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战早知是自己的师尊到了,忙不迭的跪下请安:“师尊,可想死徒儿了。”帝王跪天跪地跪父母,化天门清远老道是杨战的师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当得起一跪。
清远老道转过头来,瞬移般到得杨战身前将他扶起,笑道:“你这孩子,已是帝王之尊,怎能说跪便跪。”
杨战道:“战儿不跪别人,只跪你老人家。你身子近来可好,旧伤可有复发?战儿不孝,这几年未能在你跟前尽孝,每次回山见你不着,也即匆匆离开,当真没心没肺。”
清远深知自己的两个徒儿一个精灵狡诈,一个直爽豪放,但都一般的孝顺,见杨战虎目含泪诚挚万分,心里感动,笑道:“老道这几年在外云游,今日方回,你即便在山上守着也见我不着,我化天门下可没有这等迂腐之人。”
杨战听得化天门下四字,登时心里一沉,他与师尊久别重逢,激动之余忘了要问这几年心心念念想要确定之事,这当口想是想起来了,不知怎的话到嘴边反而问不出来,只怔怔发呆。
清远叹了口气,道:“你想问阳儿是不是。”
杨战眼里现出极为惊恐的神色,丢开原本搀着清远胳膊的手,一退再退。
清远道:“你师弟三年前便死了,脸庞尽毁,胸口洞穿,便是为师也救他不回。”
杨战一直认为丁子阳一定在某处潇洒快活的活着,他没有死,他只是因为让自己得罪狠了才借死遁远走而已。但现在清远将杨战的幻想打了个粉碎,他只觉天旋地转,胸口好似被人狠狠打了一掌,一口淤血在里头打转,却无论如何涌不出来。他心里一会是丁子阳幼时捣蛋顽皮的模样,一会是他练武时专心致志的神色,上一刻还想着他是那个领兵厮杀、意气风发的将军,下一刻又想到他是优哉游哉、专逛窑子的战王,百感交集之下喉咙里发出低沉沙哑的吼声,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想哭又哭不出来。
清远叹了一口气,伸手在杨战背上轻轻一拍,用内力化去他胸间淤积的气闷。杨战这才气息顺畅,一欠身将满腔淤血悉数喷在了龙潜宫镶金嵌玉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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