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煦和萧段闻言神色骤变,魏煦连忙接过笼子,定睛细看,只见里面装着一条很短小的蛇,蛇身的颜色与蝎子无异,看起来十分诡异。魏煦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蛇?”
程古摇头道:“我从未见过这种蛇,连大夫也不知道,我曾给殿下服过解毒丸,却毫无效果。”
当那条小蛇映入眼帘时,萧段全身一震,望向榻上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容,藏在衣衫内的手指忍不住颤抖起来。
这种蝎蛇乃五行山特有之物,而五行山以前属于赤泱国的国土,因此只有少数人知道它的存在。此蛇剧毒无比,一旦被咬中便无药可解,五日即死。
为何这种蛇会出现在熙王的厢房内?
他的脑海里纷乱如潮,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思考。身边的程古沉默片刻,随即说道:“我明天再去找些江湖人士打听一下消息,说不定这条蛇根本没毒。”
魏煦虽然毫无头绪,但因为冷月澜只是昏迷不醒,并没其他症状,所以他按捺着心中的烦燥,说道:“我先回去找些古藉看看,说不定能知道这是什么蛇。”
在魏煦告辞离去之后,萧段行色匆匆地去了湘河边的落月楼,找到朱逢时。
此时朱逢时正坐在窗边欣赏月色,原本冷竣的脸上带着几分悠闲。当萧段推门而入时,朱逢时停住喝酒的动作,问道:“公子怎么来了?”
萧段因为心里焦急,额角盈满细汗,他关上门,匆匆来到朱逢时面前,冷声问道:“熙王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朱逢时闻言微怔,但很快便回过神来,反问道:“熙王中毒了?”
萧段的胸口压着一道气,闷得心口灼灼作痛,他的表情未变,又再问道:“真的不是你?”
朱逢时摇头,语气诚恳:“属下没有动手。”
听罢,萧段才慢慢把压在胸口的那道气呼了出来,一双眼睛如覆寒冰,又带着几分迷惘:“那到底是谁?”
朱逢时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片刻,这才说道:“属下听说白天择来月岩城了。”
萧段全身一震,双眼微眯,眸中的寒冰渐渐化作刻骨的恨意,就连呼吸都有一瞬间的停滞。过了片刻,他才冷静下来,低声自言自语:“他到底想干什么?”
朱逢时慢慢喝尽杯中的美酒,说道:“属下可以肯定他绝不是为陛下庆生而来的,公子小心些。”
萧段轻笑一声,说道:“我总有一天会和他再见的,如今的我已不是十年前的我了。”
对于他的转变,没人比朱逢时更清楚,因此朱逢时闻言并未说什么,只是继续慢饮。
萧段坐到朱逢时对面,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仰头饮下,这才问道:“蝎蛇之毒可有方法解?”
朱逢时不假思索地答道:“没有。”
萧段沉默片刻,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说道:“我记得小时候曾听你说过,我的身体几乎已百毒不侵,倘若给他喝我的血,能否解毒?”
萧段因为身份特殊,自小便浸泡药浴,早已百毒不侵。眼看着冷月澜中了蝎蛇之毒,五日不解即死,他实在着急了,才会想到这个办法。
朱逢时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声音冷了几分:“虽然您的身体百毒不侵,但不能保证您的血能解毒。”
萧段的眼睫毛缓缓垂下,避开朱逢时的目光,说道:“说不定可以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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