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地解释道,又拿出一顆化骨丹,按着开玑指示的方向,撒了出去。
看到徒弟顺着雪道走了出去,凌君突然觉得屋内好像一下子空了样的冷清,便站起身,快步跟了上去。
冰海龙君
邬时回头,站住,等着凌君走过来,笑着握住了他的手。
脚下的东西渐渐丰富起来,各种牡蛎肥蚌张着大口打着哈欠,不知名的小银鱼欢快地摇着尾巴,见到人来,也不逃走,而是好奇地游过来,围着远方的客人打着转。
“嘿,小东西,还不快跑,让我抓到了,就吃掉你们”,凌君作势向小银鱼抓去。
这小鱼也不知是环境太过安逸还是面前的人太像个好人,在看到伸过来的手时,还争先恐后地聚了过来,仰着头,摆着尾,像见了久违的亲人。
“师傅,看它们对你这么亲切,咱们再往前走走,看看能不能找点大鱼烤烤吃。”邬时笑着说。
凌君点点头,兴致昂然地朝前走去,脚下的水变得深了点,而里面的鱼,却换成了另一种黑鱼,个头很大,奇怪的是,见了凌君,都摇头摆尾地凑上来,亲昵地很。
“师傅,这里的鱼是不是跟您有亲戚呀,我都不好意思捉它们了”邬时看着一条条肥美的大黑鱼,有点不甘心。
“得,再往前走走看吧”,凌君拍了拍一条跳起来的大鱼头,哭笑不得地站起身,继续向前走。
前方传来一声压抑地咳嗽,两人忙闪身,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
一只深绿色的老龟,慢慢地爬了过来,背上坐着一个白衣男人。
“龙君啊,我等何时才能离开这个小破地方,回到冰海呀”,老龟边爬,边气喘嘘嘘地问道。
“本君当年一战,差点被打回原形,失去千年修为,这一千年忍辱偷生,便是为了报仇雪恨,龟将军,待我再细细筹划,急不得”,白衣人声音虚浮,充满恨意。
邬时和凌君对望一眼,很是吃惊,这个声音,不正是那个和红鲲鹏群喝酒的那个人吗?
一只大螃蟹走过来,很是亲热地伸出两个大钳子,一下抱住了凌君的小腿。
“哎呀,什么东西呀”,凌君低头一看,吓得跳得老高,那条腿毫无章法地甩来甩去,但那只大螃蟹却瞪着小眼睛,很执着地抱紧了他。
邬时弯下腰,费了好大劲,才把大螃蟹撕了下来,扔到一边。
“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想做什么?”前方冷冷的声音响起,白衣男人背着双手,凌历地看了过来。
“阁下不必紧张,我们只是来找点吃的,不做什么”凌君跳上一块很高的石头,躲避着越聚越多的大螃蟹。
“我紧张?笑话,该紧张的是你们吧?”,被老龟称作龙君的男人扯了扯嘴角,满眼不屑地看了眼这两个看上去修为不是很高的人。
“冲撞了龙君,在下很是过意不去,这就离去,告辞”,邬时朝白衣龙君抱了抱拳,伸出双手,想把师傅从大石上接下来。
“等等,谁同意你们走了?看到了我们的秘密,还想安全离开,可能吗”,龙君朝正在往大石上的螃蟹们挥出一掌,一片银光闪过,螃蟹们便纷纷落地,翻起白肚皮,快速逃入水里。
邬时这才看清,这块大石上,挂了两个人的画像,一个是那个红鲲鹏君 ,别一个更熟悉,是比本人黑了好几层的自己,地元老祖。
而两张画像周围,以血画满了弯弯曲曲的咒符,画像的各个要害处,都插满了密密麻麻的银色小刀,看起来很是惊悚。
“这个红衣公子,不是您的朋友吗,怎么倒成了被诅咒的了?至于这位,等等,这什么呀,黑乎乎的一团”,凌君把头探下来,好奇地看着两幅画像,抬头,不解地盯着冰海龙君。
“哼,想临走之前弄个明白呀?好,那就如你的愿”,冰海龙君瞥了凌君一眼,又在老龟身上坐了下来,摆出一幅闲得无聊陪你玩玩的架势。
“看到没,跟我喝酒的那个红衣公子,就是夺走我的冰海,打伤我的人,而旁边这个,更加可恶,在我们交战的关键时候,他竟然给那只臭鲲鹏服了一顆仙丹,不然,以我俩的实力,谁输谁赢还真说不定呢,你说,他们两个,一个主凶,一个帮凶,是不是都该死。”
“该不该死另说,你先告诉我,旁边这个黑乎乎的一团,谁呀?”凌君双手托腮,一脸天真的好奇。
“地元老祖呀,你竟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是刚从精怪化为人形吗?”冰海龙君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对这个不按常规谈话方式的小少年很是不耐。
死到临头了,不求饶,不逃跑,不对秘密好奇,而是莫名其妙地对着一个天下无人不知的地无老祖追问不休。
凌君看向了自己的徒弟,第一次发现,比起画像,徒弟是真地好看。
而此时好看的徒弟却也蹙着眉,好像陷入了回忆里。
“你们把地元老祖画成这样,他不生气吗?”,凌君看着徒弟,话却是朝冰海龙君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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