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酒槽鼻。
一个警察拉住他,说:“不是那辆,前面那辆。”
他又朝那个警察憨厚一笑,“我搞错了,我搞错了。”他说话的时候,一口本地口音,没有一点尤又利身份证上籍贯地的方言腔调。
等他和四个警官上了车,车驶出很远,纪警官才对陈东君和于今清说:“我送你们回去,有了结果我打电话给你们。”
纪警官把两人送到于今清家,陈东君说他留下陪于今清,不用纪警官再送。纪警官看于今清恹恹的样子,叹了口气,对陈东君点点头,开车走了。
于今清突然主动抱住陈东君的腰,“哥,你今晚陪我睡好不好。”
陈东君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好,你去洗澡。”
于今清走进浴室之后,陈东君给他妈打电话,说晚上不回去。何隽音在电话里的口气并不好,“今天你高三第一天上学,你到底想干嘛?”
陈东君说:“那天说的嫌疑犯,今天指认了。”
何隽音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要是警察要你去作证,或者当面跟犯人对质之类的,不要去,听见没。”
陈东君也沉默半晌,然后说:“我不能答应。”
“你——”何隽音压着声音里的火气,“我知道你跟他从小穿一条裤子,你奶奶也一直念他们家的好,你要给他钱,你要陪他,你要干什么都行,但你做什么事之前都想一想,别把自己搭进去。”
“我不会的。”陈东君说。
何隽音挂断了电话,她没有告诉陈东君,身处她这种位置,不要说真的做了什么,就是干干净净什么也没做的,也免不了被泼一身污水。这么多年,说她睡领导睡来的副厅,说她靠有钱的老公塞钱塞来的副厅,这样的谣言从没断过。实名的,匿名的,种种举报,又何曾少过。
而现在,局势变化太快,不同派系林立,真是一步都错不得。
但她还是没有告诉陈东君这些,她总觉得陈东君还是个小孩,尽管是个优秀而早熟的小孩,但是毕竟还没满十八岁,不过是个高中生,还没有到需要知道这些东西的时候。
陈东君刚挂了电话,就听见于今清在喊他。陈东君回过头,看见于今清从浴室里探出头来,“哥,能不能进来。”
陈东君走过去,看见他光着脚站在浴室里,像是洗澡洗到一半跑出来了,肩膀上还有泡泡。陈东君笑着捏他脸,“不洗澡,想干什么。”
于今清一双大眼睛仰视着陈东君,把手伸出来求抱,“哥,我有点怕。”
陈东君把他抱回浴缸里,“我在。”
于今清坐在一缸泡泡里,抬头看着靠在浴室门上的陈东君,“哥,我觉得他今天看到我了,我觉得他想起我了。他终于想起我了——”
“别想了。”陈东君拿过于今清手里的浴球,给他擦背,“如果是他,他会被判刑,不会有机会出来;如果不是他,你就没必要害怕。”
于今清眼底还是有浓浓的阴翳,他说不出那种感觉,四目相对的时候,他好像能感觉到那个人在说:“原来是你。”没有任何凭证,那只是一种感觉,感觉到那个人认出了他,那个人不会放过他,甚至感觉到那个人会被无罪释放。
于今清感到不寒而栗。
陈东君摸到他手臂上的皮肤,“怎么起鸡皮疙瘩了,冷吗。”他打开了浴室的暖风,“还是觉得怕。”
陈东君看着于今清一个人低着头,身体泡在热水里居然还在发抖,他脱掉衣服,也进了浴缸,坐到于今清身后,把他抱在怀里,“清清,我会一直在。”
于今清回过头去吻陈东君,“哥,哥……”
“嗯,我在。”陈东君只浅浅地回吻了他一下,十七八岁的身体比较敏感,于今清来招他,他不敢招回去,“来,眼睛闭上。”陈东君挤了洗发水,揉散在手心,然后帮于今清搓揉一头短短的碎发。
于今清闭着眼睛嘴也不消停,不停地啃陈东君的下巴和嘴唇。
“别闹。”陈东君细细地从于今清的鬓角搓到发顶,又搓到后颈,“听话,再动我打人了。”
于今清直到屁股撞上一个东西才安安分分地不动了,“哥,你是不是把我当小孩。”
陈东君拿着喷头帮于今清冲掉头上的泡沫,“本来就是小孩。”
“哥,我也那个过。”于今清小声说。
“什么啊。”陈东君小心地帮于今清捂住耳朵,再冲掉他鬓角的泡沫。
于今清闭着眼睛,偷偷伸手向后一捞,捏了一下身后顶着他的东西,“这个。”
陈东君被捏得一僵,放下喷头,照着于今清的屁股打了一巴掌,“洗完了去睡觉。”
于今清回过头,说:“哥,我帮——”
“洗完睡觉。”陈东君把浴缸的塞子打开,帮于今清冲掉身上的所有泡沫,再用大浴巾把他整个人包起来,想要直接打包塞到卧室去,又担心于今清一个人待在卧室会很害怕。
“你给我坐在这里,等我洗完澡。”陈东君把暖风开到最大,搬了一把椅子放在浴室里,让于今清坐着。
于今清被大浴巾包着,窝成一团坐在椅子里,看着陈东君洗澡。
“哥,你那个好大。”于今清小声说。
“闭嘴。”陈东君转过身背对于今清。
“哥,你屁股好翘。”于今清又说。
“你给我闭嘴。”陈东君又转回来瞪于今清。
“哥,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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