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张雨韵身穿一袭圆领的碎花连衣裙,不知何时,悄悄来到建文的身后,轻轻拍了拍建文的肩头。
建文正双臂环胸,依靠在友谊宾馆门前的罗马柱上,无聊的用脚来回踢踏着。听见张雨韵的声音,赶紧回头一看,上下一打量,调侃道:“canihelpyou?”张雨韵双手拎着小挎包,抿着嘴低头偷笑。
“这位国际友人,请问你有没有看见过一个哭哭啼啼的小保姆?”建文微微侧首,俯首去看张雨韵的脸。
“没正经,怕了你了!”张雨韵笑盈盈地抬头,忽然面色复杂地看向建文:“你是不是对所有的女孩,都是这样?我现在有点担心,站在我面前的,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说罢,不等建文回话,张雨韵低着头去车棚打开自行车锁,推了过来。
“中国人!”建文举起手臂,向张雨韵的背影笑盈盈地说道。等到自行车来到面前,建文转过身,大步流星地走着,“肚子饿了,为了你的这顿饭,我可是连中午饭都没吃哦?今天既然有免费的大餐,那请问,能不能让我定一个档次高点的地方呢?哎!要不,我们转身走,就在这家宾馆里将就吃点吧?”说着,建文转过身,认真的看着张雨韵,往回走了几步。
“啊?我----”张雨韵面色顿时尴尬不已,推着车愣在那里。
“哈哈!跟我走!”建文哈哈大笑,转身迈步。
“哎!我----你----等等我!”张雨韵赶紧推车快步跟上。
“到了!”建文回过身,还没等张雨韵回过神来,一脚将自行车的撑脚撑住,转身向路边摆摊的老太太喊道:“奶奶,来两碗豆腐花,多加点虾米,再来两根油条!”
“哎!等着!很快啊!”随着老太太的答应声,建文已是大摇大摆地拉开长凳,坐了上去。
“这?”
“很好啊!空气清爽,绿荫作伞。你看,那天边的火烧云,难道不比你那宾馆里的壁画好看?”
“还真是!”张雨韵看着火烧云映衬下的建文侧脸,拉过边上的长凳,双手支颐,也痴痴地看向那天边的火烧云,“那天,我在夜校扭到脚,你-----你为什么对别人说我是你的妹妹?”
“啊?哦!”建文扭过头,看了一眼张雨韵,“因为你长得可怜!”
“什么?我----我长得可怜?”张雨韵眉毛几乎要竖起来。
“哦,不是---”建文慌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当时,可怜楚楚的样子,让人不由自主地想保护你!”
“你----”张雨韵羞得低下了头。
“两碗豆腐花,两根油条,一毛六分钱!请慢用!”摊主笑盈盈地将碗端在桌上,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
“给!谢谢奶奶!”建文从兜里掏出两毛钱,递给老太太。老太太接过钱,转身从钱匣子里摸出四分钱,放在桌角。
“哎!说好的我请客,怎么----”
“别废话!我有强烈的自尊心,请你多多关照!”说着,建文将调羹在碗里舀了舀豆花,将油条撕碎,放在碗里。
“你真的想学好冷盆么?”
“那当然,我平时一直在偷偷观察大厨的动作,可-----”张雨韵刚要吃舀起的豆花,听见建文的话,持调羹的手停在碗沿。“你知道么?在厨房里可不比在学校,想要学点什么,真的很难,没有鼓励,没有指导,全靠自己观察和揣摩。就这样,还经常挨骂。”
“有些事!不是靠一股傻劲就行的!”建文舀起一勺豆花,看了看张雨韵,“俗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人家和你非亲非故的,干嘛要培养一个潜在的对手?”
“所以啊?我才拼命地学习啊!再苦再累,我也不怕,去年寒冬,由于我在厨房里经常将手泡在冰冷的水里清洗备用的食材,手上的冻疮烂开来,我怕大厨嫌我手脏,就带了付手套,继续清洗食材,可还是被大厨看见了,大骂了我一通,逼着我当场把手套脱掉。可大厨看见我鲜血淋漓的手时,终究被感动了,这才准许我学习冷盆的。可我太笨了,怎么也学不好!”张雨韵的眼眶中闪烁着些许的晶莹,“这些话,我又不敢回去告诉舅舅,舅妈-----”
“那你爸妈呢?”建文听得愣住了,眼中也闪烁着晶莹之色。
“他们在一次车祸中,------走了!”张雨韵推开面前的碗,趴在桌上,抽泣起来。
“对----对不起!”建文抬起手,想安慰张雨韵,可手终究没有落在张雨韵的背上。“或许,我可以想想办法?”
“哦?”张雨韵抬起头,泪眼娑婆地看着建文。
“丫头,你信不信我?”建文认真地看着面前伏在桌上的女孩。
“嗯!我保证,你的雕刻技艺,一定会在大厨之上!”建文正色看着张雨韵。
“嗯!我相信你!”张雨韵抬起头,看了看建文,犹带泪痕的脸上,绽放出笑容。
火烧云被天边的一抹黑色晕染,绚烂地越发多姿多彩,路边的小摊上,两个年轻人吃着廉价的豆腐花,心,却觉得,如在画中一般。
“吃好了!我给弟弟买了双鞋,真想现在就看见他高兴的样子,你路上自己小心点。我先走了。”建文抹了抹嘴,拎起鼓。
“你发工资了?有钱了就不管你妹妹了么?”
“今天不是发工资,今天遇见一个冤大头,叫我陪他到处逛个三天,给我三百块!----”建文神秘地挎在肩上,“我可不想在大街上,一个弱女子,吃力地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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