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四皇子的人找上门来,将他直接带入了皇子府。
方亦安知道,他这次走得匆忙,几乎可以说是不辞而别,四皇子一定相当生气且起了疑心。将那些不好的情绪压下,方亦安在见到四皇子之前便理清了头绪,决定按原来拟定的计划进行——前提是,四皇子能和他想到一处去。
为他带路的大太监皮笑肉不笑,将他领到了朱世奕跟前。朱世奕正在花园子里一处山亭上喝茶,见到方亦安,随即将周围诸人都摒退了。
“你这一走,商号可就没人打理了。害得我好费了一番心思呢。”
朱世奕一身黑袍,上头银线织就的暗纹随着他动作而流动着,更衬得他面容美丽。那面上的笑却是清淡至极,教旁人永远猜不出他的心思。
方亦安比他小了些年岁,但也相差不多。可每每站到他跟前,都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投向他。
方亦安作出一副苦涩的表情道:“家中急事,不得不去,望四殿下原谅。”
“急事?还是祸事?”
朱世奕轻轻一问,方亦安便心道果然,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
方亦安索性直说了:“有一批涂了毒釉的瓷器,被太子爷以我方家的名义要送进宫去,现已在路上了。”
朱世奕“哦”了一声,问道:“那么,你既已知晓此事,太.子殿下又为何会放你活着来找我呢?”
方亦安冷静答道:“自然是为了引四殿下上钩。倘若四殿下也能知晓此事,必会有所行动,说不定,正落入了太子殿下的圈套。”
朱世奕颇有些意外。他歪头看了看方亦安,见他没有丝毫惊慌神色,反而一脸淡定,越发好奇:“难道你就不怕吗?为何不向我哭诉求救?”
方亦安心说,要是在你们面前哭,不就等于承认自己是为人鱼肉,那可就太丢人了。他按下心中苦涩,答道:“四殿下,哭诉并不能解决问题。若四殿下首肯,我愿尽一份绵薄之力,助四殿下扳倒太子爷,这才是保住我方家的根本之法。”
朱世奕沉思不语,半晌笑道:“你倒是个有心的。”
方亦安淡淡一笑。没办法,那他还能怎么样呢?他想起方才书奴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就知道小宝儿一定又出了什么事情。他只有尽快将话和四皇子挑明,才能赶紧回去看她。
朱世奕道:“也罢,你是个聪明人,我就直接告诉你罢。”
他绕着方亦安走了两圈,教方亦安凑过耳朵,说了些什么。方亦安丝毫不讶异地答应了下来。心里却是大大松了口气:他和四皇子确实想到一起去了。这样一来,事情便好办得多。
方亦安走后,朱世奕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他的背影,舌尖轻轻舔了舔牙齿。身旁跟随的大太监眼睛一瞄,就知道这人是被四皇子给看上了。
“四殿下,这方家少爷方才和您说了些什么,您竟如此中意?”
朱世奕端起茶盏笑道:“他年纪轻轻,却很有心思嘛,将来定能助我。我自然很中意。”
大太监提醒道:“他的父亲可是为太子爷做事,难保他不会有二心。”
朱世奕说:“我自有打算。”
方亦安出了四皇子府,本应赶紧回家去看小宝儿,他却没有。而是径直去了太子府上。
太.子朱世蕴听说是方家人来访,哈哈笑了:“看来,这小子还挺识时务嘛。果然,封锁方府还是有用的咯。”
方亦安不动声色应承太.子道:“太子殿下,我有要事禀报。”
小宝儿一行人日夜兼程,终于赶回了高陇城。
高陇城还是从前模样,处处风雅热闹,只是这车马经过,她们总能在闹市中听到些许传言,一来二去,终于搞清楚了:现在方府已经被封锁了,无论何人,一律不许进出。
露葵有些害怕:“怎么会这样呢,要不,我们还是别回去了,先在外头躲一躲吧。”
朝槿说:“是啊,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显然风声不太对,要不,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躲一躲吧。”
小宝儿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这些年她一直处在方亦安的保护之下,遇到过最为难的事也不过就是采茯常来找茬而已。这一下可要怎么办呢?
马车停在街边,再过两三个拐角就是老方府了。小宝儿很难过,她又想去看小少爷,又怕出了什么事会牵连到腹中的孩子。
这个孩儿已在她腹中呆了两月有余,是在回高陇城的路上被大夫发现的。她本可以不顾一切去为了小少爷做任何事,但现在不行了。她必须首先要保护好这个她和小少爷的孩儿才行。
小宝儿抱着肚子,在马车中落了泪,最后呜呜咽咽地做了决定:“好,我们先不回去了。我们找个客栈先住下,打听一下方家到底怎么回事。”
她们当晚歇在离方家老宅不远的同福客栈里。老板娘是个很健谈的人,却对方家的事情一问三不知。
这也难怪。老板娘说,两个多月前那天,方家开了正门迎进了一名贵客。那名贵客走后,方家整个宅院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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