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景行继续问:“有人威胁你,让你那么说吗?”
可心摇了摇头,然后头垂得更低了。他本以为宁景行会继续问为什么,但是宁景行没有。
他沉默了好大一会儿,再问:“你后来每次发病,都有我的原因吗?”
可心忙摇头,说:“跟你无关!”
宁景行道:“说实话。”
可心还是说:“是实话,跟你无关。”
宁景行点点头,相信了,又问:“戒指送出去了吗?”
可心茫然抬头,“啊?”
宁景行就说:“我问完了。”
可心还以为刚开始,看着他反应不过来。
宁景行又重复一遍,“我问完了。”
可心忙说:“你有没有误会什么?你不要自己想,你问我。”
宁景行本来站了起来,闻言又坐了回去,“你想让我知道什么?”
可心低着头,下足了决心,才开口道:“那天,那天我是自愿的,不是你强迫我。”
宁景行说:“我知道。”
他这句“我知道”把可心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记得?”
宁景行倒是很光棍,坦白道:“过程记得,只是不记得是谁。”
可心羞耻得全身都红了,嗫嚅道:“对不起。”
宁景行早就看不惯他的头顶了,听他道歉,就伸手把他的脸托起来看。
可心吓了一跳,想往后躲又忍住了,顶着宁景行的目光,不一会儿就红了眼角。
宁景行说:“还是这么爱哭。”然后松开他,起身去洗漱了。
可心让他撩得心如擂鼓,不自觉地手脚发软,一时间站不起来,只好低着头装空气。
宁景行洗漱完也没管他,径自回房睡觉。
可心内心却在咆哮:
他什么意思?他什么意思?他什么意思?
他刚才是不是想亲我?为什么不亲了?嫌弃我被吓哭了吗?
宁景行之后再也没有什么越界的行为,只除了明目张胆地随意进出次卧。
可心不敢想多,主要宁静行除了进他房间,啥也没干。
可爱还是很乖,一切好像都步入了正轨,除了可心的心跳。
他这几天太反常,引得宁静行的关注,抽了个空找他谈话。
本来以为宁静行要问什么,可心都准备好托词了。谁知宁静行说:“你如果不习惯,我可以搬出去。”
可心被他吓得站了起来。
宁静行抬头扫他一眼,说:“你这么怕我,是有心理y-in影了吗?”
可心急忙否认,他不能说是自己受不住诱惑,所以坐立难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宁景行又说:“既然没有心理y-in影,那是因为什么?”
可心盯着他的嘴唇看了一眼,撇开头自暴自弃道:“我怕我犯错误。”
宁景行就又看了他一眼。
可心小心地偷看,正好被这一眼抓住。
心慌加意乱,可心不由得立正站好,抱怨道:“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宁景行也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一步,说:“我在等你的意思。”
可心一瞬间有点迷,重复道:“我的意思?”
宁景行给予肯定,说:“是。”
可心受到鼓舞,宁景行就站在面前,触手可及的距离,镇静柔和的神情。
像在梦里。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摸一摸那是不是真的宁景行。
他的手刚碰到宁景行的脸,卧室里可爱突然哭出声来,大喊:“妈妈!”
可心急忙缩手,被宁景行一把攥住了,镇定道:“小孩子发呓声,一会儿就好。”
“……”
可心想挣开他的手去看可爱,奈何宁景行跟可爱杠上了似的,死不松手。
屋里可爱的哭声越来越大。可心着急,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踮起脚照着宁景行的嘴巴亲了一下,趁他惊讶,甩开人跑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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