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起一时入门庭,怎知生事又难行。
见这个少年起先对那个贺连城冷嘲热讽,好似一个狂妄少年一般,而如今事情告一段落,面对查尽等人却也颇为前辈,行礼有规有矩,不由让查尽有些不适应,但是既然这个自称名为储昭阳的少年行礼,查尽与司马焯也随即还礼说道:“路见不平而已。”
只听那个少年行完礼,却又好似有些愤慨地说道:“我这便来此处近五年光景,便一直居于家中没有机会出门,但也早就听闻这个岳州一霸,今日得见,当知其当真如同传言一般,在岳州当真目无圣上,我行我素,实在可气。”
查尽听他这般说话,当觉得这人应该是个饱受礼教熏陶之人,非常注重儒道皇权至上的教诲,不免重新打量起他来,但是他确实衣着平平,一身深色旧袍以及古朴头冠,只得知道此人定当出生不是一般百姓家庭,却也看不出多少富贵。
那个叫做储昭阳的少年见查尽正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由得憨笑一下,说道:“这位大侠,为何这般瞧我?”
查尽自不会去打探此人的来历,便就摇头说道:“没什么,不过可不敢称大侠,我名唤查尽,以后你便直呼我名字就行。”随即有介绍司马焯与花小柔道,“这是我的好友,司马焯以及花小柔。”
储昭阳闻言自然又是深施一礼,随即说道:“那可不成,我本就年龄小,纵不唤你大侠,也当尊称一声兄长。”
查尽见得此人确实礼貌有加,不免自己倒有些略感不好意思起来,但是既然这个储昭阳如此客气,他便也不再多言,今日这事纯属巧合,他便不希望再作耽搁,于是便对储昭阳说道:“那我们还有要事在身,今日就此别过,咱们后会有期。”说罢便是一个拱手。
储昭阳闻言也不作多言也是回礼说道:“那就此别过。”
三人付了饭前,出了门去,而此时天色渐晚,查尽不由皱了皱眉,他心中确实着急回京,但是此时出城,当真到了夜间要再寻地休息,不免可能困难,想到此处不由看向身边一脸无所谓的司马焯以及神色有些憔悴的花小柔,心中顿时一叹,他并非不为他人着想之人,现如今他也知道这二人必然也是相当劳累,随即便对二人说道:“现在天色将晚,不如还是找个地方歇歇脚吧?”
司马焯闻言便知查尽又是为他二人着想,本想推脱没事,但是又看花小柔那满面疲惫的神色,不由得也只好点点头说道:“那便随你的意思吧。”
查尽闻言不由点头,便寻了附近一家客栈,要了两间客房后便随着小二到了客房,入得客房,打赏了那个小二以后,便要关门,却见楼梯口脚步声响,随即便见两个白衣蒙面的女子随着小二上楼而来,查尽不由心头一紧,忙关上房门露出一道小缝向外观瞧,但见这两个女子随那小二引路,在自己房间斜对门处落脚。
见查尽正偷摸向门外张望,司马焯不由好奇道:“查兄?查兄?你这是作甚?”
查尽闻言便关上房门,对司马焯轻声说道:“星垂门的人也在此。”
听闻有星垂门的人,司马焯不由得也快步凑近房门,打开条缝向外看去,便恰巧别见那两个女子正伸手将自己房门关上,不由得合上门后对查尽说道:“这衣着,是星垂门不假,但是这岳州一带当没有她们势力才是,那她们为何来此?”想到此处,忽而又面露担忧说道,“莫不是她们竟已知晓你的动向,特意追来?”
查尽闻言不由思忖些许,随即说道:“不然,上次偷袭我都来了七八个人了,这次只来了两个怕不是冲着我来。”思索片刻便又说道,“我们就静观其变,看看她们又在搞什么名堂。”
司马焯也正有此意,既然此时不可打草惊蛇,便也就静观其变。
入夜,查尽等人有些饿了,毕竟白日里那顿饭没有吃好,随即叫来小二,特意要了几个不辣的菜色,便叫来隔壁的花小柔一起胡乱吃了些,正当此时,忽闻走廊之外,有开门之声,查尽与司马焯如今内力精进,听力也增强不少,自是听得清晰,不容多想,查尽便疾步靠近房门,透过门缝便见那两个女子匆匆离去,不由怪道:“奇怪,这么晚了是要去哪儿?”
听闻查尽念叨,司马焯便也凑上前来观瞧,看了一阵,便也是同样一脸茫然,而便听身后花小柔问道:“你们这是在看什么?”
听闻花小柔问,查尽不由得转头对她说道:“没什么要紧事,我与司马兄这便出去一趟,你就在房中好好休息。”
花小柔闻言不由应了一声,但随即又关切说道:“你们要小心啊。”
查尽此时已然开了房门,听花小柔叮嘱,便转头冲她一笑,说道:“放心,没事。”说罢便与司马焯一同跟了出去。
查尽与司马焯武功已今非昔比,要借轻功避开那两个女子自是轻而易举,也不会叫她们知道有人正于身后跟踪她们,才跟了些许路,便见那两个女子在一个偌大的家宅前驻足,抬眼看去上面那硕大烫金字的门牌“贺府”,确认无误,便上前扣门,不多时便见一中年下人前来开门,只见二人拿出一枚巴掌大的令牌给那下人一看,那人便点头侧身,引二人进了大院。
查尽与司马焯于拐角处看得真切,见二人进去那下人便关上了大门,这才从隐匿之侧走出,抬头看着那个牌匾,查尽不由问道:“这个贺府,莫不就是那个贺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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