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吃醋?吃多少?这是个哲学问题。
萧云溪心中, 并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他怔怔地注视着鹿尘, 却听不清她讲述着怎样的一个故事。可能是仅开了个头,他就让她无法继续说下去了。
她的嘴唇如此柔软, 他一碰触到,心跳抑制不住地狂欢躁动起来。起初她睁着一双如小鹿般纯净的大眼睛,后来微微闭上了,睫毛仿佛轻盈的蝶翼,于正午的阳光下轻轻颤动。
萧云溪喉咙一紧, 呼吸也好似凝滞在了胸口, 他只感觉到周身血液沸腾。拥着鹿尘挪到窗边, 他毫不犹豫地快速拉上窗帘。踏准了华尔兹的节奏那样,视线里的一切都是旋转着的, 他和她来到了床上。
他的吻,带着攻城掠地的意味, 先是占领她光洁的额头, 而后是眉眼和鼻尖,最后再一次封上她的唇,把她想说的话都化作细不可闻的浅浅呻|吟。她的唇愈发滚烫, 渐渐的,他满心的期待有了回应,心中一阵激|荡,来不及想太多, 腾出一只手拉开了她上衣的拉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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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中, 恰是万物复苏的春天, 鹿尘漫步于田野,不知不觉走到了水边。她借着平静无澜的水面照了照,开心地笑了。正当她想要继续前行时,忽然听到背后有异常声响,她猛地回头,一只怪兽已扑了过来,将她重重地压在下面。她拼命挣扎,却力不可支,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越发加重。
努力半天也是徒劳,她觉得非常憋闷,想用力推开那“怪兽”赶快醒过来,但是手腕却被紧紧地攥住了。
鹿尘皱了皱眉,含糊地叨咕一句:“走开,你个大妖怪!”她隐约听到一声轻笑,接着嘴巴忽然被堵住,一个绵密的深吻让她彻底从睡梦中清醒。
人虽然醒了,噩梦也不见了,倦意却没有完全消散,鹿尘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视线好不容易能够对焦准确时,一双染着爱意的黑眸正注视着她。
“做梦了?”萧云溪看着她睡眼惺忪的样子,不禁笑了,俯身又在她唇上用力一吮。
鹿尘红了脸,用力推开他,“别闹!”
“怎么了?”萧云溪看着她,笑得颇有深意,手指从她的鼻梁刮过,“说说看,谁是大妖怪?”
“还能有谁?不就是你嘛……”鹿尘扭动一下身体,想要摆脱他怀抱的禁锢,“快起来,你压得我上不来气了!”
萧云溪笑了一声,俯身吻上了她的脸颊,浅尝辄止后,忽然咬住了她的耳垂。鹿尘情不自禁地一个瑟|缩,浑身都绷紧了。“现在几点?”她努力转移话题。
“管它呢……”他含混不清地低语道,鼻息渐渐粗|重起来。
“不要这样。”鹿尘抓紧被角,寄希望于这层薄被可以挡住他的进|攻。
原本盖得严严实实的杯子忽然被萧云溪掀开了,灼|热的身体覆了上来。起初,她还试图拒绝来着,但是却被他绵密的吻折腾得丢盔弃甲,毫无反抗之力,什么都不去想了,心中只有一团火,只待它火越烧越炽烈……
“云溪……”鹿尘小声说,“你轻一点……”
萧云溪低低地喘了一声,对她的求饶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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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经历了一场狂风暴雨的洗礼,房间里终于重新恢复了安静。
鹿尘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动都不想动。她全身酸痛,骨节像要散架了似的,连握拳的力气都没有。浓浓的困意袭来,她阖上双眼,真希望能踏踏实实睡上一个整觉,而不是睡到一半,又被萧云溪用他独特的方式“唤醒”。
只要在一起,就是这样的结果,她怎么会想不到?
被子下面,两人的身体依然交|叠在一起。她是动不了,而他,是舍不得离开她。
萧云溪伸手,轻轻拨开鹿尘汗湿的头发,柔声问道:“饿了吗?我订餐好不好?待会儿你不用起床,我去开门就好。”
“你?”鹿尘苦笑,不假思索地摇头反对,“不,我再躺一会儿就起来,咱们下楼去餐厅。”她可不愿过下不了床的生活。
“你的建议不错,不过,晚了。”萧云溪摁亮手机屏幕看了看,“时间刚刚好。”
“什么晚了?”鹿尘问道,“你提前订了餐吗?”
话音刚落,门铃就响了。萧云溪赤身下床,快步走向壁柜,找出一件浴袍穿上,细心地闩好防盗链,才将门拽开一条小缝。听到服务生说话的声音,鹿尘连忙藏进了被子里。
“先生,需要我帮您把餐车推进房间吗?”
“谢谢,先放门口吧!”萧云溪的语气温和有礼,“开胃酒是我选的那一种么?”
“是的,我们严格按照您指定的品牌、产地、年份,请您过目!”
“不用看了,你们的品控做得一向很好。”
“那行,先生,请您慢用,有什么需要您再联系我们。告辞——”
服务生欲要转身离去,萧云溪喊住了他:“晚上八点整的时候,请你帮我送两个欧式复古烛台上来,蜡烛要粉红色的,千万别拿成白的了。”
“我知道了。晚上准时给您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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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过后,鹿尘隔着被子竖起耳朵听了听,没听见其它声音,才从被窝探出头来。萧云溪拿过另一件浴袍,踱到床边,体贴地为她穿好,“亲爱的小懒虫,吃饭时间到!”
她盯着不远处停着的三层手推餐车,惊讶地问:“这是一顿饭的量?太多了!”
“多么?”他坏笑一下,想抱她起来却半途停住,捂着后腰叹道,“体|力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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