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便是两人的弟弟萧玠,封号惠王,只是他素来自在惯了,出宫后便独自游历山水,行踪飘忽不定,最开始萧琮还会年年找人给他去信,让他回宫一聚,可是时间久了得不到应答,便也作罢。
萧琮举起酒樽,对萧媺道:“阿姊,朕敬你一杯。”
萧媺也拿起金樽,往他的方向扬了扬,随后仰首饮尽,又拿起酒壶斟满,道:“我也敬皇上一杯。”
“小时候,朕一直希望能同阿姊亲近一些,后来才明白,阿姊讨厌朕是应当的。”萧琮饮尽酒,沉默许久,忽然道。
萧媺笑了笑:“皇上,你醉了。”
萧琮不接她的话,自顾自道:“朕一直想尽可能地多补偿一些阿姊,所以,阿姊与贺大人,确是两情相悦吗?”
萧媺沉思片刻,并没有回答,而是道:“其实没什么对不对得起,这些事情,本来也不是你我所能决定的。这一切,和你没关系,你不用内疚。”
萧琮看着她,这时候的她,身上没有一点长公主的影子,而是非常平常的样子,像是在以一个姐姐的身份,对弟弟说话这样。
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他一直跟在阿姊身后,她很不耐烦,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越走越快,想把他甩掉。
他当时年岁甚小,自然是跟不上,后来也不知怎么的,脚下一绊就摔了一跤。
似乎是有所感知,她回过头来望他。
过了很久,她才终于向他走近,把他拉了起来,又带他去洗手,上药。
直到那些侍女和嬷嬷终于找到他们,她才把他交还给嬷嬷。
那是他第一次意识到,或许阿姊并没有他以为的那样讨厌他。
“你很好。”萧媺想了一会儿,又道。
她其实对萧琮的感观很复杂,但这始终是她弟弟,而且,她也从来没有觉得他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她。
她不想他背着这样的枷锁。
萧琮闷着头喝酒,虽然是第一次听见阿姊的夸奖,可他心里却没有多大的欣喜。
他觉得自己以前错过了太多。
如果他早一点对阿姊敞开心扉,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也不知喝了多久,萧媺终于夺去他手里的酒樽,对他身后扬了扬下巴。
萧琮往后看去,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顾絮来了,她提着灯站在岸边,手里拿着披风,看样子似乎是在等他。
萧媺意有所指道:“要珍惜眼前人啊……”
萧琮还想再多留一会儿,她却率先起身:“西宁略感不适,便先告辞了。”
“朕送送阿姊……”
萧琮的话刚说出口,就被萧媺打断:“不必了,皇上还是同娘娘一同回去歇着吧,这宫里的路,西宁还是记得的。”
她说完,便往回走,路过顾絮时,同她点了点头示意。
*
出了宫,萧媺就看到贺清时手里拿着面人朝她走来,她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来时乘坐的马车已经没了踪影。
直觉告诉她是贺清时在背后捣鬼,可是看见他满脸笑意,她又说不出什么质问的话。
也罢,好歹是中秋,让他高兴一回也无妨。最后她只能这样挫败地想道。
“你的车夫临时吃坏了肚子,正巧我没什么事,就让他先回去,换我在这里等你了。”贺清时看见呆呆站在宫门口的萧媺,贴心地解释道。
萧媺眯了眯眼:“是吗?我怎么记得,这情景有些似曾相识呢?上次在郑府,也是你我一同赴宴,出来你的车夫就不见了?”
贺清时没想到她还记着那一茬,想到那天在马车上自己做过的事,他心虚地别过眼,咳嗽两声:“哪来的事,我怎么不记得了?你莫不是记错了?”
90、第九十章 ...
萧媺不理会他, 过了一会儿, 又看着他手上的面人,狐疑地问道:“你手上拿的什么?”
贺清时这时才想起来,自己手里还拿着东西,他将手上的面人送到萧媺眼前,道:“你第一次送我东西就是一对面人,现在我也买来送给你,你说这算不算是礼尚往来?”
见他这副模样, 萧媺总疑心这其中有诈。毕竟上次送那些小玩意儿,虽然不是她的本意,但终究是由她的手送出去的。而那送礼的由头, 归根结底也是因为他们误会了贺清时。
她迟疑许久,方才收下。
“那这个就算我们的定情信物了?”
萧媺闻言, 诧异了一瞬,才明白,他或许是在开玩笑, 毕竟有谁会把一双面人当作定情信物?故而,她只敷衍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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