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耐心等我自己了解你,我要立刻杀了你。」
「你不会的,我知道,没有我,你活得没什麽意思,就像我没有你,也像行走肉一样。」
「笑话!你犯了滔天大祸,我非杀你不可!」他已把掌按在她的心窝附近,只要掌力一吐,她的就靡烂了。
但是,她反而贴上来,倒在他的怀中,媚眼凄迷地说:「我有理由这样做,你要信任我。」
「我信你什麽,信你跟邪帮结合是为了我好,为了整个武林好?」
「暂时先不谈这个问题好不好?」
「你能不谈,我不能。」
「唉!」柳小倩揽住他的脖子,说:「你会信的,而且是不久的将来。」
「那天在林人救我的人是你?」
「是的,荷包没有打开看看吗?」
「我懒得看。」
「快打开看看吧!」
「我明明看到邪帮的头子走进这车内的。」
「真的吗?」
「你又想狡赖呢!」
「我为什麽要狡赖呢?」
「你和他是什麽关系?」
「我?」她嫣然一笑,那是自负的笑,笃定的笑,因为她知道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地位。她说:「只是他的朋友。」
「朋友?你和一个邪帮头子做朋友。」
「我自信清清白白,除了你,我没有和任何其他男人接近过。」
「你要知道,**人的****观念,不仅仅是指同床共枕,还泛指意念及志节方面。」
「我自信志节方面也无亏欠。」
「你还要巧辩!你都在助纣为虐了,还……」
「我即使不助他,他也能达到某些目的。真的,我是为了你,我要是不作他的朋友,你早就……」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你现在信与不信,都无所谓,但为了你的安全,回去以後,速打开荷包看看。」
「也许我会丢掉,永远不看它。」
「我要是不这麽做,你绝对逃不过这个帮会的狙击。」
「这麽说,我不但不能恨你,还要感激你了?」
「你不必感激,感情到了我们这种程度,何必用这种低俗的字眼呢?」
「毫无疑问,你是个极端聪明的**人。」
「我不以为自己很笨。」
「可是你把别人当作容易愚弄的人。」
她喟然说:「这世界上,除了圣人之外,原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哪!你所崇的人,他们也许犯过不可原谅的错误。」
「你指的是什麽人?」
「我不必指谁,这只是我最近所发现、所体会到的。平凡的人,有时也很伟大;而伟大的人,有时也会作出平凡的事来。」
「我知道,你在暗示连你父亲包括家师也会犯过错,对不对?」
「你以为他们就不会犯错吗?」
「但他们绝不会犯下不可告人的大错。」
「大错往往是不可告人的,即然不可告人,别人又怎会知道呢?」
石奇大力推开她说:「你背叛了白道武林而变节,我不会信的。」
「你如果不信我的话,那麽整个武林才是到了穷途末路了!」
「以前我的眼睛没开光,我权当根本不认识你……」说着就下车
。
她在车内说:「石奇你不会的……」
下了车反其道而行,这也是被她气昏了头,但是走了一会,又觉得自己的涵养工夫不够,即使为了整个武林,也该问个清楚的。可是有一点,他以为她说的好人也会犯错这件事。
人只要在世上活一天,总会犯错的。不犯错就不是人,如果有人说他不犯错,这句话就已经大错特错了。
他又再回到那家客栈。但是,又是一天一夜过去。一个人躲在客栈中真不是滋味,正因为他不信师父会犯什麽错事,所以不信柳小倩的话。正因为不信她的话,才想看那荷包。
事实上自那夜在林中发现了这荷包,他没有再看它一眼,现在他还不屑看它。但它却极有吸引力。会不会荷包中有秘密呢?想到这一点他就不能不看了。
他取出了荷包,不由眼前一亮,原来这荷包是用真正的金线和银线编织的。仅是这编织的细工就价值不菲了,而荷包上还绣了几个字:危急拆阅。
正因为有一半是黄金丝编织而成,所以很重。而荷包中只有一张纸条,却用毛笔写了些密密麻麻的小字,第一行是九天罡的练法过程,每一式都写在上面。每一式还有动作解释及心法说明。第二行是一朵云凌霜的散花手,也有说明及心法注释。按五大门派以九天罡最高,散花手咯逊。第叁行是棒槌雷余了恨的阴罡。第四行是神手书生宋之和的阳罡。第五行是柳家庄的煞功。第六行是邪帮的绝学。
说起来令人脸红,邪帮的魔**阴功非要找个**人交合不可,而且练这种武功,需要用九天罡吸,每交合一次就会增长一次功力,直到九九八十一次之後,功行完毕,可以天下无敌。
石奇楞了。因为这小楷分明是柳小倩写的。她即然已依附了邪帮,为什麽还要我苦研六门绝学?——
七、
八仙洞。又叫毒蛇洞。此洞在山坳中的密林内,平常人不敢来。石奇此时带了足够的食物和水果,在此钻研更奇更精粹的武学。所以一连叁天,直觉头晕眼花。
第四天晚上。他收摄心神,坐天静思。就在这时洞外传来步屐声和喘息声,以他的听力,马上听出这是个**人。他以为自己有大事在身,不出面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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