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么的,又出老千。”
白衣男子非常气愤,指着羊怪怒喝,仿佛被踩了尾巴似的。
羊怪也毫不视弱,一双羊蹄猛的拍在石桌上,石桌顿时像西瓜一样四分五裂,愤愤道:“你那只狗眼看见我出老千了。”
羊怪的声音非常浩大,如雷贯耳,是一个老人的声音,从他沧桑话语中,姜辰仿佛感觉到了岁月的蹉跎,时间的流逝感。
“狗眼?我杀了你这个老不死的。”白衣男子白衣展动,说干就干,与羊怪扭打在了一起。
两人“厮杀”地天昏地暗,不亦乐乎,你扯我胡子,我拔你长发的,一点也没那种令姜辰心悸的感觉。
倘若说一开始姜辰见到他们是觉得神秘莫测,心神震撼的话,那么,现在,他很想上去将他们一脚一个踢飞。
一瞬息,白衣男子在姜辰心目中的形象一落千丈,那种畏惧感消失了。
“老不死,每次都出老千,我要把你羊头破开,蒸羊脑吃。”白衣男子咬牙切齿。
“臭毛孩,你敢对我不敬,我要再困你一百年。”羊怪胡子都气炸了,古老羊角不停顶着白衣男子的俊脸。
“你敢威胁我!大不了鱼死网破!”
两人可谓是没一点前辈风范,从东拉扯到西,从西扭打到南,完完全全无视目瞪口呆的姜辰。
姜辰也是醉了,心中的悸动没有了,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两人无休止的厮打。
两人当然不会放过姜辰,往他这边打了过来,停留在他的面前。
经过一番厮打,两人现在可谓是衣衫不整,头发蓬乱,脸上红印满满,尤其是白衣男子最为明显,而羊怪,那光亮雪白的羊胡子差点被拔完了。
见两人停留在身前,姜辰一点也不惧怕,反而极有意思地打量起两人,笑容可掬。
“小屁孩,你来评评理,我到底有没有出老千。”羊怪气得羊鼻子都涨大了,似乎是他受了极大的委屈,其实暗地里却在对姜辰猛眨眼,意思很明显了,他是出老千了,想要让其帮他圆一下。
“小子,不要怕他的模样,直接说,有什么后果我帮你。”
白衣男子一双眸子非常明亮,犹如两颗星辰般闪烁,璀璨夺目,特别是现在,他的一双眼眸中仿如有流星掠过。
姜辰淡定地看了两人一眼,喃喃道:“要不你们再打一架?决出胜负,丢不丢人,为老不尊。”
两人愣住了,姜辰一句话差点把他们呛得一口气喘不过来,两双大眼瞪大,盯着他。
“呃!”姜辰挠了挠头,他实在是不知道帮谁,只好说自己想说的话,没想到两人似乎要对他出手。
无论是白衣男子还是羊怪,姜辰对他们都是一概不知,也不好出言帮谁,他还想问他们,自己的左眼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两双铜锣大眼看了姜辰好一会儿,看得他脸都红了,最后羊怪粗糙的大舌头舔了舔嘴角,说道:“要不,我们再来一盘,我绝不再出老千。”
白衣男子霎时一巴掌呼在羊怪的脑袋上,骂道:“妈的,终于承认了。”
随即,两人骂骂咧咧走向老树之下,破碎的石桌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原状,五彩花瓣飘落,一片祥瑞的景象,周围朦胧的金芒仿如被风吹开,露出了一片绿色。
有山有水,三人现在是在一座小山的山腰平台上,一匹瀑布在老树后从上呼啸而下,一时间,鸟儿花香,犹如人间仙境。
姜辰心头颤了颤,感到惊悚无比,心中思绪万千,想了想后,走了过去,来到石桌前,双瞳一缩,张口结舌,怔怔看着两人。
石桌之上根本没有棋,两人却像在对弈,手在虚空中拿,在虚空中点下,不时眉头紧锁,思考着。
姜辰彻底呆了,不知是两人在玩弄自己,还是他们真的进入了一种至高的境界中。
同时间,姜辰发现羊怪身躯有些虚幻,并不像真实的躯体,一时间无数疑惑如同泉水似的涌上心头。
“前辈,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姜辰忍不住出言问道,心中实在是十分好奇。
“下棋!”羊怪倒也干脆,直接道。
“棋?”姜辰双眉跳了跳,道:“棋在何处?”
“心中有棋,棋中有我!”白衣男子笑道,言语异常深奥,而且双眼紧盯羊怪,似乎在防止他出老千。
姜辰扫了两人一眼,他们的模样也不像在骗他,真的像在下棋,只是手中没棋而已。
“心中有棋,棋中有我!”姜辰碎碎念道,脑袋一摇,双眼闭上,片刻后再次睁开,这一次,他看见了,他看见了白衣男子和羊怪手中的棋子。
石桌上放着一个虚幻的棋盘,黑白棋子正在其中,黑白光芒闪烁不定,仿如天上的星星。
“真的有!”姜辰惊呼出声,声音把两人的目光招引了过来。
“咦,灵识不错,这么快就看见了,适合你。”羊怪抚摸着雪白的胡子对白衣男子道。
白衣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姜辰,道:“呵呵,看看先吧,还没达到我要的标准。”
“你们…是在说我么?”姜辰问道。
羊怪盯着他的左眼好一会儿后,道:“不然呢,小鬼!”
“你…”姜辰顿了顿,道:“你们是在我的左眼中吗?”
“你的左眼?是明…没错,是你的左眼中。”羊怪诡异地笑道:“它不叫眼,它名为长生瞳。”
“长生瞳!”姜辰擦了擦自己的左眼,问道:“那个金光大眼叫长生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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