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那个样,生的哪门子气?当年那只臭鲲就是在这里摆了这张画像,才得了地元扔过来的那粒丹,可见他对画像是极为满意的。”冰海龙君成功地被凌君带偏了方向,竟然也能心平气和地做起了解释。
“哎,可怜哪”,凌君歪头看着徒弟,笑得一脸怜悯。
“本君还用不着你可怜,看在你年少无知的份上,两条路,任你选,如何?”冰海神君放松下来,斜倚在老龟身上,翘起了二朗腿。
“两条路?向哪个方向的?”凌君眼睛亮晶晶的,很配合地兴致昂然地看过来。
“生路和死路,一条通天堂,一条通地狱,选一条吧”,冰海龙君笑了笑,像在逗弄着一只已经到手的小动物。
“两条路,我都想去看看,行吗?”凌君瞪着一双乌黑纯净的眸子,满眼兴奋地看着冰海龙君。
“你、你”冰海龙君看着这双眼睛,一时拿不准是这少年是真的天真懵懂还是故意深藏不露,便把目光转向了他的同伙,一直黑着脸一声不吭的邬时。
“两条路都说说吧,看看我师傅喜欢哪一个,我们便选哪一条”,邬时走向凌君,拉起了他的手。
“龙君啊,看两人这智商,也不大可能是那位派来的,留下来用处也不大,还是快点一了百了,处理了吧”老龟老气横秋地喘了一口,费劲地说道。
“不过,这个小的,看起来长得还真不赖,要不留下他,送给我铁哥玩?”冰海龙君歪头看着凌君,像在相看着一件礼物。
“我徒弟长得也挺好看的,把他也带上,快点把我俩一起送给你铁哥吧”,凌君笑嘻嘻地,很期待。
“你徒弟这个款,我铁哥不喜欢,他只喜欢小白脸,怪只怪他命不好,没这个福份”,冰海龙君看了一眼邬时铁青的脸,坚决地摇了摇头。
“我徒弟不去,那我也不去,看起来你也很白呀,还是你自己去让你铁哥玩吧,我们走了。”凌君跳下大石头,抱紧了他徒弟。
“在我冰海龙君的眼皮子底下,你们走得了吗,哈哈哈哈”,冰海龙君仰天长笑。
“龙君,他们已经走了,您低下头看看”,老龟悠悠道。
“见鬼了这是,你看见他们是怎么走的了吗,啊?”龙君尖声叫道,生气地站在老龟背上跳脚。
“没、没、没”老龟被踩得翻白眼,喘着粗气,像拉着一个破旧的老风箱。
“这两人什么来头,一个红魔就够我们对付的了,再加上这俩不知深浅的家伙,不行,我得去看看我铁哥回来没,再商量个法子,看看能不能把红鲲杀死,一劳永逸”,冰海龙君从龟背上跳下来,向洞外走去。
“少作点吧,再作下去,连这个小窝也得丢,败家的玩意儿”,看着远去的白影子,老龟艰难地转了转脖子,一脸幽怨地摇着头。
到达石屋的时候,邬时把捧着的胖蚌和牡蛎一骨脑地放在一块薄石板上,然后把它架在火堆上烤,一小会,便听到噼里啪啦响,一阵鲜香扑鼻而来,邬时拿起一个最大的,笑着递给师傅。
“哇,好吃,哇,好烫”,凌君吃一口,呼一口,一石板的胖蚌瞬间不见。
“师傅,是不是没吃饱?”,邬时看着凌君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轻声问道。
“差不多了,先这样吧,别再去那个地方了,小心被那个龙君捉了去,送给了他铁哥”,凌君咂咂嘴,笑嘻嘻地说。
“龙君?他怎么还没死?”,很稀罕地,天玑的语气里有股浓浓的厌恶。
“哎呀,我说小十七呀,你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脸上有点表情呀,你这,面无表情地咒人,实在是太怪异了啊”,凌君听到这姑娘好不容易吐出个有着强烈感qíng_sè彩的词,抬头时本来觉得会看到一张怒气冲冲的脸,却在对上天玑那张清淡如水的脸时,瞬间感到很梦幻,好像说这句话的,是别人。
“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邬时却迅速抓住了主题,看向徒弟。
“最初的雪国虽寒,却也有短暂的春天,后来他独霸冰海,每年要求雪国的人上贡四十八对童男童女,稍有反抗,便施法狂降暴雪,导致雪国名符其实地终年积雪,百姓苦不堪言,饿殍遍地”。
论蠢人和坏人的破坏性
“看他欺负那老龟,我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没想到竟如此之坏”,凌君怒气冲冲,左手啪地拍在石头上,却又甩着手,疼地呲牙裂嘴。
邬时坐过来,从冰壁上掰下一小块,轻轻地敷在那只拍地通红的手上。
“这么说,那个把他从冰海赶走的红鲲鹏君是好人了,我就说嘛,能得我徒弟赐药的,怎么是坏人呢”,凌君把手放心地交给邬时,自已又兴致昂然地继续发问。
“哼,不坏,但是太蠢,被这个龙君耍得团团转,最后走火入魔却不自知,更可恶地是,入魔后的他成了龙君的工具,利用他的执念,直接灭了雪国,数万子民,一夜之间,成为雪灵。此等愚不可及之人,更加令人恼怒。”,天玑很难得的,眉头微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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