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楠生将茶具搬到自己面前,张新拿捏的很准,煮的水不是很多,这会功夫已经快开了。
费楠生看了眼正煮着的水,开始不慌不忙的备茶,然后行云流水般的温杯泡汤。他一动手,韩骞的眉头几不可查的挑了下,脸上起来几分兴味盎然。
吕牧也不说话,看着费楠生一系列的动作,直到费楠生将茶杯递过来,他低头吹了吹,等茶微凉了,轻轻抿了口。
“学过?”
费楠生点了点头:“我爸爸,他喜欢茶,家里常备这些东西。我跟着看了一些,只能做个门外汉。”
吕牧脸上的表情这时候才算真正舒展开来:“这个程度说自己是门外汉也太谦虚了。”吕牧将手上的茶杯放下,“小费你原来是做什么的?我看了几期节目,的确很标新立异。这是韩骞给你出的主意?”
在吕牧心里韩骞一向剑走偏锋,如果是他给费楠生设计这样的台词,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没想到费楠生却摇了摇头:“我以前一直在读书,帮老师代过课,不自觉的就会觉得在给人上课。”
“哦?”吕牧来了兴致,“都代过哪几门?”
“数学,物理。我研究过吕老的节目,我觉得之所以会引起那么大的反响,可能是如今的品味比较奇葩。”
吕牧来了兴致,这两人来的目的他当然知道,现在就看他们如何说出个花来了:“你倒是说说,怎么个奇葩法。”
“简单来说,应该叫缅怀青春。上学的时候没被老师教够,现在看个电视也能找到上学时的感觉就觉得很新奇。打开电视就能找到上课的感觉,还不用担心考试。应该就是这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架子一直端的高高在上的吕牧终于破了攻,笑得前仰后合的倒在沙发上,等终于能忍着笑了,吕牧用手指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问韩骞:“小谦啊,你上哪把楠生挖出来的。”
韩骞也轻松了不少:“我也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走了狗屎运。”
吕牧笑得更开心了:“这种狗屎运也只有你韩骞有,其他人想得也得不来。”他示意费楠生再给他倒一杯茶,“楠生,这件事呢本来也跟你们没关系,人嘛,情谊再重要,总顶不过自己的前程。”
费楠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韩骞把话接了过去:“吕老,您也别听外面瞎说。韩田田那丫头看着鬼,心思没那么势利。否则这么多年也不会到哪都带着朱晓敏,俩人见面几乎不出三句就能吵起来,但要是其他人敢说其中一个什么,另一个保证起来挠得他满脸花。”
吕牧点点头,脸上却明显带着几分不以为然:“小费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斯坦福。”
吕牧明显愣住了:“国外那个斯坦福?”
费楠生点了点头。
“难怪了。斯坦福也有表演系么?”
“这我倒没关注过,”费楠生摇摇头,“我读的建筑。”
吕牧点点头:“建筑?难怪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吕牧见杯里的茶没剩下多少,也不想再喝,对着旁边的张新做了个手势,张新立刻会意的掏出烟来给他点上。
韩骞心中一喜,不管怎么说,今天这关算是过去了。吕牧这人有个习惯,心情好的时候就喜欢来上一根烟,不管吕牧心头气消没消,这会他想来支烟乐呵乐呵,说明就不想跟他和费楠生计较什么了。韩骞心里觉得自己果然是挖到了个宝,吕牧喜欢喝茶,圈子里都知道,想讨好吕牧就得陪他喝茶聊茶经。他让费楠生去琢磨琢磨怎么泡茶也不过是想刷个好感,就算费楠生学的不怎么样,起码是在吕牧面前有个态度。没想到费楠生那么给力,一手功夫茶泡得有模有样,直接把吕牧给泡开心了。
韩骞这会就有些心花怒放,他张嘴才想再和吕牧聊两句,眼稍却瞄到一直坐着的费楠生忽然直起了身子靠向了吕牧。
哟,这是也学出眼力劲了要给吕牧上烟?这是韩骞当时心头的第一个反应,然后下一秒他就恨不得自己长出八只手来把费楠生按回去。
就见费楠生站起后向右前方跨了一步,因为本身离得也不是很远这一步就直接站到了吕牧面前,吕牧叼着烟也没反应过来,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费楠生。然后众目睽睽之下费楠生就将吕牧口中的烟拿走,又退回坐下后将烟在桌上的烟灰缸中掐灭。
一向长袖善舞的韩骞头一次觉得大脑当机了。当然不只是他,吕牧和张新俩人也反应不过来,直直的看着费楠生。
费楠生一伸手,指着左后方的墙上挂着的一个标语,生怕这三人看不懂似的还特地解释:“这里禁止吸烟。”
国内各种公共场合一般都会有挂这样的标识,不过鉴于所谓“特殊国情”,包括挂禁烟标识的店家在内,也不会真有人这么正儿八经的要求客人不吸烟,对于在有禁烟场合还公然抽烟的人都是睁一眼闭一眼的态度。
更别提此刻在这个几乎只有吕牧一行人的酒店咖啡厅里。
吕牧维持着夹烟的剪刀手姿势还没转换过来,费楠生大约是觉得对方这样的态度有点冥顽不灵,于是口气里也带了几分严厉:“抽烟是很影响健康的,更何况二手烟还会影响别人的健康。我建议吕老您还是早日戒掉为好。”
韩骞觉得自己的大脑回沟随着费楠生每吐出一个字就迅速干旱龟裂,最后只有一只乌鸦在空中盘旋的叫着:“完了!”
韩骞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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