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个人的行为,与鱼人岛无关。”
“谁问你这个了!”
艾丽卡松开手任由他坐回去,捏着鼻梁骨开口:“加入世界政府,才能在这个世界政府为主的世界保证自己最基本的权益,就算只有一个席位、就算连否决决议都做不到,最起码你们第一时间就能知道消息,何况同盟国是个门槛,以后能交好几个,发展出多少势力,都是你们自——”
“这点我一直非常感谢。”
费舍尔泰格的最非常大,牙齿又尖利,面相看起来还挺凶:“您一直没有变,真的是太好了。”
艾丽卡“砰”的一声把手边的小花盆砸到他脚下:“谁有空听你恭维!?三年了什么都干不成,我说你是废物吗?”
“要不是又被抓捕,三年确实够了。。”
“哈?”
费舍尔撸起袖子,遍布的鞭痕在鱼人深色的皮肤上,丑陋的像是某种寄生的虫子:“虽然有幸被您救了,但在回鱼人岛的途中出现了意外,三年之后的现在,我才刚刚从哪里逃出来。”
艾丽卡看着那交错的伤疤,一时没说话。
“我非常痛恨人类,”泰格说着这样的话,整个人的气场却很平和:“我在这段时间遇见的事情,让我真正理解了人类的**有多么丑陋,我有可以徒手死开人类四肢的力量,甚至一再克制不住想要屠杀人类来泄愤。”
“但如果我这样做了,那么我和那些屠杀买卖人鱼和鱼人的人类有什么区别?”
“哦,所以呢?”
“所以我来到了这里。”
费舍尔泰格低下头,他的双手被山壁上的岩石刮得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的伤口却逐渐磨平了他心头的焦躁。
“……来杀天龙人泄愤?”
“不,”费舍尔泰格看着艾丽卡的眼神有种谜一样的慈祥:“我是来确定,一切只是因为我运气不好,因为运气不好,所以遇到的全是人类中的渣滓;我想确定这个世界上,还有愿意平等看待鱼人的人类。”
“然后呢?”
“然后啊……”
胡子浓密鱼人撑着膝盖站起来,目光灼灼的透过草坪看向远处的建筑物的尖顶:“您知道我从采石场逃出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吗?”
艾丽卡听着耳畔鱼人躁动的心音,终于长长的舒了口气:“有鱼人潜入了玛丽乔亚,明天海军就敢派船去鱼人岛,你真的要这么做了,鱼人就完了。”
“我袭击了龙宫年幼的公主。”泰格笑着说:“因为这个,我现在是鱼人岛的通缉犯,我的所作所为,与鱼人岛无关。”
“这并不是意气用事,请愿书的事情我拜托给了鱼人岛的乙姬王妃,由鱼人的王族出面总比我名正言顺,加入世界政府的事情我们不会放弃,为鱼人争取合法权益的事情一样如此。”
——这是提前都想好了啊……
“那就去吧。”艾丽卡叹气叹到最后有点想笑,所以她说:“想在玛丽乔亚闹,你就去闹吧。”
她没做过奴隶,所以不知道奴隶的心情,忍辱负重什么的说到底不过是一句风凉话,她能把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子还或可未知,既然遥不可见的未来还在一片迷雾之中,为什么不干脆点,好歹给现在一点肉眼可见的进步呢?
想到这里,艾丽卡“啧”了一声,兴致勃勃的从袖子上扯下了好大一块布料,点着额角开始回忆她那些亲戚叔伯们都喜欢把奴隶集中在哪里。
“我去找根——”
“用这个可以吗?”
艾丽卡抬头,泰格哗哗流血的手就举在她面前,鱼人看着她手上的布料,问“如果您是想写些什么嘱托希望我带给乙姬王妃,请用我的血吧。”
“用血有点变态啊……”
艾丽卡被他盯得有点渗,最终没有拒绝,蘸着鱼人的血给他画了一幅地图。
“这是……玛丽乔亚的地图?”
“差不多吧。”艾丽卡并没有看她,只是一个劲的搓手指:“大体方向标清楚了,画出来的都是奴隶聚居的地方,不过那边守卫有点多,你自求多福吧。”
“这个,我会保存下来的。”
“哈?”
艾丽卡一副的表情:“玛丽乔亚是世界政府的大本营,虽然只标了奴隶的居所,但到底是副地图,你折腾完了马上给我烧了,还带出去存下来……想多了你。”
费舍尔泰格没有说话,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山顶的建筑群里,艾丽卡撑着额头看向夜色中的影子,突然庆幸自己每个月有那么几天虚弱的不正常。
“都虚弱到这种程度了,听不到潜入者的声音也是正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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