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杂,应该就是这学校鲜明的特色。
快近年关,待在学校里的皆是高三的学生,放假晚。
这些学生,应该就是是他下半年的同年级的同学。
不过江稚很难产生什么兴趣或感觉,他把批准通知对折又对折,藏进了衣服口袋里,两手插兜地往家里走。
建中离他家还是挺近的,隔了三条街,第二条街拐进去还有个菜市场。江稚决定买点菜,他没来过菜市场,原先在家的时候保姆会按照营养餐标准来做一日三餐,买菜这事跟他相距十万八千里,根本挨不着边。
江稚伸出手在一筐土豆上轻轻按了按,菜摊上的老板当即就拿着个济公扇喊起来:“都新鲜的!别挑了!”
江稚不明白零下十几度的天气这人为什么还拿着个扇子。不过一想到昨天零下十几度他自己还穿背心短裤上街,顿时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其实他也不是不怕冷,只是觉得裹个羽绒服去澡堂还得挂衣服什么的很麻烦,他最讨厌的就是麻烦。
讨价还价也很麻烦,所以当济公扇老板报了价格以后,江稚想都没想就点头付了钱。老板大概是没见过买菜不还价的顾客,一脸愉快地还多给了江稚几根小黄瓜。
江稚提着几袋土豆西红柿黄瓜,站在卖肉的摊前愣了一会,最后选择转身离开。
他爱吃肉,但是不会做肉。
不吃了。
不会就不吃。
忍着。
虽然这些菜他也不会做,但是炒熟或者炒烂他还是可以做到的。
江稚从菜市场后门走出来,发现这边也有条连着一片老房子的小胡同,还挺深,估计能一直通到他家的那条街上。
胡同口电线杆下面的石板凳上蹲着坐着六七个人,形态不一,一听到脚步声非常有默契地抬起头,几道目光全聚焦在江稚身上。江稚抬起眼睛看了他们一眼,联想到了刚刚在建中的那一排学生。
不得不说,这种一排人各种姿势的画面,和蹲在电线上的一排麻雀巨像。都是百无聊赖吃饱了没事干,一排蹲着坐着东张西望。
为首的那个头发上一撮青毛,不像麻雀,像鹦鹉。
目光不善的鹦鹉。
江稚拎着袋子想从他们身边挤过去,刚抬起脚动了一步,就听见麻雀堆里传来一句笑声:“贪污犯的儿子啊。”
声音不大,但是江稚听得很清楚。
紧接着一排麻雀都跟着不怀好意地笑起来。
他没说话,停了脚步,转过头看着那个说话的麻雀,发现他头发上也有一撮暗紫色的毛。
紫麻雀。
江稚笑了笑,朝他伸出了右手。
几个人刚一脸“搞事我奉陪”地站起来,被他这么一伸手都有些迷茫。
紫麻雀也迷茫,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江稚。
江稚一脸真诚的笑意,依旧伸着右手。
紫麻雀于是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是紫麻雀。
江稚握住了他的手,大拇指顶住他的虎口,开始用力。
“啊…操!”
紫麻雀一言难尽地憋着脸,企图挣开,却被江稚的手指按得紧紧的,一动不能动。
鹦鹉最先反应过来,抬起脚便要朝江稚踹过来。江稚松开了紫麻雀,对着鹦鹉的脑袋砸了一拳上去。
“我吧,有个儿子,叫南辕北辙。”南北伸出手指给伏在他腿上的流浪猫顺着毛。猫是虎皮猫,毛很漂亮。
它被摸得很舒服,懒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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