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的势力可与太子爷抗衡。他最终下定决心去找了四皇子。
四皇子知道太.子一直对皇位存有妄念,照说,这是个抓住太.子把柄的好机会,但看四皇子的样子,他似乎不为所动。听了方亦安的叙述,朱世奕只说了句:“知道了。”
方亦安觉得奇怪,不过像四皇子这种日日活在争权夺利中的人在,只怕对此也是见怪不怪了。因此没有多做疑心。
“四殿下,那这运送瓷器的车子,现在还未到京城,可否请四殿下派人去拦下来?”
只要能拦下来,那批瓷器进不了宫,方家便可免于灾祸了。方亦安这样想着。
但四皇子显然不太乐意:“那批瓷器是内务府今年指定了要的,倘若不能及时送进宫去,耽误了年底的祭祀大典,我可担待不起。”
这批瓷器原是为年底给重病的皇帝祈祷举行的祭祀所用,本一刻也耽误不得。但眼下太子殿下为了将此事干系完全推到方家身上,早已提前在上头涂了特殊的毒料。那层毒料混在釉彩里和瓷器融为一体,除非拦下瓷器另做替换,否则再无他法了。
方亦安再三请求,四皇子依然不为所动,似是打定了主意要这批毒器进宫。方亦安咬牙问道:“难道四殿下是要眼睁睁看着陛下他……”
这话甫一出口,他便知错了。四皇子淡淡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方亦安冷汗立刻下来了。
“你父亲做的事,自有你父亲来承担。你既投于我门下,我便会保你无虞。其他的,不要妄加揣测。”
四皇子撂下这句话,便叫身边的大太监:“送客。”
方亦安就这样被四皇子轰了出去。
他不知是怎样回到了四皇子赐予他的府邸中,站在大门外却不敢进去。他想,小宝儿一定会问起出了什么事,他该怎么回答呢?
不管怎么回答,都改变不了他无用的事实。
方亦安一走将近一个月,期间一封信也没寄来。小宝儿担心得不行,向寰容写了信去问情况,却连寰容也没有回信。
小宝儿不知道高陇城方府已经被封锁到连信也送不出去。这天,她实在坐不住了,收拾了包裹便要回高陇城去看看情况。
朝槿和露葵怎么也拦不住她。她坐上了马车,却刚刚好错过了与车子擦肩而过的、在外头徘徊的方亦安。
暮春里依旧晚风清冷,今年的天气也是反常得很。小宝儿裹了裹披肩,沮丧地向朝槿说:“也不知那边到底怎么样了,怎么这么久了,连个回信都没有。”
露葵一边翻着白眼一边说:“少爷也真是的,走了这么些天连个消息也不来,家里都快翻天了。采茯整天闹得不行,仗着自己是方夫人送来的,简直成了这方府的主人。咱们这趟回去,一来是看看情况,二来也躲着她点,好清静些。”
小宝儿苦笑,刚想开口,突然觉得内里一阵恶心。想是中午吃多了有些难受,她叫车子稍微走得慢点。哪知她突然不知怎么的,竟连一点颠簸都受不起,没过多久又难受起来,捂着帕子不停干呕。
“这是怎么了?这几天都是这样,也没吃什么特别油腻的东西呀。”
露葵担心地给小宝儿顺着背。小宝儿一边摇头一边说:“我真的没有偷吃糕点。”
朝槿忍笑。少爷走后,小宝儿为了打发寂寥,可没少吃零嘴。各类糕点也不知吃了多少,她昔日纤细的小身板竟然还长了几两肉。
朝槿打趣道:“别人烦闷了都是吃不下饭。咱们这倒好,倒是把胃都吃出毛病了。”
小宝儿见她二人不信自己,急了:“我,我这几天真的没有偷吃啦!”
露葵说:“还说没有,那怎么会难受成这样呢?定是吃撑了!等晚些时候歇脚,先找个大夫来勉强看一看吧。回了高陇城,叫少爷来给你揉一揉就好啦!”
两人交换着目光偷笑起来,小宝儿红着脸去拧她们两个:“别胡说!我就是没有嘛!就是没有!谁要叫他来揉啦!”
☆、呜呜呜
方亦安在自家附近的街上徘徊许久,都没有勇气回去告诉小宝儿这些个噩耗。他担心她会害怕到承受不了。况且,他二人朝夕相处这么些年,他实在没有自信能瞒得住小宝儿。
但方亦安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他犹豫的这段时间里,小宝儿已经悄悄离开京城,向着那高陇城接近了。
毫不知情的方亦安最终下定决心回家去告诉,可他脚步刚迈进大门,迎上来的书奴还未来得及向他禀明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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