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笑着说道:“你既然不打算说,那肯定有你不想说的理由,我又何必多嘴呢!这样,不是反倒让你为难吗?”
陶乐忍不住嘟了嘟嘴,道:“我说是秘密,你就不问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是秘密嘛!我就是想……”想看你一副很想知道,我却不告诉你时的抓心挠肺的样子。陶乐见他根本不明白她心里想的,只觉得很是无趣,不高兴地说道:“算了、算了,反正你也不懂,我们走吧!”
陶安见她脾气闹得不明不白,无奈地耸了耸肩,不再说什么。
☆、苗头
夜幕已经降临了,路上除了马车“蹬蹬”的声响外,只有时不时的寒风呼啸而过的声音。陶乐虽然身披狐皮大氅,但是她还是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陶安见状,立马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开,想要围在陶乐身上。陶乐赶紧摆了摆手,道:“你赶紧穿上,不然会受寒的。我不冷,真的。”她嘴里虽然这样说着,但却不自觉地打了好几个寒颤。
陶安道:“你还是披上吧,我怕到时我还没有病,你就先病倒了。你要是病倒了,陶府的事情谁来管啊?再说了,我一个大男人,还没有那么不禁冻。”
陶乐闻言,想想也是,也就没有再矫情下去,很是干脆地把披风披上,道:“你真的没事?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你。不过谁能想到,白日里的时候还有阳光,晚上却这么冷。”不然,她肯定会多备一件披风。
陶安见她不再闹脾气了,这才把他早就埋在心里的困惑说了出来。“郡主,焦澎到底是何许人也?方才我见你们听到这个名字时,脸色似乎都不太好。”
陶乐歪过头,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你认识他?”
“这倒不是,我就是有点好奇而已。”
“好奇?你又不认识他,他又没有碍你什么事,你平时可不是那么好奇的人啊。”
陶安也愣了一下,虽然他失忆了,但是他似乎的确很少会好奇些什么,他甚至都没有问过陶乐是否帮他找到他的身份了。可是他为何会好奇焦澎这个人呢,难道他以前认识他?陶安摇了摇头,他可一点都不觉得焦澎这个名字有熟悉的感觉。
陶乐见陶安皱着眉头,一言不发,虽然不知道他在困惑些什么,但是她还是把她所知道的关于焦澎此人的事情说了出来。
焦澎是焦贵妃唯一的弟弟,也是焦家的家主。焦澎本来只是个承袭的骑都尉,却在年少时远赴边关,用了近十年的时间,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战役,战绩斐然,才有了如今的镇远大将军的名头。这一切,都是焦澎自己一手打下来的,根本没有靠焦贵妃一点帮助。
“他们姐弟关系不好吗,为何焦贵妃从没有给过他帮助?”陶安听到陶乐说焦澎一点都没有借助焦贵妃的手,问道。
“他们可是骨肉至亲,怎么会?”陶乐反驳道,可是她仔细想了想,好像并没有听说焦澎和焦贵妃之间有多亲近,但是也没听过他们之间有什么嫌隙,“就算他们姐弟不合,但是他们也是彼此最亲的人啊。也许,是有什么原因,让焦贵妃无法伸出手帮自己的弟弟。不过,现在可不一样了,焦贵妃已然成了一人之下的贵妃,很多事情都可以为焦澎做了。就连焦澎娶妻的事,都是焦贵妃一手操办的。”
说到这儿,陶乐不由生起气来,“我虽对高业翎没有什么姐妹之情,但是我也不想看她成为争权夺利的牺牲品,更何况那个焦澎克死了三个妻子!他的父兄难道就不担心她会成为下一个吗?”
说完,她又很是感叹地说了一句,“我虽然从小没有父母在身边,但是也避免成为下一个高业翎,这样想想,算起来我还是幸运了许多。”
陶安对此话不置可否,他不清楚陶乐是真心觉得庆幸,还是给自己找一个没有父母更好的借口。陶安望着一直保持着嘴角的弧度的陶乐,忽觉心头隐隐发疼,不明缘由。
马车很快就回到了陶府。
陶乐疲倦地躺在床上,想要睡觉的时候,脑海里总会想起高业翎说要嫁给焦澎这件事。高业翎是以何种心情说出她喜欢焦澎这句话的,舅舅又是带着怎样的心思答应了赐婚的,还有表姐,她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还有如果舅舅和表姐对立的话,她该站在哪边?
这一切的一切,萦绕在陶乐的心里,使她无法入眠。陶乐长这么大,除了知道自己身世的那天外,她还从来没有失眠过,直到今夜。
翻来覆去也睡不着的陶乐,索性起了身,借着微弱的灯光,从柜子里找出了一直藏着的话本,翻看了起来。
“却说那李生,虽家徒四壁,一贫如洗,但在被王娘子看到自己的窘迫时,却仍堂堂正正,举手抬足间看不见一丝羞愧难当。王娘子本就心仪于他,此刻见他毫无遮掩,目若朗星的样子,爱慕之情溢于言表,竟当着众人的面,表露自己的心意……”
“哐当”一声,陶乐半眯着眼揉了揉额头,原来她看着看着竟迷迷糊糊睡着了。睡意朦胧的她缓缓地朝床上走去,整个人提不起一丝力气,双眼半睁半闭,就差没有撞到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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