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与贫道再上法坛,待我施法召来玉兔,把此事平息和解去。一来不辱吾道家慈悲为怀,体上天生德之念;二也不伤她数百年吸取日月精华,苦修道行之诚!”
汪诚忙躬身道:“小人遵命!”
遂与冲和子一前一后,又迈上了法坛!
梅真人赶紧铺好宣纸,双手恭举朱笔。
冲和子正中就坐,接笔书道:
贫道奉紫阳祖师之命,特来降妖伏魔。尔等原本披毛走兽,带甲飞虫之类,因念你们恭尊道法,故特许除贪修炼。既得真元门路,便应去恶存善。为何邪念陡生,吸阳取阴?吾弟子虽口舌纳污、鲁莽开罪,然并未伤及尔等性命。尔不该目无祖师,毁坏神座法相。此道文牒细端详,将身前来说端详。若遵法令尚好言,贫道慈悲胸中怀!倘如执迷不悔,休怪教令无情!”写完折成太极形状,又画上乾、震、坎、艮、坤、巽、离、兑符文。起身喝道:“黄巾力士何在?”
空中骤现出两位天将,施礼道:“属下在!”
冲和子道:“现有一封令牒,尔等速往玉霖洞,传玉兔精前来,不得有误!”
黄巾力士应道:“遵法谕!”遂驾云而去。
叶惜莲与众妖回归洞府,虽表面假做无事,然此次毕竟来的是大罗金仙,心里到底有些惶恐。便坐在椅子上玉腕支颚,秀眉微蹙。
众妖见她如此,不免交头接耳小声嘀咕起来。
一旁梅鹿公主言道:“姐姐亦是修炼数百年道行的半仙之体,管他什么冲和子冲虚子的。既然已将道祖法相、神座毁坏,怕也无用。俗语有曰:‘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总在洞里躲着,并非是个办法。就算那冲和子神通广大,也得讲理不是?何如当面问问,看他打得什么主意。倘其恃强凌弱,姐妹们也不是吃素的。难道大罗金仙就可不察青红皂白,为所欲为不成?他欲将咱们赶尽杀绝,恐也没那么容易!”
正在此时,忽听洞门外有叫喊之声。
“定是那冲和子追来了!”叶惜莲直气得俏脸泛红,腾地站起来。
梅鹿公主上前劝道:“姐姐不必动怒,人家既已赶上门来,着实有些欺人太甚,不通情理。干脆一不作,二不休,咱们想个万全之策,先将他拿住羞辱一番。从今往后,管叫道门的人另眼相待,再不敢小窥咱们。许或事后他不肯罢休,再寻朋唤友的前来复仇,咱们就破釜沉舟,与之拉开阵势大干一场!到时即算不能取胜,再逃避亦未迟也。”
叶惜莲螓首轻点,言道:“出于无奈,也只好如此了。”
众妖遂披挂妥当,令小妖打开洞门。
叶惜莲等迈出巢府,摆开阵势。
即见两名黄巾力士,拱手言道:“各位道友,有理了。此乃王老爷所书文书,命在下奉命送达!”
叶惜莲忙令小妖接过看了一遍,又递给众妖。遂言道:“观此书,冲和子似有说合之意,并非要赶尽杀绝,动嗔火与咱们较量,不过是给梅真人找个台阶,留点脸面罢了。依我之言,倒不如趁机与他相见,息事宁情,岂非两全其美?”
众妖闻听,皆摆手摇头各抒己见。
梅鹿公主道:“姐姐不可,想那牛鼻子遇到我时,何等的卑鄙无耻,竟然出手暗算。况近接小妖禀报,令狐妹妹的云栈洞,也被其屠了个干干净净,袁姥姥与一并小厮皆惨遭毒手。如今还有脸送来这解合文牒,定然居心叵测。许指望把咱们诳了去,先以势压服。倘若不从,再施术将咱们诛灭!姐姐断不可凭这一封信牒,上门自寻欺辱。瞧瞧这上面写的,说咱们均是披毛走兽、带甲飞虫之类的畜类,言辞何等狂妄。可见醉翁之意,万万不可堕入他的蛊中!”
叶惜莲微微颔首道:“妹妹所言极是,姐姐也估料到了。然古语有云:来而不往非礼也!他冲和子既以礼相待,咱们也不能错分青红皂白,前去与之相缠,如此倒显得无理了。何如等见上面,再另作打算?”说着话,即俯身桌案,于文牒后面提笔写了一行楷字:“来文已阅,谨此回复,不日登门,当面请教!”遂折起言道:“有劳天将也,就说吾叶惜莲定按时赴会!
黄巾力士应是,接过返回金府。
堂内众妖见状面面相窥,有首领上前言道:“想小姐即将大成,岂能任旁者摆布?万不可孤身赴约,与冲和子照面,如因一时言辞不当,闹将起来无法取胜,岂非飞蛾扑火,自投罗网?至时受其挟制,脱不开身又该如何?然适才即书面应允,已难更改。咱们还须议出个万全之策,莫要大意轻敌才好。属下寻思,若小姐定与那冲和子晤面,大伙便仍带上家伙什,一同前往。如诚心劝和还则罢了,那就不伤彼此和气,权当无事。倘一旦反目,咱们大家即给他个一拥而上,仗着人多破了他的阵法,而后再另作别图。”
叶惜莲闻听,不由得点点头道:“汝言之有理,此计甚合我意。但凡有个风吹草动,众姐妹亦好帮忙助威。”
众妖闻听,皆换上短衣戎装。各借云光五行,浩浩荡荡径奔金府。
黄巾力士出了玉霖洞,少顷便飞回金府,至法坛上捧起信函,双手奉上。
冲和子接过展开一看,见文书上写有‘来文已阅,谨此回复,不日登门,当面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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