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不开,只能愤怒的拿头撞他。“呃……”他闷哼一声,很快就松手。她抬眼,一眼就看到他肩胛上伤口的血流得愈发夸张,是她的杰作么?她摸一摸额头,上边果然沾了血迹,于是立马不知所措的双手绞在一起,就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段离宵抬起手,很快在身上几个大穴点了一遍。良久,那血仍然没有消停的迹象,他虚弱的笑笑:“果真没用。”为什么会这样?李冉冉慌了神,自她刺了他一剑后,他的伤处就一直维持在流血状态,全然没有一丝要结疤愈合的意思。说实话,血牙极细,她也没有完整刺穿他的肩胛骨,最多只到皮下两三公分,以他平日的体质来说,早该止血了……可是就连他自发点穴都不行,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了……
失血过多,段离宵的面色同死人脸没什么分别,纸一般的颜色,看起来颇为骇人。
她走近,淡淡拧了眉。他靠在石壁上。虚弱的开玩笑:“担心我?”顿了顿又自嘲道:“忘了你听不到。”
她沉默。他不再多话,从内襟里掏出一瓶药,递给她,右手做了个倒的动作。是要倒在伤口上的意思么?李冉冉瞟瞟那处血淋淋的部分,艰难的咽了口唾沫。随后牙一咬,打开瓶塞,瞬间有刺鼻的味道散发出来,很是熟悉。她一愣,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也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瓷瓶,小心的打开,里边的味道和他给的那瓶几乎是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是自己这瓶味道浓重些……当然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药粉是他那个时候让她对付敌人用的蚀骨粉啊!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用来止血……他扯一扯唇畔,半合上眼,手指点点肩胛。李冉冉猛然缩回手,坚决的摇头。段离宵轻笑,手指在地上划出字迹——不给我上药,真想杀了我?她用力闭了闭眼,颤巍巍的探出手,又不放心的缩了回来。他眼中的温柔加深,长指继续一笔一划的写字——没必要担心,这个药浓度淡很多。
谁在担心你!她用力的瞪回去。赌气似地扬起手,白色粉末洋洋洒洒飘落,直接掉在他的肩胛处。刹那间便有烧焦味窜出,她忍住窜到喉咙口的尖叫,看着那原本鲜红的颜色陡然转为暗黑,同时发出恐怖的嘶嘶声。他眉心紧皱,却是一声不吭,若不是额边的青筋暴露了他在忍耐,她几乎要以为这个蚀骨粉是洒在别人身上的。良久,他喘一口气,费力的从下摆处撕一块衣布。她从他手中夺过来,半俯下身子帮他包扎。她的发轻轻滑落,发梢有一下没一下的拂过他的面颊。他静静闭起眼,享受这难得温馨的一刻。倏然,洞口传来纷沓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人暴怒的吼道:“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侵占老子的地盘!”
79 诡计识破
有身影忽如其来的出现在洞穴口,李冉冉下意识的偏头打量,来人一身蓑衣,体格颀长,斗笠戴的极低,遮盖住其上半部分脸孔,只露出大把络腮胡子,浑身上下都透着古怪……
古怪?没错,就是古怪。她从来没见过体格这么奇特的男人,明明从下颔轮廓以及肩膀背脊线条来看是个劲瘦利落的男子,偏偏胸膛和腹部那一块臃肿至极,幸好他身上的蓑衣足够宽大,否则怕是遮不住这么“雄壮”的身材了……“老子问你们话没听见么!”瞥见靠墙而坐的两人没有回应自己,大胡子提高音量,低沉的嗓音犹如雷轰一般,让人不自觉皱眉。李冉冉被那惊人的大嗓门骇到,手上包扎动作暂停,无奈此刻扮演残障人士,只好充耳不闻佯装没听到。而身边的段离宵却头也不抬,仍然微合着双眼,没受伤的右手不着痕迹的覆到血牙上,蓄势待发。一片沉寂。良久,娇滴滴的女声打破了僵局:“相公,做什么那么大声,你吓到人家了。”
闻言李冉冉大惊,这洞穴空间不大,一眼就能收入全景,这里清清楚楚就只有三个人,哪来的陌生女声?再一看,又觉那大胡子的宽大蓑衣里似有动静,一阵悉悉索索后居然钻出来一个娇小的紫衣女子。身段婀娜,长发如瀑,外面这么大的雨居然丝毫没有沾湿,足可证明被呵护的滴水不漏。李冉冉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目光再往上,不由大失所望。本以为这般好身段的女子就该有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孰料对方完全就是路人甲的面孔,平凡到过眼即忘。不由自主的往身边某祸水瞥一眼,她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眸,是因为最近跟着绝世美男,所以审美眼光也变高的关系么?不然怎么看谁都觉得平淡无奇……“讨厌啦,你干嘛老盯着人家看?”女子软趴趴的跺了下脚,随即撒娇的抱住大胡子的手臂告状:“相公,你看她啦!”大胡子愤怒的剥掉蓑衣和斗笠甩到地上,指着李冉冉的鼻子破口大骂:“臭娘们,你看什么看!当心老子把你的眼睛挖出来!”话音刚落,便有异物迎面呼啸而来,他避的极为狼狈,脚下一个踉跄差点翻到火堆里。女子回过头,就看到石壁上有寸长利器嵌入,极深。这才知道对方不好惹,心下一寒便凑到大胡子身边小声低估道:“相公,算了,我看她八成是嫉妒我的美貌,小心眼。”
“娘子的花容月貌谁人能比?”大胡子搂着娇妻,还不忘戒备的往后退了两步。
李冉冉翻个白眼,几乎要吐出来,这两个人是不是琼瑶剧里偷跑出来的?简直是拿肉麻当有趣……目光触及石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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