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暗器,她不可遏止的挑高眉——真是意外,这家伙居然会因为对方对她的出言不逊而出手……话又说回来,他应该还不知道她恢复听力的事情,那么既然她听不到,他又何必教训他们呢?是因为自己气不过么?
她偏过脑袋,偷偷望一眼假寐的少年,长睫轻颤,依旧是无害模样,眉心淡淡的折痕和紧抿的唇瓣却泄露出隐忍的火气。呃,看来是生气了啊……果然,片刻就传来冷漠的嗓音:“滚!”单音节结束,斩钉截铁,毫不拖泥带水。
“相公他叫我们滚哎!”女子夸张的瞪大双眸。络腮胡嚣张的拔出大刀,怒道:“臭小子,还没断奶吧!居然敢和老子这么说话,今天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老子就跟你姓!”真是好勇敢,好……不知死活啊。李冉冉很想为这个英勇的男人鼓掌,敢这么和段离宵说话,她都不敢去想他的下场了。“跟我姓?”原本坐立的段某人渐渐站起来,美眸在火光映衬下透出对杀戮的渴望,他笑了笑,轻轻道:“你还不配。”红袍略动,掌风汹涌而来,轻而易举便将那七尺男儿重重击至石壁上,碎石应接不暇的落下来,掀起些许尘土。女子尖叫一声,扑上去拼命擦拭男人嘴角流出来的血。段离宵收回手,眯着眸站在那里,似在欣赏自己的杰作,唇畔含笑,眉眼难掩桀骜。李冉冉无声的叹一口气,他,又变回她之前所熟悉的样子。“老子、老子……咳咳……要杀了你。”络腮胡颓败瘫在地上,牙关紧咬,试着提刀,却又力不从心的垂下手臂。紫衣女子在一旁哭哭啼啼:“相公,我们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了,我们回寨子里吧。”
这个时候还敢逞口舌之快?!李冉冉目瞪口呆,原本的同情心大大削减,这两人实在太火星,命都快没了,还不忘耍嘴皮子功夫。“你们让我心情不好。”段离宵微微俯下身对上男人的眼睛,似笑非笑的开口。
这句招牌语句一出,李冉冉倏然眼皮狂跳,再也顾不得其他,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扯住他的袖子想要阻止他。段离宵直起身,反手一个用力,就将她带入自己怀里。老娘又不是跑过来对你投怀送抱的!她恨恨的瞪他,开始不满的挣扎。他垂下眼眸,威胁性的瞅她一眼。她咬紧一口银牙,闷声不响。这厢两人暗里火花噼啪响,那边紫衣女子睁着泪眼看了半晌,继续抽噎道:“我相公都让你打得吐血了,你还想怎么样?”段离宵懒懒的回道:“我娘子都让你们气的毁容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噗——现在是怎样?欺负她听不见是不是?李冉冉憋着气,无限怨念,她真的搞不懂这家伙到底是想要替她出头还是手痒了想杀几个人来解解闷。“你胡说,我们刚进来的时候她便是那个模样了,怎么能说是被我们气的?”女人不满的控诉。
“我说是就是。”他语调轻柔,苍白面容染上笑意,放开李冉冉,继而单手提着血牙步步逼近角落里的一男一女。女人吓得咯咯发抖,抱住身边男子寻求安慰。可惜络腮胡眼下也完全是自身难保的地步,心脉受了重创,搞不好连走路力气都没了,只能称撑着一口气道:“娘子别怕,我保护你。”
“啧啧啧,真叫人感动。”他凉凉的笑,决定为这些天的压抑情绪找一个抒发口。正要提剑之际,倏然有人影冲上来抱住他,死命往后拖。他愣了下,随即无奈的顺着她的意思倒退几步。
李冉冉闷在他的胸口,双臂圈住他的腰,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来阻拦他。没办法,虽然那对夫妻是挺欠揍的,但是罪不至死,她不想看到有什么人血淋淋的倒在面前,自己说不定已经濒临死亡了,如果能救得了他们就当多积点阴德了……他皱着眉头,不耐道:“松手。”半晌意识到她丧失听力的事实后便直接付诸行动,控制好力道远远推开她。血牙泛着银光,拉长的萧身变得极为锋利,眼瞅着就要落入络腮胡的心口……
千钧一发之际,清亮声音不期而至:“住手!”段离宵身躯一僵,再转过头来时已是满脸阴霾,眼神锐利到骇人,冷着嗓子一字一顿道:“你不是聋了么?”李冉冉瑟缩了下,很快回道:“刚刚突然能听见了。”语毕背过手一个劲给那对落难夫妻打手势,示意他们快跑。那两人愣了片刻,立马手脚并用的窜出去。世界一下子就清净了。李冉冉觉得这一刻若是可以昏过去多好,她在段祸水足以媲美x光线的密集扫射下就快阵亡了,偏偏对方还装深沉,杵在那边一言不发,脸色阴沉的犹如地狱修罗。她心虚的避开他的视线,小声道:“你干嘛一直这样看着我。”段离宵猛然拂袖:“你居然骗我,你怎么敢……”话到一半哽住,他倏然失笑:“我倒忘了,你向来喜欢和我对着干,又有什么事情你不敢的。”“冤枉啊!”李冉冉委屈的大喊,“我平日里素来把你的话当圣旨,怎么敢骗你。”
“哼。”他撩开下摆席地而坐,薄唇抿成一条线。又开始别扭了……李冉冉头疼的抚额,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神色,然后挑了个距离他较远的位置坐下。雨势渐小,不过半晌天空便已回复平静。夜幕低垂,仿佛扬手便可摘星,清冷的月色柔和流泻,银色光华笼罩洞穴口,带来三分安详之意。她支着下巴,着迷的望着星夜,有多久没有这般畅快的欣赏夜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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