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斓山上景色极好,瑞气清幽,祥风飘渺,尤其是从少易宫往前,到大公子的风飒居,都是风声飒飒,紫雾飘飘。
凤行先前只怕临夜即刻回来,只敢带他在少易宫周边转,後来听临水说临夜已经出了斑斓山,回来还需半月有余,就带二公子回自己的寝宫了。
他是从人间来的,便更爱帝王的寝宫,住的地方雕梁画栋,绣柱飞梁,绣幡宝盖重重叠叠不知其数。
二公子很喜欢层层叠叠的纱帐,凤行便把整个大殿用金纱做花青帘垂幕,架上香炉画烛喷薄照彻,日日夜夜都香气扑鼻青纱飘飘。
凤行没事的时候抱著他,闻著那层香气就安心,整个斑斓山就他用这种香,二公子身上熏得浓浓的,到哪他都能闻到,就觉得很好很好。
他还在花猫脖子上挂了银项链,上面一圈的小铃铛,根据铃铛的响声可以判断出二公子到底是走的还是跳的或者是蹦的,要是铃铛响的过密了,就跑过去抱住他摸摸。
“凤行。”有时候二公子会化作人形,他的恢复力惊人,现在已经能自由化出人形了,衣服也不穿,趴在层层纱幕里打哈欠,“凤行,你跟临水什麽关系?”
他虽然什麽都不记得了,但是基本事情都还知道,也不知道是不是临夜教的,还能认出临水他们。
“没什麽关系。”凤行摸摸他的眼角,他眼角又开花了,虽然极小极细,但是还是看的出来,是洁白的,在他暗色的皮肤上摇曳生姿,只是中间那颗珠子还没有出现。
之前那朵是金黄的,後来败了,临夜还很生气,凤行摸了好一会儿,发现花是长在肉里的,也就不研究了。
妖魔的体质他永远搞不懂。
“我救过他。”凤行凝眉想了想,把手指从他的眼角滑下去,落在他的鼻子上,慢慢地描摹他的五官,二公子长得不算好看,但是五官很标准,鼻高眉厉,瞧得久了居然觉得很不错,比漂亮的小妖精强多了。
“哦。”临花似懂非懂的点头。“你也救过我。”
他滑稽地伸出手来抱凤行,下了个让凤行大笑的言论:“你是个好人。”
临花扯了纱幕捂在脸上,安静了一会儿又变成了花猫,在地上滚来滚去:“临夜说你跟临水是夫妻,你们间有爱情。”
凤行一口血都差点喷出来,不知道临夜是不是闲的发慌了,还能教二公子这种事情。
“没有没有。”凤行慌忙摆手,简直有点手忙脚乱,“我救过他,他帮我修炼,就这个关系,没有别的。”
临花听不懂他说的,还是滚来滚去,被凤行拎到膝盖上来,就干脆在凤行的身上打滚:“临夜说如果我听话,他就也能有爱情了。”
什麽都不知道的他是真天真无邪:“我很听话啊,他打我,我都没叫。”
他要爱情,却要毁了你,凤行摸摸他的耳朵,後者咕噜咕噜地舒服叫了起来:“他骗你的。”
修魔之路确实很辛苦,但是他都做下来了,没道理临夜喜欢的人顶著爱情这麽伟大的理由还做不下来,不过是贪图捷径等待享受罢了。
有些人的不要脸简直是天生的。
凤行冷笑一声:“他哪有什麽爱情。”他抱著二公子把声音放的轻轻的,“都是骗你的,你不要信他们。”
临花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点点头。
“你会不会骗我啊?”
凤行帮他挠下巴上的毛,笑眯眯的:“不会啊,我当然不会骗你。”
我这麽喜欢你,怎麽舍得骗你,凤行想,又带著他四处晃荡去了,便在这花园里碰上临水了。
临水把花猫从他的袖子里拽出来,摸了摸猫的毛,又用力揪住猫的耳朵,花猫也不敢叫,只是哀哀地看著他:“你没碰他?”
凤行看猫疼的厉害,心疼的很,又不好从临水手上抢,只好郁郁回答:“碰了啊。”
“我的意思是。”临水看他的眼神就忍不住笑,又把猫塞给他,“你没让他变人形做啊,做吧,不要紧的,临夜就是要个小孩而已,是谁的种都不要紧,你不要害怕。”
凤行涨红了脸,劈手夺过猫塞到怀里:“你不是去修炼了吗?”
“要变天了。”临水看了一下天空,见凤行压根就没看他,也不多说,“大哥要回来了,别欺负他太过了。”
大哥要回来了?
魔界除了南征北战的二公子,各位公子凤行都见过,大公子远远地瞧过几眼,就记得长得极其英俊,连侍君都个个是人间绝色,走哪都是金钗十二行锦帐五十年,威风的很。
黄猫在他胸口到底不舒服,悄悄动了动,凤行又把他拎出来,抱在手上,摸著他的小肚皮,问临水:“大公子回来跟不欺负他有什麽关系?”
“你以为临夜为什麽要挑这种时候下手?”临水斜了他一眼,“他把大哥支开了,这会儿又去堵大哥了,要是大哥知道他这麽对二哥,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凤行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问:“你说的扒皮是指扒皮吗?”
临水见猫被他摸著肚子一动不动,居然也好奇地摸了一把:“是,大哥性子不大好,他扒过临夜的一层皮。”
你们家就没有性子好的人,凤行想,记起二公子第一次出来的时候。临夜说的,二公子把青君抽筋剥皮削骨了。
“临夜就让他扒了?”
“他打不过大哥,可不就让大哥扒了。”临水好像想了什麽,眯眼笑,“对了,二哥有没有什麽异常?我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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