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慕谨玹的声音。
陶乐虽然不喜欢二皇子他们,但是她从来没想过他们竟然有这种不轨之心。更让陶乐感到心里发寒的是,现在除了高家、焦家,还有李家甚至也可能参与其中。整个京师一大半的兵权都有可能在二皇子手里了。只有苏家,他们到底是站在谁的哪边,还未可知。
陶乐忍不住看了一眼高业翎,在她平静的外表下,到底只是少女的爱慕之情,还是早已深知其中内情,甚至为了将来不惜把自己当作筹码的无情。
陶乐都能明白的事情,身为帝王的慕连城不可能不知道。舅舅难道也有意将帝位传给慕谨玹?越想下去,陶乐越觉得毛骨悚然,她只觉得眼前这些人,都不是她所熟悉的人了,陌生得很。
“郡主你怎么了?”陶安发现了陶乐似乎有些怪异,在她耳边小声地问道。
陶乐看到陶安关切的眼神,无缘由地,她内心的恐惧一下子全都烟消云散了。陶乐微微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好不容易宴会终于结束了,陶乐婉拒了皇后留宿宫中的请求,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慕谨榕叫住了,“陶乐,你先别离开,我有东西要给你。”
陶乐只好乖乖地等在宫门口,等着慕谨榕的到来。
不到一炷香的时辰,慕谨榕就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巴掌大的锦盒。
“给你!”慕谨榕一把把手里的锦盒交到陶乐手上,嘴里还说着:“其实我刚才就想给你了,只是这东西放在了我以前的寝宫里,只好让你久等了。我知道,你肯定不想让别人看到,所以才会反常地贴了花钿,用来遮盖伤疤。”
陶乐接过慕谨榕的东西,一边打开来看。当她看到里面安放着一个精巧细致的玉瓶时,正好听到慕谨榕说到,“有了这个玉颜膏的话,一定能祛掉额上的伤疤。”
“你是怎么知道?”陶乐猛然抬起了头,惊愕地看着慕谨榕。
慕谨榕笑着说道:“你平日又不喜贴花钿,今日却特意为之,肯定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才会让你这样做。我从一开始就觉得奇怪了,仔细瞧瞧,还是能看到一点伤痕。”
陶乐没想到慕谨榕竟然只从她平日不爱贴花钿这么细微的事情,就能够发现她额上的伤。这时,陶乐意识到,不管他人如何,慕谨榕都是真心关心她的。可是,她的亲兄弟却还在暗地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想要谋取皇位。
想到这儿,陶乐忍不住一股脑地把此前她在天一楼偷听到的事情全都告诉了慕谨榕,谁知慕谨榕却一点都没有惊讶,她只是拍了拍陶乐的头,颇为感叹地说道:“我的表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了。”
“表姐你早就知道了?”陶乐见她根本不惊讶的样子,问道。
慕谨榕轻笑道:“赐婚这件事我倒也不是早就知道,我也只是隐隐察觉到他们暗中有来往。只是,没想到,父亲竟然会同意这件事,哪怕过了这么多年,我也还是始终无法明白父亲到底在盘算些什么。难道他真的打算……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反正你可要记住,以后可千万不能再那么口无遮拦,与人结怨了。”
陶乐嘟囔着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又不是我想要与他们结怨。”
慕谨榕无奈地笑了笑,道:“好好好,这都不是你的原因。只不过你这次真的要把我的话放在心里,说话做事都要先在心里想想再决定。最好的话,最近这段日子还是少出门。”
陶乐点了点头,道:“好,我就听表姐的话。”
说完,他们就要坐上马车准备回去了。这时,陶乐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急匆匆地问身旁的陶安,“我们拿进宫的木雕呢,放到哪儿去了,你还记得吗?”
陶安想了想,道:“好像是落在皇后那里了。”
陶乐听到是放在皇后那里,这才安心了,要是被其他人捡到的话,她的一番苦心岂不是白费了吗!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雕的是什么了吧?”陶乐本想在见到舅舅的时候,把他们的礼物亲手交到他手里,也可以看看陶安雕的是什么。可是没想到因为舅舅的反对和突然离开,让她给忘了礼物这件事。
“说了你可不许笑话我。我雕的是、是一匹马。”
“马?”陶乐惊讶了一下,“你怎么会想到雕马呢?”
陶安解释道:“我也是在马厩看到那匹白色的骏马时想到一个词——龙马精神,雕马比雕龙可要简单多了,所以我就照着那匹马的样子雕了。”
陶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我还以为你知道舅舅就是属马的呢,是我想差了。还好,我本来也想雕马来着,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雕马。幸好我没有雕马,不然我们两人都雕一样的,舅舅肯定觉得我们在耍他。”
“那郡主你雕的是什么?”
“这个,”陶乐轻轻扬起一丝嘴角,摆摆竖起的食指,道:“秘密!”
可是当她看到陶安似乎并没有打算纠缠下去的时候,有些着急地说道:“你怎么都不问我,能不能把秘密告诉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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