“至於镇明兄你,可以免费。”
痞子样的临花吹完手指,便拈了一个樱桃吃,他平日温柔惯了,陡然这样fēng_liú无暇的样子,让青君大吃一惊。
而被临花特别照顾的镇明更让青君震惊了,这货上次出场的时候,挽著裤脚穿著背带裤,一副包工头的架势,这次却穿了一身笔挺的西装,虽然那西装已经被临花的一掌蹂躏的成了一团梅乾菜了。
青君的第一反应就是这货难道是升职了麽,从包工头到老板,倒也挺快的……
“临兄的厕所太高级了。”镇明爬起来,一脸惨白,口吻却轻描淡写,“进来一次,就要花费半条命,代价也委实高了点。”
临花一笑,眉目fēng_liú:“有什麽办法,好好的厕所你们不去,非要把我家当成厕所,我自然收费的高了点了。”
“哦,我怎麽不知道这是你家?”镇明问,叹了一口气坐过来,“你什麽时候发现的?”
发现什麽?青君一怔,就看到两个应该是仇人的家伙坐在了一起,临花甚至殷殷地给镇明倒了一杯牛奶。
“我没发现啊。”临花倒完牛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豪气干云地喝了一杯,豔红的唇角沾了点乳白,有种诡异的淫靡。
青君想上前去帮他擦乾净,但是临花轻轻地偏过了头。
临花的动作虽然轻,但是拒绝意味十足,青君被吓了一跳:“怎麽了?”
“临兄的这个锥心诀,若不是提前准备,万不会这麽厉害的。”镇明也喝了一口牛奶,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真是十分孱弱,面色苍白的时候,就像一个病危的书生,让人都不忍看他的脸色。
“我确实不知道。”临花懒洋洋地道,“离白圈按理说,你破不了的。不过……”他话锋一转,“不过我从来没有相信过他,自然早有防备,不管你能不能进来,我都做好了防备。”
他说不相信的时候,微微瞥了一眼青君,眼神温柔,眨眼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但是说话的时候却能如斯残忍。
青君被他那微微一瞥,看的毛骨悚然,却不知道自己什麽地方能让临花完全不相信。
他呆呆地,想著自己明明对他那麽好,几乎把自己的心掏空了,还有什麽是不好的?
难道就是之前镇明那个梦,他没有告诉临花,临花知道了,就要怪他?
青君的心一瞬间沉了下去,可是临花明明也有很多事情瞒著他的,他也没有责怪临花啊?
“你不相信他?难道你不爱他?”镇明也一怔,有点不明所以,“可是你……你不是……”
他的眼睛落在临花的腹部,那个暗示十足十的暧昧,连青君都慌忙点头。
说临花不爱他,那不可能吧,临花连小孩都愿意帮他生了。
“不相信。”临花乾脆地说,“我的能力是听万物心声,当然,也有听不到。”他笑眯眯的,“但是听不到的,不是因为对方法力高强,而是因为对方不愿意把心向我敞开。”
临花望了青君一眼,那眼神幽黯深邃,里面似乎夹著满满的情绪,又似乎什麽都没有,只是一方深潭,冰冷坚硬。
“一个人,连心房都不愿意向我敞开,我怎麽可能去爱他。”临花淡淡地说。
临花说的太淡太淡了,青君觉得自己似乎都不知道说什麽,只能木木地看著,顿了一会儿,才掀翻了桌子。
他感觉心里有点疼,又觉得其实是没有感觉的。
他想,这个人说他是穿越千年来陪自己的,於是自己便相信了。
千年啊,於是自己感激的很,爱惨了。
他一直都觉得他挺喜欢临花的,可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其实他比想像中的喜欢还要喜欢。
他居然在想,如果临花仅仅是因为这些生气的话,那麽是不是只要自己敞开心胸,随便临花知道,自己就能再次获得爱了?
他惶惶不安,一时想问临花,如果他愿意献祭,那麽可以麽?
他之前一直都觉得那个十三很蠢很蠢,可是这一刻他才发现,这仅仅是因为毫无办法,因为距离太远太远了啊,如果这是能最快靠近和获得信任的,那麽牺牲一些也没什麽。
他抓了抓头发,感觉手指上一片凉意,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你不觉得骗他很残忍麽?”镇明看了青君一眼,皱起眉头,“他什麽都不知道。”
“我知道他什麽都不知道,所以等会儿我们说完了,他还是什麽都不知道,只要他一直都是什麽都不知道,那麽我便会一直跟他在一起。”临花淡淡的,“只是说起残忍这种事情,我却是拍马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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