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得半边衣服都要下来,他索性蹲下来:“回答我,我要走,这件事是谁说的?”
“大家都在说,我们不想再被卖了,”香香的嘴唇已经发紫,这个天,太冷了。
甄昊看着她,有些难过,有些事情不是他一厢情愿就可以,他觉得这些女孩纯真,结果她们互相倾轧,彼此诋毁,厮杀,他想要她们接受教育,妘姬不愿意,他想着来日方长,但是教养不是一天一夜就能好的,她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她们不想离开,所以,她们终究有一日也会这样对待他的。
朱苏白上来道:“主人,不必多问了,既然查出来,自然有办法让她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甄昊道:“她无心插柳,酿下大错,自然是要惩罚,但是还是妘夫人的性命重要,你关心则乱,强取不得。”
“她要不说,就是生不如死,这丫头皮薄心坏,肯定受不了的。”
“不要争辩,苏白,你退下!”甄昊的声音已经带着一丝怒,一个个都是这样自以为是,她要寻法子死了,妘姬就没救了。
“香香,你好好说,你给妘夫人吃了什么?要一字不漏的说出来!”
香香怯怯地看着甄昊,低着头,一边哭,一边抖,一五一十的说了,其实是很简单的东西,她也没想到这些弄在一起居然起了这样的效果,她以前也看人吃过,会让人发热,就像感冒一样,但是不会致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药在妘姬身上反应特别厉害,居然让她这般模样,她也并不想的,况且妘夫人羞辱过她,她记恨在心,所以……
香香一边说,朱苏白也快速记下来,她自己也略同医术,只是这种药物她也不曾了解,只知道有几味是很寻常的,她也不迟疑,立刻命人请来药师,药师有了病因都连连称奇。
甄昊在一旁听着,感到一阵凉意,不知名的药等同于毒,不同的药在不同的人身上,甚至会致死,而妘姬恰好反应尤其强烈。无知者害人不浅,偏偏还自认为是小错。
等到后半夜,华阳素终于赶到,华阳素自然比其他药师更强,加上知道是吃下了什么药草,她一夜不眠,终于赶制除了解决的药物,妘夫人服下,在朱苏白的精心照顾,妘姬是一日日好起来了。
甄昊打定主意,等妘姬身体好了就立刻去玉凉,三王子这边已经洽谈过很久,时机已经成熟,谈妥后,立刻返回洛邑。
他把这个意思透露给朱苏白后,朱苏白更加高兴,她决定不再买奴仆了,所有事都由自己人代劳,累就累一点。
朱苏白既然开始规划,她一想到妘姬,就立誓绝对把鹅蛋她们贱卖了,猪狗不如的东西,玩弄小心思,差点害死主人,如果她们这次是对大王下药,那么在此的所有人都要陪葬。
甄昊一切照旧,侍奉的人变成了一个新的人,一个男孩,他又聋又哑,但是长得很漂亮,并且干起活来,事事妥帖,井井有条,而鸳鸯她们再也没有来过他的面前,因为所有买来的女孩都被关在后院,在一个小范围内活动,那些自由自在的歌声再也听不到了。
和往常一样,甄昊早早入眠,他做了梦,梦见了久违的前尘往事,他和一个小狗一起玩,小狗突然消失了,他很难过,一直找一直找,梦到这里,甄昊突然就醒了,一摸脸,全是泪。
他躺在黑暗中,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无力,自他来到这里还从没有这么心酸的时候,他一直不停的往前走,一直走一直走,除了姜嬴还有身边少数一些人,他投注过感情,大多数时候,很多人很多事他都是无视了。
梦中的小狗并不是无中生有,那是前世的事了,他曾经养过宠物,是表妹买来的一只狗,一只小奶狗,没过多久表妹就不想养了,之后就扔到家里,小奶狗长大,太调皮,后来挨了打,自己跑出去了。
他一开始其实也并没有多喜欢狗,但是小狗毛毛绒的很可爱,他也不讨厌,既然见面了就是缘分,他也愿意养着,反正有狗粮,但是狗走了后,他突然就很难过,狗的年纪不大,他还没有给小狗起一个名字,它在外面会不会没有吃?他记得狗狗很怕冷,下雨了怎么办?他安慰自己,小狗很淘气,每天都守在门口,想要人带它出去溜,或许在外面它会觉得更加自由。
可是他还是好难过,在外面没有吃,没有一个窝,他担心死了,他出去到处找,到处找,可是再也找不到了。
他永远失去了它。
甄昊再也受不了,他爬起来,穿好衣服,走出去,明月皎皎,月光温柔,他漫步在草地里,有水光反射月光,波光粼粼。
不知不觉中,甄昊发现自己居然走到后院来了,黑暗中有微弱的光散发温暖的气息,是一间屋子的灯没有熄灭,他慢慢靠近,听见有孩子的啼哭声和女人打着哈欠哄孩子的声音。
这是鸳鸯的声音,甄昊想要敲门,他想要进去,可是要说些什么呢?
算了……
甄昊走了两步,又返回来,“鸳鸯……”他不自觉已经轻轻的叫了一声,眼前是一片迷茫,窗子应声而开,吓得甄昊瞬间清醒过来,倒退几步。
窗边是一个惊喜的脸,鸳鸯扒在窗台上:“主人?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是主人,真的是!”她抱着孩子,欢欢喜喜的笑着,孩子静静地躺在她的怀中。
“是我,你别激动,等下孩子又要醒了,”甄昊走到窗下,他正好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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