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及时行乐珍惜眼前才是王道啊……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她看一眼窗外拉长音:“段美人可愿陪小爷我好好赏一赏月?”
他哭笑不得,搂着她的腰又紧了几分,脚跟一点就跃出了窗外。
外头只余惊呼连连——
“干吗使轻功啊,不是说去散步么,啊啊啊……我恐高,慢点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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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倾城,该是良辰美景,莫要辜负。
“你非要一直粘着我么?”段离宵叹口气,她整个人都缠在他身上,还死命的用力,实在让他有些费力。
“但是这里是屋顶啊,我真的会头晕……”李冉冉哭丧着脸,没错她是很孬种啦,连这种标高不足十米的建筑都会让她莫名腿软。
他尝试着掰她的手,无奈道:“是你说要来赏月的,夜殿房顶便是最好的地方不是么?离月亮也近一些……”
她偷偷望一下地面,随即迅速把头埋回他怀里,“这样就可以了,你赏月,我赏你,如何?”
段离宵轻笑:“我记得你上次站在这里同桑若与叫板的时候可是异常勇敢的,现在居然窝囊成这般模样了,真叫人怀疑那晚嚣张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桑若与?
她短暂性的迷茫,半晌想起来,恍然道:“噢——就是那个默默暗恋着你的女子。”
段离宵皱眉,淡淡道:“前些日子天鸠宫传出消息,说是副宫主遭贼人暗算,已经一命呜呼了。”
“副宫主是桑若与?”
他点点头,道:“正是,想来也有些古怪,天鸠宫素来是立场中立,没得罪过什么人,照理来说暗杀这类事少之又少。可偏偏在桑若与外出办事回来的第二日就传出这种噩耗,更何况她还是一等一的高手……”
“肯定是亲近的人所为。”李冉冉忽而出声打断。
段离宵微低下头道:“为何这般笃定?”
她想到那日齐沐谋杀自己义父的场面,胃里一阵不舒服,撇过头轻轻道:“权利和金钱,向来都能腐蚀人心,我只听说桑若与同她师弟关系极为融洽,但齐沐却不是那般单纯的人,他……算了,不说了。”她表情僵硬,很是郁闷。
他将她转过身来,动作极轻柔的抚了抚她的长发,“他的腿疾是幌子,用来降低他人的防备。”
李冉冉惊愕的抽气:“你怎么知道?”
段离宵但笑不语,可渐渐的那笑容就带上了些许嘲弄的意味,“那姓齐的也就是个伪君子,连真小人的边都不配沾上,几月前曾托人带消息给我,说是要同我合作,一谋江湖大计。”
“你答应了?”
他撇撇唇,不屑道:“当然没有,我要成大事,岂容这种人来拖我后腿,他诡计多端,做好人太假,做坏人又不够坦荡,遗臭万年的角色罢了。”
李冉冉无语,这年头做坏人还需要坦荡的么?她很是无力,从他怀里探出头,望着天边那一抹月色,若有所思的道:“若我能活下来的话,你便不要再去理会那些江湖事了可好?”话音刚落,手臂就叫人勒的生疼,她凑上去亲他一口,笑笑:“其实我也不想死,还有好多的事情想做……”
“苏铅华会救你。”他口气很是焦急,带着一点暴躁,“若他救不了你我便杀了他,再杀了他儿子。”
她摊手,开玩笑的道:“不然我要是不走运的挂了,你就自杀过来陪我,怎么样?”
好——他在心里无声的答应她,他只怕自己会比她早走一步,他生来造孽极多,会不会被罚挫骨扬灰,神魂俱灭,永世不得超生,自此再无法遇见她,生生世世都将错过?
一念及此,他只觉呼吸困难,巨大阴影当头笼罩,他不自觉收紧环住她的手臂,“冉冉,我从未这般后悔。”
她听懂了他的话,故作轻松的道:“我倒忘了这毒还是拜你所赐呢,就罚你以后一辈子给小爷我做牛做马。”她仰天大笑,对着月亮高声的喊:“我,李冉冉,若能侥幸逃过此大劫,必要段离宵陪着老娘我一生一世,自此白首不相离!”
他拽着她的手,一直未松开,第一次感到这般的挫败和无力……他从未发现自己这般怕死,怕死到了极致,他却不觉得丝毫窝囊,这算不算是厚脸皮的……进步?
“唱歌给你听吧。”李冉冉兴致勃勃的开口,实在不喜感伤的氛围,有些曲终人散的悲剧意味,让她没来由的感到心慌。
“嗯。”他眯了眯眸,揽过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略微斟酌了片刻,她就启口轻吟,仍旧是那首《甜蜜蜜》,静寂月夜下哼来悠远飘逸,尾音长长的,像是一直要飘到很远的地方。此情此景,若是能长久,该有多好。她近乎眷恋的凝视他,这首老歌因感情的注入而愈发有张力……
巡视的护卫们闻见歌声均是一愣,下意识抬头就看到依偎在一起的人儿,于是赶忙低下头离去,不愿干扰了这对小情人的独处时光。
一曲歌毕,她咂咂嘴,笑道:“再换一首……”
“等等。”段离宵倏然打断,“你听!”
李冉冉不解,顺着他的动作趴到屋顶瓦片上倾听,朦胧中像是有什么人在大声吼叫,继而越来越清晰,她神色突变,猛然站起来道:“是大叔的声音!你居然还把他关在这里……”
夜探水牢
“我们回房。”
她固执的退一步,避开他伸过来的手,语气强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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