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诉我,h市里,还有谁跟我同名的?”庄凌霄眯着眼,显然聂长生现在在候诊室里嘶哑地朝着病床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时,庄凌霄是在场听到了的,只是看到这人此刻又换上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成功的激起了施力者的怒意,手再次钳制他的下巴,逼着这人的目光转移到他的脸上。
聂长生抿着唇不答,暧昧的气息悄然游离其间,靠得太近的两人却一点也没有觉察到。
“你……”庄凌霄盯着他渐渐恢复血色的唇,想起他哀痛地叫着自己名字时刻的模样,心情突然大有好转,“师哥以为我出事了?”
“没有!”被桎梏的人断然决然地否定。
“你为什么不承认!”庄凌霄生气地诘问,这么昭然若揭的答案,他为什么还要做无谓的抵赖呢?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就这么难吗?
“没有!”聂长生倔强地怒视着他,想起刚才这人明明看到了自己的失魂落魄了,偏偏冷眼旁观,心里指不定又在嘲笑奚落自己的失态了吧。
“啧!”庄凌霄眼中只有这人的忤逆与撒谎,这令他相当不爽,钳制他下巴的食指突然滑过他的唇瓣,不甚温柔揉捏着,“这张口是心非的嘴,真想……”
按他现在的心情,肯定是想撕破了这张让他怒气腾腾的嘴巴,可指尖的触觉又意外的柔软,春回大地一样地融化了心底筑起的坚硬之墙,这种舒服又惬意的感觉,庄凌霄哪舍得撕破?恨不得将他捧在心里,含在嘴里……
含在嘴里?
这个旖旎的念头只在庄凌霄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堵上这张不老实的嘴,似乎比撕破它还更让庄凌霄兴奋,于是他欣然地付之行动了。
而当他的呼吸骤然喷在脸上时,聂长生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怦然慌乱的心再次席卷而来,他本能地手脚并动,开始了剧烈的挣扎推搡,脱离庄凌霄施予的镣铐。
猎物的挣扎似乎更加激起了狩猎者的血腥政策,常年出入健身房的庄凌霄在体力上更胜一筹,只是两人所处的楼梯口是藏着太多隐患,也不知纠缠在一起的谁推了谁一把,庄凌霄一脚踏空,整个人仰面朝下倒去,好在他反应迅敏,伸手够住了楼梯扶手的那一瞬,另外一条手臂也落在了聂长生的手里,被他紧紧的攥着,只是聂长生的脸色再度苍白起来,看样子吓得不轻。
惊魂未定的两个喘着粗气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尔后擦去额上的冷汗,劫后余生似的扯出一丝庆幸的微笑。
等聂长生“提前”太多的时间下班跟着他返回公寓前,庄凌霄还有点不敢置信,这个人,真的会因为的自己的一句话而罔顾了原则问题?
庄凌霄的疑虑很快就被解答了,当他站在破破烂烂的厨房前,看着一地狼藉的碎片与灰屑,还有已经焦黑了的一块块佛跳墙,才后知后觉地道:“完了!我忘了关煤气了……”
原来正在厨房捣鼓厨艺的庄凌霄接到了秘书打来的电话,有几分文件务必要在早上签出,于是他让秘书带着文件赶来,因为要见公司的人,庄凌霄就换上了职业衣服,当时厨房的佛跳墙已经弄好全部程序,大火炖烧个半个小时也差不多弄好了。
带着文件过来的那位秘书方向感奇差,在逼仄的商品楼房里寻了好一阵才摸了上来,庄凌霄文件还没签呢,他肚子突然剧痛,浑身冷汗淋漓,学过医的庄凌霄立刻判断他可能阑尾炎发作了,就送他上医院去了。
毕竟是新晋厨师,忘记关煤气就出门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等他驱车赶到医院门口时又遇上了大堵,从急救车上下来了几个血肉模糊的车祸伤患者,秘书虽然阑尾炎痛得死去活来,但到底不及车祸伤患的十万火急,移动床没等到,庄凌霄只好吃亏一点,背着他去了急诊室,也是在这空档儿,庄凌霄接到了聂长生莫名其妙的电话,因为摸不着头脑,想着反正也就到了医院了,稍后再找他问一问你也就是了,于是替秘书挂了病号,就看到了聂长生撕心裂肺地对着别人喊他名字了。
而此时的聂长生却低垂着头,一个劲地向房东老太太道歉,因为事故是人为的粗心造成的,房客理应承担一切赔偿费用,这也都罢了,还要沦落为流离失所的人,因为房东的意思,俨然是请他赔偿之后就搬离,大概上次深夜扰民的事,她也一同嫉恨上了聂长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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