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我还要陪我家淮淮,没那个时间。”时运一腔怒火地挂断了电话。
直到一张汽水罐完成,南北开始思考该把它裱起来挂在哪的时候,门铃响了。南北爬起来,由于坐的时间太长一下子没站稳,视线里一片旋转小星星。他揉了揉脑袋,踉跄着开了门。
“我靠你家楼下那户的黑狗什么尿性?吓死老子了!”时运提着大袋小袋进门就是一通喊。
“咬你了?”南北在冰箱里拿了两罐可乐倒进沙发里。
“咬倒是没咬。”时运也跟着往沙发上一靠。
“带的什么东西?”南北踢了踢地上的袋子。
“零食啊。”时运弯腰把几个塑料袋都打开,一一展示给南北看,“你看我想的是不是很周到,这样过年的时候你一个人也有的吃。”
南北看着时运认真严肃的神情,一下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笑个屁啊?”时运皱着眉头踢了他一脚。
“你是真爱我。”南北抱了抱他,“但是我过年回家过。”
“回家?回哪个家?”时运没反应过来。
“我爹家。”南北说。
这一夜又是没怎么睡好。南北在满眼鲜红的噩梦中大汗淋漓地醒来,喘着气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五点四十。
按照昨晚入睡时间来计算的话睡了不到五个小时。
他倒回枕头上,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再睡一会。五秒钟之后南北坐了起来,靠在床上发呆。左边窗户上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一点光都透不进来。
这是南北多年的习惯。只要有一点光,他就会睡意全无。只是现在没有光,房间里一片寂静黑暗,他也依旧睡不着。
睡不着,又醒得早。
很痛苦。
南北揉了揉眼皮,望着窗帘那一片黑漆漆的空间发着呆。
电话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南北吓了一跳,他有手机静音的习惯,应该是昨天不小心开了有声模式。欢快的系统铃声在落针可闻的房间里显得刺耳又突兀。南北皱了皱眉头,按了拒接。
手机安静了几秒,又再次响了起来。
是时运。
南北在屏幕上划了一下,时运欢快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出去玩吗今天!”
“不去。”南北打算挂电话。
“我还叫了边一砚!出来吧!边一砚也想你了!”时运喊道。
“滚。”南北挂了电话。
睡眠质量不好,起床气还是很准时的。
画质不良伴随着沙沙的干扰声的电视机里,主持人字正腔圆地播报着:“历经一百三十多天的追踪调查,s市这起贪污案的主谋终于落网…”
江稚拎着购物篮抬起眼睛瞄了一眼电视屏幕,不动声色地把目光落在篮子里。
收银员一边扭头看着新闻一边手不停地刷着条形码,最后才把头扭回来看着江稚:“一共八十七块五。”
“要个袋子。”江稚说着,顺便从货架上拿了盒烟。
提着一大袋东西从超市里走出来,江稚觉得胸口一阵难受。
关于老爸的新闻在电视上已经看见过很多次了,各种台的,各种新闻节目,内容还几乎都一样。
只是每看一次胸口都会堵一次。
江稚皱了皱眉头,一边往家里走一边拿打火机点着了烟。
几个穿得挺厚实的中年妇女从胡同里走了出来,有些眼熟,江稚想了一会才想起来这是住他那条街的几个街坊。
穿玫红色袄子的大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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