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一切将会如常。”
云凡面色稍霁,一下一下抚着哥哥柔滑似水的发,沈思半晌,叹了口气:“算了!攻打燕澜的事,不用你来操心,我另有安排。你就乖乖地给我呆在宫里养……呃……养病。”
遥辰心里一暖,温柔溢满眉眼:“凡儿,你担心我有事?”
云凡没好气:“呸!我是担心你误事!”
遥辰嘴角抽搐,心里骂了一声:没心肝的臭小子!
云凡突然低下头,嘴巴动了动,在哥哥耳边飞快扔下一句话,然后羞赧地别过脸。他说:“刚才伤到了你,很对不起!”
遥辰自小习武,早已练得耳聪目明,把那句话听得一字不漏,心里面又意外又感动,表面上却装着不知所云的样子,硬要弟弟再说一次。云凡懒得搭理他,拾起太医留下的药膏,他打开药罐子,里面的白脂细滑莹润,芳香扑鼻。在明眸一转间,他又开始不安分了。
不怀好意地笑看怀里的人:“来,三哥,我帮你搽药。全身上下所有受伤的地方都要抹上。”
遥辰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不,不用劳烦你了。我自己来就可以……”
“那可不行!”云凡反将他一军:“太医刚才不是说了吗?你不宜劳累,而且,某些‘地方’,你自己也不方便上药吧。”话音未落,狼爪已扯开了遥辰身上的单衣,在那具销魂的玉体上为所欲为。
“呃……啊……”遥辰俊脸绯红,无措地喘息:“有……有人……用嘴巴……来上药的吗?”
sè_láng大言不惭:“当然有!混合了涎液,药效会更好……”
“……”
正文第二十二章
慈蝶公主出使宁静河城那天,送嫁和迎嫁的仪仗队足足延伸了十里有余,史无前例,好不风光。在帝君亲自搀扶下,慈蝶公主登上了凤舆。姐弟之间,无一丝多余的表情,无一个多余的动作,举手投足尽显一派皇家风范,高雅而疏远。
一身大红嫁衣的慈蝶,在起驾之前,最后深深地看了弟弟一眼,千言万语都在这一次回眸中。帝君骑着爱驹“流光”,遥遥相送,脸上自始至终是一抹淡漠的笑。
沁伶坐在房间里,手中拿着书,心不在焉。听说皇上很喜欢这位姐姐,在她出嫁前的一个月,每晚都到她的宫殿里去陪她。现在她要远嫁,皇上一定很不舍吧。沁伶心中黯然,不免又想起了自己的同胞姐姐。
“殿下不去凑凑热闹吗?登上这座宫殿的阁楼,就可以看到正殿那边的情况了。”打理房间的宫女们以为年纪小小的他,肯定被外头的热闹吸引了,于是向他提议。
沁伶收拾了一下心情,摇了摇头,对她们说:“这房间里的功夫,也不急着做,不如你们替我去瞧瞧吧。”
宫女们一听,顿时乐开了花,要不是碰上当值,她们早跑去霸个好位置了,这种盛况,千载难逢,不是想看就能看得到的。她们心知沁伶殿下一向纵容下人,也不客气地停下手边的工作,行了一礼:“那么,我们去去就回来,再把我们的见闻告诉殿下。”
看着她们鞋底抹油的心急模样,沁伶会心一笑,复又低头专注手中的书本。
不多时,门外传来一阵小女孩的低泣声。沁伶奇了,这种喜庆日子,谁敢明目张胆地犯相冲呢?他放下书本,走出房间,循声找去,只见走廊里蹲着一个小宫女,看样子不过十二三的年纪,比自己略小一点。也许刚进宫,不懂规矩,幸好没其它人在。
沁伶走过去,递上自己的丝绢:“今天是不可以哭的。”
小宫女抽泣着,接过丝绢拭泪,抬起头刚要答谢,整个人就愣在那里。她从没见过像眼前这么漂亮的人,一时之间竟忘了哭,呆呆地:“小姐姐……您……您长得真是好看……”
沁伶脸一红,略感尴尬:“我不是姐姐……哦,对了,你为什么在这里哭?”
小女孩半天才收回心神,指指地上打破的药瓶子:“这里面的药水,是拿回去给家里人医治喘症的。可是,刚才被我不小心打破了。这种药草很难采到,我用了很长时间才收集到这么一点点,可是……现在都没了。”说着,又伤心地呜咽起来。
沁伶很想帮她,但宫里对药物管制一向严格,皇亲贵族都只能通过太医的处方,才能拿到所需的药材,更别说他这个异国王子了。他说:“我这里有些钱,你不妨拿去,到民间的药铺里买些新的。”
小宫女摇摇头:“这是我家传的偏方,这种草药我只在宫里见过。”
御花园里一草一木都是经过精雕细琢的,没机会找到半棵野草。于是,两人只得挑荒凉的地方找去。宫里有些重地,守卫深严,不许闲杂人踏足,但皇家的狩猎场不在范围内。那里一大片未经开垦的茂密树林,两人在里头寻寻觅觅,居然也偶有所得。
小女孩很雀跃,又蹦又跳,拨开这边草堆,又找到一棵,欢呼一声,连根拔起,放进腰包里。沁伶也帮她找,不消一刻,手上娇嫩的皮肤已被荒草割得伤痕累累。不过看到人家这么开心,他也不在意这点疼痛了。
辛苦了大半天,烈日升到了头顶,周围的荒草长得将近一人高了,沁伶拉住那小宫女:“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不能再深入了。里面恐怕会有危险。”
女孩里朝深不见底的丛林里望了一眼,瑟缩了下,觉得有理。今天的收获已比她过去在一个月里收集到的还要多,她乖巧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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