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朝堂之事,不过后来见我不感兴趣,便不再教了,不过跟他谈话会让人觉得很有收获,所以我每年去找他的时候,都会说些天南地北的事……倒也学到了很多。”
当初闫先生的确是想跟他说说为官之道的,说着又提及了帝王之术,涉猎极广,只是程晏迟上辈子帝王之术学得够多了,这辈子他又不可能去谋朝篡位……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所以后来闫先生就不再跟他说这个方面的事了。
“我在认识闫先生的第二年,捡到了莫陵。闫先生把他收做弟子,倾囊相授,这次我是打着要去见闫先生的名号出来的,没想到闫先生说他大限将至,要回老家燕州了……莫陵是他的徒弟,自然该去尽尽最后的孝道。”
顾棠华听他说了这么多,也想起来,她原先还真的看过和闫先生有关的话本,不过上面都是以“闫丞相”来称呼的,她先前就一时没想起来。
顾棠华想了想,说:“人终有一死的。”
程晏迟点了点头:“尤其是像我这样死过一次的人,更看得开……虽然还是有些感慨。”
顾棠华突然想起来,程晏迟一直没跟她说过他上辈子到底是怎么死的,之前在围场的时候她问了,他没答。现在想了起来,她又忍不住问了。
程晏迟摸了摸她的脸,问:“很想知道上辈子你死了以后发生了什么?”
顾棠华摇了摇头:“也不是……大概发生了什么我能猜到,就是好奇你是怎么死的,寿终正寝,还是跟我一样出了意外?”
程晏迟笑了笑,说:“不管是怎么死的,总归都是因果轮回的。”他不想告诉她他是在大漠里死的,不想让她觉得他窝囊。
顾棠华见他不肯说,便也不再继续问了。
上辈子的事了,问了其实也没多大的意思。
顾棠华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再次睡了过去,再睁眼的时候就见天已经亮了。
乞巧和乞烛见她醒了,便把帐子拉了起来,伺候她穿衣。
顾棠华趁着穿衣裳的时候看了看屋子,只是屋子里很显然藏不下程晏迟那么大个人。大概是在外面院子里吧,顾棠华看了一眼窗外,正想着外面有温泉水,有热气,应该不至于冻着,就看见了他站在窗边冲她笑。
顾棠华有些面无表情的想,自己果然想得太多了,他那个样子,怎么也不像是会把自己冻着的人。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是平淡,不过顾棠华很喜欢这样安静的日子。
最开始几天,程晏迟白日里就只能呆在院子里,顾棠华见他真的没有离开的意思,便只好想办法让乞巧和乞烛待在她们自己屋子里或是出去做点什么打发时间,然后让程晏迟进屋子里待着。
程晏迟纯属得了便宜还卖乖,顾棠华把他放进来以后无时无刻不想把他赶出去。
又过了半个月,顾棠华看着程晏迟,正色道:“你这样在这儿待着不是个事儿。”
程晏迟坐直了听她说话,一副任君差遣的模样,顾棠华看着就来气,最终只能安抚性的说道:“我答应你了,就不会再反悔了,你没必要在这儿继续耽搁时间,太不像话。”
程晏迟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你上辈子还答应给我生孩子呢,结果呢?再说了……你难道不想每时每刻都看到我吗?”
顾棠华正在喝水,差点呛到。
“不想。”顾棠华道。
程晏迟哀叹一声:“你果然是骗我的……什么你答应我了,就是想诓我现在走。”
顾棠华把手里的茶杯放下来,深吸了一口气,问:“那你要怎么才信?”
“你亲我一下。”
“……”
顾棠华咬咬牙,齿缝里憋出来一句话:“登徒子!”
“我不管。反正又不是没亲过,上辈子亲过,这辈子也亲过,我们俩都睡一张床上……”程晏迟的声音猛地顿住了,有些诧异的看着已经离他一丈远的顾棠华,然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的唇真软。
顾棠华脸颊有些红,偏过头去,瓮声瓮气道:“亲了,你走吧。”
程晏迟得寸进尺:“刚刚我还没反应过来,不算。”
“你!”
“好啦,好啦。”程晏迟觉得自己还是得适可而止,站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头。
嘴角忍不住上翘,他说:“那……我可就回去安排我们俩的亲事了。”
顾棠华猛地抬起头,有点懵:“什么?”
“怎么,你亲都亲过了,还想不负责?”
顾棠华被呛得咳了出来,程晏迟连忙给她倒了杯茶水。
喝了水止住了咳嗽,顾棠华才看向程晏迟:“你的脸和城墙相比,谁更厚?”
程晏迟从她手里拿出杯子,放回了桌面,然后抱住了她,环着她的腰,笑道:“你说了算……我不管,我要回去的话,就只能是为了我们俩的亲事回去的,要不然我不走。”说完了,他又降了点声音嘀咕道:“反正都是要嫁的,早点多好啊。”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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