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山主与那名白发之人早已不知所踪,但此间众人终于获救,大家也自然没有功夫去考虑别的事情,纷纷离开山庄。而因为那山主妖力的消失,群妖恢复人身,千山岭林中的迷雾也终于散去,不过多时,众人便走出了那原本困住众人许久的山林。
离开千山岭后,便是分两路而行,由银蜂带着寻湘与群妖一道往听木山而去,而南渊清时与云定则动身往狐族而去,两方在千山岭外道别之后,南渊等人终于踏上了前往狐族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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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千山岭中待的时间长了,再回到外面,总觉得四周的一切都显得开阔而明亮,沁着阳光的气息。
南渊进入千山岭之前,还是孤身一人,如今往狐族而去,身旁却多了清时与云定。能够与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人重逢自然是让南渊心情极好,然而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清时在千山岭一战当中受了伤。
那日之后,南渊也曾询问过清时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清时道是混乱当中没能够与南渊一同离开,所以留在了那山庄之中,这才在那场战斗中被波及受伤。
南渊知道那白发人突然消失应该是有人救下了山庄众人,不管怎么说,清时能够平安便已经是最大的幸事,对于山庄当中那白发人和山主,以及那突然出现帮助山庄众人对抗山主的神秘人,将来还有许多时间去调查。
因为清时身上的伤,三人离开山岭之后先是去了附近的小镇,找了一辆马车,这才用马车赶路往狐族而去。
云定身为男子,自然不会让南渊来驾车,而清时受伤之后处处需要南渊照顾,南渊也无暇分心,便也留在了马车内。
一路上云定赶着车,听着身后马车里南渊与清时的呢喃私语,心绪实在是复杂无比。
他早知道清时烛明殿主的身份,自然能够猜到对方突然消失不会是巧合,原因也不可能如他所说的那般。而其中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也只有清时自己清楚,但云定可以肯定的是,清时的伤肯定没有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严重。
清时伤的是手臂,然而他受伤之后所表现出来的情况,倒像是重伤濒死。在云定的注视之下,他成天苍白着脸色,无事便轻轻拉扯南渊的衣角,细声细气可怜兮兮地提出各种要求,吃饭要南渊亲手喂,走路要南渊来扶,就连睡觉都要南渊在床边陪着,娇气得像是离了南渊半刻都不能活。
然而云定也不用操心离了南渊之后清时到底活不活得下去,因为南渊就像是在清时身旁扎了根一般,半刻也不曾与之分开过。
对于两人这番黏腻的模样,云定起初还不适应,后来看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只是每每想到那个心狠手辣强大可怖的家伙如今装成一副乖巧温顺的模样,仍是忍不住觉得浑身恶寒。
这日天色渐暗,云定驾着马车停在了一处小镇客栈之前,想到还有三天的时间就能够回到狐族,心里面忍不住舒了一口气,旋即他回过头,对着身后的马车道:“南渊姑娘,今晚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如何?”
“天色已晚,能不在外面露宿已经很好了。”说话间南渊已经掀开车帘下了马车,只是走下马车之后她又回过身去,自马车中小心将清时扶了下来。
清时与南渊两手交握,面色虽还有几分苍白,却实在不像是病到需要人扶的模样。
云定这些天里因为清时这副形象,对他的惧意已经降到了最低,如今看到这番情形,忍不住对南渊道:“南渊姑娘,那家伙手受伤了,脚可没瘸。”
“清时受伤虚弱,还需要照顾。”南渊摇头,并未觉得自己这般照顾清时有什么不对。
云定默然无言,在心底默默觉得看南渊的动作,觉得南渊大概把清时当成脑子受了伤,所以才将人惯成这样。
清时有南渊陪在身侧,没有空去理会云定的不满,带着满眼笑意的与南渊一道进了客栈。
三人定了三间房间,然而南渊却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先来到清时的房中。在妖界,皮肉的伤自然不像人界那般需要伤药,只是仍需要施展妖力使其缓慢愈合,这一路以来南渊虽用妖力替清时疗伤许多次,却依然没能够使那伤口完全好起来。
在客栈房中用妖力替清时疗伤过后,南渊收拾了东西便让清时好好休息,自己则起身要推门离开。
然而清时却靠坐在床头,低声叫住了南渊道:“姐姐,陪我说说话吧。”
南渊自然是不会拒绝清时的要求,事实上两人这一路行来也聊过许多,这么多年分别,她也有许多事情想要告诉清时。听得清时这话,南渊笑着又坐回了清时床边,笑到:“好啊,这次你想听什么?”
“我想知道……姐姐与我分离之后发生的事情。”清时犹豫片刻,终于说出了这话。
事实上这些天来两人虽然交谈不少,但南渊与他说得最多的还是两人从前所发生的事情,南渊一面回忆一面唏嘘,都是感慨不已。然而对于清时来说,他更在意的,却是在没有自己的这些年里,南渊身边都发生了什么。
南渊怔了怔,点头再次笑到:“好,我说说听木山的事情。”
窗外的天色早已经彻底的暗了下来,窗外有一轮明月高悬于天际,屋中灯火的颜色与月光交融在窗棂之上,夜风微凉被送进了房中。南渊起身拿起清时的外衫,将他人裹了起来,这才低柔着声音道:“我进入听木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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